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不止是口说无凭了,如今人证无证聚在,而且众人,耳朵也听了,眼睛也看了,这些都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她不管如何否认,都洗脱不掉自己的罪名了。
怜玉容心里恨极,恨极自己竟然一时疏忽,让庆春个贱人倒打了一耙。
“嗯?!”太叔思尉出声,眼眸凌厉的看着她:“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怜玉容一听,心里一慌,忙就摇头道:“不不不!殿下!你听妾身给你解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太叔思尉气极,不怒反笑:“哦”了一声:“不是这样的?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是怎么样的?还是说,本宫和这里所有人,都是瞎了眼的不成?!”
怜玉容一听,拼命的摇头:“不是这样的殿下!”
太叔思尉冷笑:“不是这样的,那是怎么样的?”
“是……是……”怜玉容心里慌乱,一时找不到头绪,脑子里陡然闪过什么,猛地一顿,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转头恶狠狠的瞪着怜风怜雨两个人,厉声道:“好啊你们两个贱人!本宫平日里待你们不薄!可没想到,你们竟然在背地里如此暗算于我!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居心!”
怜风怜雨被怜玉容这陡然的翻转搞的,都愣在了原地,不由的微微一呆,看向怜玉容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
而怜玉容对着太叔思尉大声道:“殿下!是他们!”她指着怜风怜雨:“是他们两个贱婢!肯定是他们暗算妾身的!”她说话很有巧劲儿:“妾身还有三皇孙呢!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都是做母亲的,难道妾身会不知道庆婕妤和沈淑女的心情吗?殿下,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啊!妾身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是他们两个贱婢在陷害妾身!”
怜风怜雨终于反应过来,红着眼睛大声喊叫:“娘娘!您再说什么!您怎么能这样!明明就是……”
不等怜风说完,怜玉容突然从地上爬起来,跑过去便一耳光打在怜风怜雨的脸上,把两个人都打翻在地。
狠狠地打了好几十巴掌,她俯身在两个人的身边,轻轻的用只有他们三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怜风怜雨,对不起了,我必须要活着,我不能死!所以……就只能对不起你们两个人了……”
怜风怜雨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摇着头:“娘娘……不要,不可以……”
怜玉容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道:“你们放心,你们走了,我会好好儿的,代替你们照顾你们的家人的……”
怜风怜雨一听这话,浑身犹如坠入冰窑,话都说不出来了,看着怜玉容的目光闪动,一丝丝恨意闪过,却最终只是抽泣的垂下了头。
怜玉容话说到此。他们还不明白,就是蠢了。
如果他们不代替她死,自己的家人就会被……
与其如此,反正都是要死的,自己的死,如果能换来家人们的安宁和前途,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怜风怜雨不说话了。
慕容雪见状。立即就想要喝止怜玉容的举动,却被太叔思尉挥手制止了。
“殿下!”慕容雪不解的看向太叔思尉,看太叔思尉之前的意思,这次怜玉容,是必死无疑了,看为什么,现在太叔思尉却又……
她看过去,却见的太叔思尉的额头青筋直跳,这是暴怒的边缘,她心头一怵,要说的话。全都吞进了肚子里去了。尽女尽扛。
“够了!”太叔思尉开口,沉声喝道:“怜嫔,你如果在闹!小心本宫将你就地正法!”
一句话,震慑住怜玉容:“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殿下!妾身不敢了!妾身不敢了!妾身只是心里气愤,枉妾身平日里待他们那般的好,可没想到他们……他们竟然……”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
太叔思尉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转过头去,看向怜风怜雨,怜风怜雨两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太叔思尉眼眸微微一沉,喝道:“来人!把他们带下去!隔日问斩!”
立即便有人上前来押着怜风怜雨,怜风怜雨此刻却突然,好似吃了什么药似得,拼命的挣扎。
两个人看着怜玉容,歇斯底里的吼着:“娘娘!您要记住您说的话啊!”话落,口中突然喷涌出鲜红的血液。
侍卫一惊,赶忙去搬他们的嘴巴,却已经晚了。
嘴巴一扳开,大半截舌头掉在了地上,还微微的卷着,鲜红的血液流泻的当初都是,有几滴溅在怜玉容的脸颊上,怜玉容浑身一抖。
脑子里面全是微微卷缩的舌头,和怜风怜雨死瞪着她的眼睛。
侍卫看向太叔思尉:“殿下,两个人都咬舌了。”
太叔思尉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厌恶的扫了一眼,摆摆手,沉声道:“带下去!”
侍卫应声,拖死鱼一般的把怜风怜雨的尸体拖了下去。
“怜嫔!”太叔思尉的目光看向怜玉容,叫了一声。
“啊……”怜玉容心里有鬼,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赶紧的回道:“妾身……妾身在……”
太叔思尉看着怜玉容这般模样,心里厌恶的要死,可偏偏的……
怜玉容的话在他耳边晃悠,怜玉容还有一个三皇子,三皇子还小,如果怜玉容就这么死了,那对三皇子也就……
而且怜玉容的母家,也不好交代,毕竟,这次的罪名,都被怜风怜雨给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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