慕容雪眼眸寒冰一般的看向怜玉容:“怜嫔可要想好了?之前你说的话,可不是这般的。”
慕容雪看着怜玉容的目光,就好似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给看穿一般,让怜玉容有片刻的呆滞,随即浑身都不由的微微颤了一下。
慕容雪心里是气极的,之前她听了怜玉容的话,细细一思量,心里多少能猜到肯定是怜玉容在其中捣了鬼的。
就是因为如此,她才这般大张旗鼓的过来搜查,可现在,不仅仅什么都没有,反而还被怜玉容耍了一道,叫她如何不气恼?
恨不得把怜玉容给拆吃入腹了才好,真当她是好糊弄了玩儿来着?
正在这时,庆春却又轻轻的开了口。
她道:“不过……”转了眸子看向一旁的怜玉容,笑道:“怜嫔娘娘不是说身子不舒服吗?”
怜玉容忙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庆婕妤不必担心,想来过个几日便好了。”这个时候,她自然是不能说自己身子一点儿事都没有的。
庆春却又笑道:“怜嫔娘娘说的是,不过……”笑了笑:“就如怜嫔娘娘所说,虽是小事,但是为了殿下的安危,还有三皇孙的安危,怜嫔娘娘还是不可掉以轻心呀。”
“这……”怜玉容微微一怔,随即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是掉入了什么坑里了的感觉。
庆春不等她继续说话,直接看着慕容雪,道:“太子妃娘娘,之前怜嫔娘娘说,因为在妾身这儿呆了会儿便不舒服了,以为是妾身这儿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如今来搜查,却又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所以,妾身想……”
她看了一眼怜玉容,眼眸泛起晶亮的笑意:“是不是因为,不是妾身这儿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说不定,就是怜嫔娘娘自己的宫殿里面,怕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庆春这话一说,怜玉容脸色微微一变,立即便道:“不可能!”
众人一听,不由的目光都看向她。
怜玉容脸色微微一僵,随即干干的笑道:“本宫是说,应该不会的……本宫宫里面,天天都有做防卫之类的,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会在本宫自己的宫殿儿里面出现呢。”
庆春道:“话虽是这么说,可怜嫔娘娘,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呀,这你认为好好儿的,说不定,她就有什么不好的呢?就跟怜嫔娘娘你觉得妾身这儿有什么不好的东西,结果妾身这儿却好好儿的,是一个道理呢。”
怜玉容听罢,脸色有些不好,却也不好直接翻脸:“那也是因为……”
庆春怎么可能给她说话的机会,笑道:“怜嫔娘娘不必如此担心,不过就是查看一番嘛,也不碍事的,再说了,就算是怜嫔娘娘不为自个儿着想,也该是要为殿下和三皇孙着想的呀,您说是不是?”
说着,庆春眼眸晶晶亮亮的看着怜玉容,就好似是她一个不答应,庆春就要扑过去的模样。
怜玉容听罢庆春这番话,心里暗恨不已,可庆春都把太叔思尉和自己的孩子搬出来,她在推辞,就有些过了。
于是,微微调整了一番脸上的表情,怜玉容笑道:“庆婕妤说的也是,本宫倒是无所谓,重要的,还是殿下和三皇孙。”心里却是想着,无所谓,搜便搜就是,反正她哪里该处理的都处理干净了,也不会有什么把柄留下,就算是搜查,也搜不出来什么。
与其藏着掩着惹人怀疑,到不如大大方方的接受了来的好,到时候没有什么,倒打庆春一耳光!
这般想着,她的脸上就不由的由着一丝得意。
可到底是想着别人在自己的院子里去翻来覆去,恶心的紧,脸上神色便也没有那般好看。
庆春见状,心里冷笑不已,面上笑吟吟的道:“怜嫔娘娘就是善解人意,温婉大方,要是殿下知道了,定然会很欣慰的。”
这番话一说,倒是很受怜玉容的欢喜,面上一片喜乐,却还一个劲儿的不停的推拒,看的庆春是恶心不已。
这般都说好了,其他人自然也是没有意见的,慕容雪冷着脸看了两人一眼,也不管他们是搞的什么鬼了。
作为太子妃,这点儿事,还是要看的过去的。
于是一行人便又从庆春的院子里移到了怜玉容的院子里去了,庆春本来是被禁足不能出紫薇居的,不过怜玉容心有异心,一个劲儿的在旁边攒弄慕容雪,慕容雪心有不耐,不过也是存着一些私心,想要看看两个人最后会不会出什么事。
于是便道:“今儿便允你出去一下,殿下哪儿,本宫去说。”
庆春是求之不得,本来还遗憾怕是看不了那场精彩的戏了,却没有想到两个人倒是好,给了她一个绝好的机会。
庆春感谢了一番,便也跟着众人来到了怜玉容的院子里。
一到怜玉容的院子,慕容雪便挥手吩咐人去搜院子。
怜玉容看着,脸色虽然不好,却也不好说什么。
众人都在等待着,期间多多少少的都有一些窃窃私语的。
庆春转了眸光,看着怜玉容的时候,微微怔愣了一番。
她不知道自己这次做的,对不对,可是,她的心里绝对是没有悔意的。
怜玉容,她自问自己对她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也并没有对她有过什么利益上的阻拦,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进行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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