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魏希一说,蒋英先是认真点头,似懂非懂,听 * 到最后一句,蒋英的情绪一下子就好起来,“我也很喜欢和阿希在一起,总觉得特别温暖,阿希总能很好的兼顾每一个人的想法,就是,和阿希在一起会觉得特别舒适。”
魏希被蒋英这么一说,抿嘴笑了笑,拿出手帕轻轻帮蒋英擦拭额头上的汗,眉眼温柔,擦完之后,魏希才道:“我没有那么好,不过是你喜欢我,才觉得我千好万好。
好了,你先去打水洗洗脸,再换件衣服,颠簸了一天应该很累了。看你这么开心,今天一定过得很不错,想要和我分享的,等你收拾完我们再慢慢聊,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被魏希这么一顿嘱咐,蒋英心里只觉得暖洋洋的,晕乎乎的就去收拾自己去了,哪还记得自己要说什么。
把蒋英送出去之后,魏希看了眼桌上的针线,说起来她确实有些累了。既然中断了,魏希难得的疲懒了下,她伸了伸腰身,走出房门。望着金灿灿的天空,魏希深深吸了口气,放松双眼。
在魏希放空思绪的时候,身旁传来徐衍清越的声音,“每次望着夕阳的景色,心里总是格外平静。”
魏希回头看向徐衍,没有说话,而是侧耳听着。
徐衍接着道:“我幼时很骄傲,出生优越,又比别人聪明几分,总觉得旁人都不能入眼。我祖母后来回忆起我,说我当时目下无尘得就像个高傲的大公鸡,总是昂着头,看不到旁人。”
说到这里,就看到魏希脸上狭促的笑意,徐衍没忍住,揉了揉魏希的脸颊。看见魏希顾不上笑他,才心满意足的接着道:“后来,祖父注意到了我心里的小心思,他当时没说什么。有一天晚上,他把我带到屋檐上,我至今还记得那天的场景。
你大概不知道,我祖父是一个很严厉的人,他参加过G命,打过侵略者,见证了祖国的成立,我印象里的他永远是步履匆匆,有忙不完的事。连我的父亲都很怕他,可是这样严厉寡言的祖父,在那天晚上,眼里包含着的,是少见的疲惫与伤痛。
他指着天空的繁星,和我说他年轻时遇见的人和故事,几乎每一片土地都有倒下的人,他们有相爱的妻子,有年迈需要赡养的父母,嗷嗷待哺的幼子,他们也是血肉之躯。
那一刻,我才察觉到自己的渺小。从那之后,我闲来无事就会抬头望望夜空,既是放松,也是警醒自己。”
看到魏希皱眉,徐衍轻轻抚平她的眉头,“我说这些原是想要同你分享我的过去,但似乎有些沉重了,倒引得你难过。”
魏希轻轻拉住徐衍的手,“我没有难过,只是很想知道,幼时的徐衍该是什么样子的。”她眉目温柔,语调轻和。
徐衍低沉轻笑,“我的过去你不曾参与,但此后经年皆是你。”徐衍语调虽轻,但眼里是少见的认真。
在遇见魏希之前,徐衍抱定独身主义,无意 * 与人缔结婚约,他一心从军,同他哥哥一样,做好了将毕生奉献给祖国的准备。可遇见魏希后,他有了私心,他只想把最好的捧到她面前,她值得拥有最好的。
徐衍揉了揉魏希的头,情深可见,他会竭尽所能,帮魏希扫出一条最平整的前行之路,魏希的未来一定是光明且平稳的。“还记得我说要教你学英文吗?”
魏希点头,“当然,你还用这个理由送了我一支钢笔。“
“教材我写得差不多了,以后每天晚上七点到十点,在书房,我教你。”徐衍顿了顿,“可能会有些辛苦,既然要学,就不单单要学英文,其他的科目我也会看着加进来。”
魏希有些疑惑,“其他的科目?”
徐衍想了想,解释道:“比如数学、物理、化学还有地理,还记得我教你的用玻璃瓶底生火吗?那就属于物理的一种,不过,系统的学习物理的话,可不仅仅是是有趣的实验,还有很多枯燥的理论。”
魏希不太理解,但是点点头,“我会尽量认真学的。”
看着魏希有些苦恼的小脸,徐衍忍不住笑了,犹如清辉的月光洒在人心上,痒痒的,酥酥的,动人心扉。“放心,不会这么快就让你学这些的,先要打好基础。”徐衍宽慰道。
两人浓情蜜意的,可在镇上的王学恩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收到通知,到镇上邮局拿家里寄来的包裹,来的时候很幸运的蹭到大队里的拖拉机,一路顺利的到了镇上。
王学恩家住沪城,又是独子,父母都在国企吃商品粮,所以寄来的包裹还挺丰盛的,不仅有水果罐头,还有一条风干的腊肉。王学恩收到家里的关心,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刚好大队里的拖拉机把他送到镇上就去其他镇子拉东西,他只能坐晚上那唯一一趟的班车回去,反正空余时间还很多,家里又寄了钱,王学恩就一路买买逛逛。到了四点多准备踩点坐班车回去,结果遇到一个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意外。
他在汽车站外的转角遇见一个女孩,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王学恩觉得自己对那个女孩一见钟情了。作为一个感性至上的文艺青年,王学恩一直坚定的认为自己的爱情必定是见面的第一瞬就有感觉的,看见她的第一眼,自己就知道是那个人。
所以外表和家庭条件在同龄人中也算优越的王学恩一直没有接受其他人的示好,固执的等待自己的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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