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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难为他,被她这样的人当众性/骚扰,依然这般客气。顾欢可以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寻一丝淡淡的鄙夷,可出乎意料,他的眼睛,安如静水,平和地望着她,仿佛她与芸芸众生并无差别。
    啊这...
    也罢,他都这么费尽心思地难为自己原谅她了,顾欢觉得,她必须也得做出什么表示,做事留一线,见面好相见嘛。
    “这还没成一家人呢,你便如此了解姐姐,算了...”
    她正要搭上陆砚生的那只手,他手却收了回去,顾欢眼快,瞧见门口的影子不见了。
    顾欢:...
    他慢条斯理地脱下手套,顾欢这才瞧见,他手上原先带着一双细腻的手套。他动作缓慢优雅,将东西悬起,扔垃圾似的丢在她面前。
    顾欢被他这一番骚操作惊讶到,惊诧地等待着下文。
    “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癞□□,竟也肖想天鹅肉。”他笑着看顾欢,眼神却是淡漠的,似终年大雾弥漫,话语带刺,却偏偏由他说出来,十分温和。
    远远看,仿佛他只是同你拉家常罢了。
    顾欢皱着眉,在想,这人是不是有病。
    第3章 女主   憨憨
    陆砚生缓缓转身,靠近她,银灰色的月光被他的眼睛吸纳,他弯身与她说话,可残废在身,弯腰这个动作,已经让他呼吸微乱。
    饶是如此,顾欢浑身肌肉一紧,呼吸停止,整个人十分僵硬。
    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姐姐将我认作谁都无妨,重点是,不该是陆某人。”他更弯下身子,将声音压低,“姐姐该庆幸,陆某人尚有些许良知。”
    晚风徐徐,带着夏日柔软的暖意,也不知是不是风太大的缘故,顾欢觉得身上起了一身的寒颤。
    女主别走,快救救她!
    顾欢即将伸出尔康手,却被系统的警告为严重ooc。
    【系统:宿主严重ooc!宿主严重ooc!】
    警报声充斥着顾欢的鼓膜,直教她大脑肿胀,本就混沌的脑子,更是一片空白!好在系统及时应援,根据原主的性格,拟出了一段台词,显映在荧幕上。
    顾欢想也没想,直接一股脑念了出来,“陆砚生,你敢说,白日里你一点儿也不享受?”
    说完这句话,顾欢彻底清醒了,内心有些羞涩:这台词,真TM羞耻,她喜欢!
    只听得一声嗤笑,“不过是肉/体与肉/体的碰撞,口唇中肮脏的唾液,腥浊腐臭,你的接触...姐姐,不觉得恶心么?”
    陆砚生淡淡地笑着,眼波温和,说话声如琳琅环佩相击,仿佛他只是在说一句“今日月色真好”。
    系统蹲在角落里,一遍遍翻原书,努力在酱酱酿酿中找剧情,迷之纳闷。
    【系统:奇怪,怎么没这句台词呢?宿主,宿主...】
    喊了几声以后,没人回应,系统发现,那只胆小如鼠的宿主,已经识时务者为俊杰地...两眼一闭,眼睛一黑,装晕过去了。
    【系统:...】
    顾欢憋了很久,直到她确定陆砚生走了才敢凄厉,一瘸一拐地扶着墙,按着原主的记忆,往自家铺子赶,这还没出知府的大门呢,正好碰见折返回来的女主,顾雁。
    原主的妹妹,陆砚生的未婚妻,当今圣上最宠爱的掌上明珠。
    依照女主的聪明才智,应该早就猜出来当初她走失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这个姐姐。顾欢心道不好,这时候,女主不会是来落井下石的吧?
    可转念一想,方才陆砚生为了女主来刷好感度,这就说明女主对她还有所顾忌,至少,这时候,自己是安全的。
    顾欢警惕贴墙,杏核眼圆睁,拍开女主搀扶的手,直接往回走,“谢谢,但是不必了。”
    她是真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行,没那么矫情,谁承想这么一拍,女主眼眶红了,顾欢拧眉,避如蛇蝎般。
    她可没欺负女主,这可别叫哪个偶然路过的男主角看见,将账算到她头上去,“公主瞧我,一身血,白日杀猪衣服还没换,可别弄脏了公主的漂亮衣裳!”
    说着,她捏着血迹斑斑的衣角,恶作剧般靠近娇滴滴的女主,看见顾雁瞪着一双水眸倒退,顾欢做了副鬼脸,惹得侍女连忙挡上前。
    “身为女子怎能这般粗鲁!”
    “没意思。”顾欢撇嘴,继续自己的路,却见顾雁不死心地挡在她面前,“姐姐,父亲说,只要你认错,你就还是知府大小姐。”
    父亲?她爹不是皇帝老子吗?
    女主豪横啊。
    这都敢往外说。
    顾欢不在意,反倒扯开话题,“明日陆砚生不会来找我麻烦吧?”
    陆砚生?
    顾雁愣神,这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旋即摇头,“不会,砚生为人良善,不记仇,他一般有仇当面报。”
    有仇当面报?
    好的,这她已经领略到了。
    顾欢继续走,顾雁有些着急,正欲拉扯,就听见顾欢冷冷一声,“你再跟上来,下一头躺在我案板上的猪,就未必是猪了。”
    顾雁手停在半空,有些尴尬。倒是侍女,一脸不觉然,盯着顾欢狼狈的背影,遮着脸笑出声,“殿下您看,她好像一条癞皮狗哦!”
    她的影子拖在地上,又瘸又拐。顾雁沉默,看向顾欢的背影多了些复杂的愧疚感。
    回到家时,夜色渐浓,绷着一天的顾欢,一扑棱趴在床上,扯动了伤口,又疼又痒,“嘶”,她倒吸出声,哼哧两声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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