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了几日,叶岐带着二人回了岑州山外的别苑里拜祭了叶昰倾的祖母夏氏,而后只道自己要在此处清修一段时日,便打发二人回济世阁了。
虽说叶岐平日里并不怎么干涉二人,但是家中没了家长,还是会没来由的觉着轻松。
二人又是新婚,叶昰倾又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又善于研究,便也拿着治学的态度与新婚的妻子好好研习了一番男女之事,过了两月,景湉期似乎也能适应叶昰倾了,方才寻得一点夫妻之事的乐趣。
只是这两月她也并没有闲着,谁曾想济世阁的少夫人竟是这么快就接手了阁内诸多事务。新婚不过一月,就开始查账了。
唯有负责账目之人心里明镜似的,毕竟这夫人早年间就查过,如今不过是重操旧业而已。这大约就是迎娶济世阁自家人的好处了。
济世阁除却各处田庄铺面的账务,最为机要的就是它的信息情报网,以及各种神出鬼没的侍卫。这些东西虽说叶昰倾也与她讲了些,但是主要负责人此番却不在岑南,却要等年底进了京城才好引荐。
叶昰倾新婚之后与景湉期腻歪了两个来月,却是又开始忙了起来,想是老阁主叶岐逐渐退居幕后,叶昰倾已然成了家,好些事情便要他出面处置。
只是景湉期也想不到他就这么一走,竟是走了整整一个月,七月初一走的,八月初一也不见回,也不知能不能一道过八月十五。
这一月里景湉期帐也算得差不多了,恰逢济世阁的医官要重新雕刻经络小人,景湉期从库房里翻出一截象牙,画了一对活灵活现的图样,要这匠人给自己雕一对娃娃。
男娃娃像是叶昰倾,女娃娃像是自己,用着自己先时给叶昰倾绣腰带练出的手艺,再加上先前剩下的边角料,给两个娃娃做出了两套喜服。
古代社会还真是无聊,没了叶昰倾在身边说说话,景湉期竟是重操不知多少年前的旧业,开始玩起娃娃来。
她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前,开窗卷帘,就着窗前的琉璃灯的光,晃了晃手里的女娃娃,对那男娃娃说道。
“叶昰倾,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时间竟是真的有几分闺怨的模样。
“我知道了……”
熟悉的声音刚落,景湉期便被人一把抱了起来,吓的她连娃娃都掉了一个。
叶昰倾身上可以嗅到水汽,头发都是湿的,显然是刚从汤池那边回来,若是从侧门进来,这么大的院子,天色又黑了,景湉期自然不知。
“你头发还没干呢!”
显然叶昰倾也是想她的,现下已是把她放倒在床上,亲得她险些喘不过气。
“你再说一遍可好?”
她笼在叶昰倾身下的阴影里,倒也坦诚得很,便一字一字又说了一遍。
“叶昰倾,我想你了。”
不想此人竟是像磕了药一般,却是比先前还更要热情,景湉期都怀疑今日会不会直接被他给吃干抹净。直到叶昰倾的手已是十分麻利的开始解她的腰带,景湉期方才惊觉!
“不成不成!我这几日,我月信来了!”
景湉期疯狂的挣扎,总算在血染当场之前,将此事叫停。
弱弱且心虚的说。
“我……我手借你……”
于是半路被打了岔的叶昰倾只得草草了事,事后因为不尽兴,又抱着妻子好生亲了一会儿才作罢,反是勾的景湉期难受。
“先前你走的时候我就是……”景湉期有些委屈,谁知道叶昰倾这时候回来,也难怪他如此,走的时候就没喂饱,又出去饿了一月。
“这几日先饶了你……”
叶昰倾愤恨的啃了啃她的肩头,只盼着这几日赶紧过去。
等过了她月信那几日,这少阁主显然一言九鼎,没有把她放过了去。景湉期也特别体验了一番,什么叫做小别胜新婚,以至于自己后面好几日都累了个半死,毕竟每日他都要闹到半夜。
叶昰倾最近那么忙,一直在外间处理各项事宜,也是因为他们过不了多久就要北上京城。
才过了八月十五,济世阁的下人们便开始准备此去京城需要带的东西,满满装了好几车。这些车队倒是比景湉期还有叶昰倾这两个主人家还先踏上了北上的路程。
自岑南往帝京这一段路途,景湉期已经不算陌生,有时走到一些地方,甚至还能记起早年间的景致,山水依旧,却又物是人非。
这次上京的一路上,两人分外悠闲,反正京城那个地方能晚待一日是一日。二人不是去这里赏景,就是去那里看花,磨磨蹭蹭都到腊月里了,若不是嫌弃冬日在外赶路难受,恐怕这二人还能直接在路上过年。
京城之中向来只有热闹份,若是风平浪静,那才显得诡异。景湉期和叶昰倾才入京不久,官宦之间便又有了流言蜚语,华阳公主所出的那一个女儿,和驸马并不相像。
刚听到这个留言时,景湉期就觉得奇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大多看不出多少模样,就说这孩子在成长过程中样貌也是逐渐会变化的。
她算了算华阳公主的产期,满打满算,她生下的这女儿也不过半岁,怎么就可以如此确定与驸马不像了呢?
况且能见到孩子的人又有几个,若不是有人故意放了风出来,那才见了鬼了呢!
在她与叶昰倾未成亲之前,便提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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