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到就像要入夜了一样,细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来,砸在男人洗到发白印着某电线品牌的电工服上。
他坐在漏雨的小棚子里,许久没有眨眼,双目无神到不知道他正在看着什么,粗糙的手指在桌子上不停抠弄着。
过了好久,他的指甲缝里流出了血,嗓音嘶哑的让人觉得他光是出声都异常痛苦。
“……回来,生生,回来”
这一刻,在那个光线昏暗的屋子里,所有蜡烛不吹自灭。
灵媒直直地垂下头,她的五窍里开始流出了鲜红的血。
滴答,滴答,一滴滴地迅速砸在了她自己的手背上。
女鬼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冷到了极致,仿佛整个被迅速冻住了一样,她动弹不了,也做不了任何动作,她站在灵媒的身后,下一秒又出现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还没等她适应,身体就掉进了一个深深的黑色水潭。
水在不停朝她鼻孔口腔里灌,就在她觉得痛苦到了极致、简直恨不得失去意识的时候,那些怪异的感觉突然就都消失了。
一切都无影无踪,她听见了一个极为恐怖的炸雷爆开声,夹杂着窗外席卷的狂风和暴雨,灰暗的屋子里被闪电照得亮如白昼,
女鬼这一刻发现自己正枕在男人的大腿上,不断有深红的血液流进她的眼眶,然后又沿着眼眶往下滑落。
男人深深地凝视着她,眼神投入而专注,他的两片嘴唇合在一块,在看见她睁眼时,突然低下头,舔了舔她头上新鲜的伤。
窸窸窣窣的黏腻声音响了一阵,再抬头时,他的唇舌沾染上了血,嘴边有白色的浆液混合着血丝流出,他在咀嚼从她脑子里掏出来的东西。
女鬼看着他那被欲望填充过后的餮足神色,突然很想要与他接吻。
“生生。”
“既然回来了就别再这么狠心。”
“来陪陪你的狗。”
“他等着你呢。”
一些画面迅速在女鬼的眼前闪过,地上有几个装满精液打了结的避孕套,他无言地在自己面前流泪,赤裸着健壮的身体,几乎是匍匐在她白嫩的脚边颤抖,声音嘶哑,好像在求她什么。
那个回应的女声冷淡中掺着几分无奈。
“乖,狗狗要听话啊。”
“你看,你想要什么是我没给你的?”
“占有欲别这么强,我不喜欢你这样。”
“再这样你就回赤河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不和他结婚,难道要我和你结婚吗?”
“你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条件,基本上也就跟条狗没什么区别了,又不是说结了婚以后就不让你肏了,我还拿你当最喜欢的狗狗来看的。”
“杜浚和你没法比的,他在我心里就连条狗都算不上。”
“你乖一点好吗?别让我为难啊。”
女鬼看到这一切后神情恍惚,她摇摇晃晃地在挤压中睁开眼,发现自己还站在漏雨小棚的窗前,外面的细雨淅淅沥沥,一切都安静的像是从未发生过。
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正紧紧抱着她亲吻的男人。
“你又出去乱跑,我差点找不回你。”
他咬着她的耳朵,唇贴着她的耳洞,牙齿上下来回厮磨着她冰凉的皮肉,“家里有电视了,以后就乖乖待在家里好吗?”
“你都死了,都给我吧,我求你了……”他的声音又变成了嘶哑的状态,她没听到他后面说了什么,因为她被他用力压到了窗前的桌子上,她的裤子被他一把扯下,粗长的东西又顶进了她的身体。
女鬼紧紧抓着桌沿,她的睡衣被推了上去,另一张皮肉贴上了她的背脊,他扣着她的脖子压着她的腰,在她身上一下一下地顶弄着,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发泄着身体最原始的欲望。
在桌子上干了一阵,他又把她给弄到了床上去,她的身体大打开着,他紧紧和她贴在一起,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姿势,他永远都最喜欢在操她的时候吻她,和她唇舌交缠,有时候做一次爱要亲她一两百次才肯罢休。
女鬼并不能完全理解男人在她身上做出这些举动是什么意思,但刚才闪过的那些音画让她心里产生了奇怪的感觉,她觉得很闷,胸口像是要被什么砸碎了。
她好像欠了男人什么。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她一定是欠了他的。
这种感觉让她光是想起来,喉头就已经开始哽咽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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