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秋白瞳孔一缩。
有没有可能,制造混乱的人就是想将御剑宗的人引来?
垣越见到沈秋白脸色微变,问道:“怎么了?”
此时,他们几人已经从府衙出来,司黎与凌霄儿留在城中探查,而沈秋白与垣越赶往景观镇调查。
现在一切还都是猜测,沈秋白摇了摇头:“没什么,还是先赶路吧。景观镇离得远。正午已过,再拖下去就不能来回了。”
随后两人御剑飞行……好吧,是沈秋白带着垣越御剑飞行。
沈秋白一心赶路,飞行速度极快:“你抓紧我!小心一会儿掉下去。”
垣越的脸也不知道是燥的还是被风处的,脸红的不行,最后他认命般地扶上沈秋白的腰际。
好软……
“什么?”沈秋白觉得好像听到垣越说了句话,但此时狂风的杂音极大,她没能听清。
“……没什么。”垣越的声音也听不出什么异常,沈秋白此时也没时间管他说什么,再一次注入灵力,冰寂在天际划过。
*
在沈秋白的超速驾驶下,两人到达景观镇的时候,太阳正烈。
沈秋白打听垣越身份时便听说过景观镇,据说是个风景秀美,气候温和四季如春的地方。
今日来此一见,这地方的确称得上风景奇佳。明明烈日当空,但进入景观镇后,毒辣的阳光降了几个度,再照在皮肤上也没那么刺人。
沈秋白没有径直往目的地郑家去,而是选择先在景观镇中打听一下情况。
她们要去的那户人家是镇上的首富郑家,听闻这些年同郑家打交道的人,都说这家上上下下都是怪人,处处都是说不出的诡异之处,只是之前都没怎么引起人注意,这次离魂事件一出,许多人都纷纷反应郑家有猫腻。
沈秋白与垣越的目标放在那些在镇上住了几十年的老住户,最终在一对老夫妇,他们俩那里得到了些有用的消息。
“你是说郑家啊?我的确知道,但我忙着呢,你们还是去问别家吧。”正在劈柴的老爷子擦了把汗,摆着手让他们走。
“老人家,这柴火我帮你劈,作为交换你告诉我有关郑家的事情,怎么样?”
老爷子见沈秋白长得白白净净的,身体又瘦弱,不由笑了:“你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力气,这样吧,让你背后那位小哥帮忙,怎么样?”
“老爷子,人可不能貌相啊。”沈秋白佯装生气,随后一个响指,那些待劈的木头尽数从中间一分为四,而且全都规整的堆放在了一起。
老爷子惊的斧头都差点没拿稳。
“老人家,我们都是仙门派来调查离魂事件的弟子,也是为了几个城池百姓的安危,您就将知道的都跟我们说说吧,以后离魂事件解决了,那可是您的功劳啊。”
老爷子收回了斧子,眼神朝院里的两张石凳瞟了瞟:“坐吧,先说好,我是为了大家的安危着想,不是奔着邀功去的。”
沈秋白忍着笑意,附和道:“这是自然。”
“说起这郑家,这些年远不如当年张扬了。那些年郑家张扬跋扈,可没少打死过人,咱们镇上的人都不愿意招惹他们家。但自从早些年他们家的庶子失踪后,他们做事也越来越低调。”
老爷子说完后,在厨房做饭的老婆子忍不住探出脑袋纠正道:“那孩子可不是庶子,人家亲娘可是明媒正娶的正妻。”
老爷子不耐烦道:“扯这个做什么?那孩子过得还不如别人家的庶子呢。”
眼看着两位老夫妻大有吵一架的趋势,沈秋白连忙劝道:“两位老人家,我们还是继续说说这郑家如今怎么样了吧。”
老爷子语气十分肯定:“郑家肯定是被什么鬼东西给缠上咯,你们去看看就知道,里面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老婆子呸了一口:“被鬼东西缠上我都得叫声好,那群丧尽天良的东西,虐待发妻,强抢民女。他们哪点做不出来!”
看得出,两位老人家提起郑家情绪都挺激动。
沈秋白回头看着垣越:“我现在就去郑家看看,可能会有危险,要不你就留在这里,嗯……帮老人家劈劈柴火?”
垣越却盯着一处愣神,见她回头望着自己,才回过神来:“什么?”
沈秋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得到一面围墙,她心里有了些疑惑,面上却不显,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同你一起去,放心,不给你拖后腿。”
沈秋白本就是询问他的意愿,既然他自己愿意跟着,她也不打算劝阻:“那好,咱走。”
两位老人给他们指了路,沈秋白发现郑家与垣越之前望着的那块围墙的方向一致,又想起垣越曾说过他许多年没有回过景观镇……
她没猜错的话,垣越极有可能就是两位老人家口中郑家那个失踪的儿子。
但是垣越的神色平静的让沈秋白心里都犯嘀咕。
*
“叩叩叩——”门环扣在木质大门上,发出沉闷的敲击声,但却迟迟没有人来开门。沈秋白退开一步,仔细打量着这扇大门,随后她眼尖地从门缝里看到一张破旧的黄符。
说实话这种黄符什么都防不住,顶多算是个心理作用,但这也看得出郑家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此时他们二人正站在郑家的大门口,而青天白日里,郑家却房门禁闭,连丝风都透不进去。沈秋白在心里默念了十个数,数完后大门还是没开,随后她突然拉起旁边垣越的手:“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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