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归依然想要装作镇定,可有些颤抖的声音暴露了他自己的无助:“宛宛,你在哪里,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想要什么,不管是我还是我的家产我都可以给你,我可以给你写支票,给你转账,你想要什么资源我都给你,你回来好不好,宛宛,宛宛……”
莫如归喊了好几声,依然没有人答 * 应,周围静的过分,静的他越来越惊慌害怕。
他想要挣扎出来,可是陆宛不知道用的什么绑人的手段,他越挣扎手腕上的布料就勒的越紧,他心中就越恐惧。
“宛宛,宛宛……”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莫如归如同听到救星一般,猛地转头看向门口,哪怕他被蒙上了眼睛看不见,哪怕站在他床边的人一声不吭:“宛宛,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玩弄你,求求你放了我吧。”
蒋晴表情复杂地看着床上扭动挣扎的莫如归。
她一直以来视为高不可攀的男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捆住,露出可怜脆弱的表情,不停地哀求被他视为玩物的女人。
蒋晴没有想到陆宛真的做到了,做到了之前仿佛玩笑一般的随口承诺。
蒋晴突然想到刚才在楼梯上交错而过时,陆宛同她说的话。
陆宛冷而魅的眸子似妖灵似神明,又好像高高在上,对万物不屑一顾的女皇,哪怕同她说着这样刺激不可思议的事情时候,陆宛的表情都没有半分变化,像是做了一件微不可及的小事,又像是在说一句普通不过的日常问候。
陆宛说:“那个男人,我送给你了,蒋晴,他现在身在尘埃,而你,你能重回九天吗?”
蒋晴深深凝视着床上的莫如归,她突然哭了,既狠又含笑道:“谢谢你,陆宛。”
然后她攥住莫如归的头发,狠狠咬在了莫如归的肩膀上。
莫如归吃痛惨叫一声,他不再挣扎,同时也意识到了不对,他毕竟同蒋晴做了三年的情人,很快辨识出了对方的身份:“蒋晴?”
面对陆宛时候的软弱不见了,莫如归的脸色变得冷厉威严:“陆宛呢,她去了哪里?”
蒋晴含着泪讽刺地笑了:“你还在想着陆宛?她嫌你脏不想要你,把你送给我了。”
“什么?”莫如归没想到会听到这么荒唐滑稽的话,两个女人竟然把他当成物品一样送来送去?
他顿时在床上挣扎了起来,想要下床去找陆宛:“她在哪里,让她回来见我,她不能这样对我,蒋晴,只要你让她回来,你们做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莫少。”蒋晴如同以往任何一次亲昵时那般,轻轻抚摸着莫如归的脸,状若温柔地道:“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做主的人是陆宛和我,而你是没有选择权的。”
“莫少,谢谢你曾经帮过我,也谢谢你三年来的百般爱宠,看在你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我不会太过分的。”
“蒋晴,你这个贱人,你敢这样对我,就不怕日后这世上再无你立足之地吗?”莫如归神色冷厉地喝问。
“我当然怕,我怕极了,可我不想永远像你身边的一条狗一样活下去。”蒋晴眼中含泪:“莫少,你永远都想不到吧,有一天,你竟然会受制于自己看不起的人,你和我的身份会颠倒过来。”
“蒋晴。”莫如归放缓了呼吸,试图稳定蒋晴的情绪 *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也爱过你,我捧着你的时候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你想想看圈里面有哪个金主会像我这样对待包养的情人,平心而论我做的绝对比他们好多了,对不对,所以,蒋晴,你也不会伤害我吧?”
“是的,莫少,我不会伤害你。”蒋晴泪眼蒙蒙地看了床上的莫如归一眼,接着用布条堵住了莫如归的嘴巴:“但是莫少,你伤害的从来不是我的身体,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不要再碰见你。”
莫如归挣扎着,可是他这次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再不能用语言拖延时间说服蒋晴。
没过多久莫如归就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
陆宛走下来的时候,随意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莫如归,而后她朝蒋晴道:“我以为你会做的更过分一些。”
蒋晴蹲在地上苦笑,她脸上依然有斑驳泪水:“我很没用对吧,哪怕你把他送到我面前,我也下不了手报复,甚至还软弱地爱着他。”
“这是正常的,人的感情毕竟无法自控,如果你可以做到,也就不会因为莫如归变成现在的样子了。”陆宛走过去淡淡地道。
“谢谢你。”
蒋晴擦了擦眼泪,收起了自己的失态:“陆宛小姐,那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别墅有藏酒的地下室,把他放进去吧。”陆宛神色如常,好像不知道自己在说一件什么可怕的事情似得。
蒋晴惊愕地看向陆宛:“可是莫如归是莫家的独子,莫如归的父母经常外出,名下的集团也是交给莫如归打理,就这样把莫如归关起来,很快就会有人发现不对劲的。”
陆宛笑了笑:“不是关起来,是让他学会乖乖地和我们合作。”
蒋晴皱起眉,她沉吟了一下:“如果只是这样做,用不了多久就会引人起疑,最起码莫如归的助理也会发现不对,不过他的助理早就对我别有用心,陆宛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稳住莫少助理。”
陆宛笑眯眯地颌首:“我当然不介意了,蒋晴姐姐,相反,我很高兴你愿意为我考虑,甚至帮我出谋划策,愿意相信我帮我做这些危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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