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就想被人挖去了一块一样,前后关联不起来了。也不是全都没有了的那种失忆,相反,她前后各种事情都记得听清楚。
记得她表弟妹木之本樱是个魔法少女,有一大堆花里胡哨的卡牌。
记得她那个特别能侃的东北朋友,抑扬顿挫的语调像说相声一样精彩。
甚至还记得她小时候把锅丢给表弟李小狼让他背的事情。
只是有一些平时不觉得重要,就像阳光或者空气这样因为太过平常而不被在意的东西被模糊了而已。
明明就在舌尖嘴边,可就是说不出来。
不过没关系,她还是知道自己是谁的。
“我叫缘,叫阿缘就可以。”她普通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这两位……是斑先生和镜。”
她也顺便介绍了一下另外两人,不过姓氏没有说。
很早以前听泉奈说忍者的故事的时候有提到过,因为忍者之间几乎都是世仇,所以提到忍者的时候,是不会说到‘姓氏’的。
虽然那个叫佐助的孩子说自己是‘宇智波佐助’,但她没见到同为‘宇智波’的斑先生和镜有反应,所以还是不要直接说出来了吧。
被叫介绍到的镜腼腆温和的笑了一下。
而宇智波斑……他并没有回过头,只是沉默的架着白发忍者的胳膊继续向前。
只不过比起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并且毫无察觉的姬君,他考虑的就多了许多。
从这个叫旗木卡卡西的人的穿着打扮,到这个青年一直不经意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还有看似酸软无力实际上却一直在戒备着自己的肢体。
作为忍者来说虽然说不上强,但姑且还能看得过去。
至于旁边那三个孩子……
他压根没有把他们当忍者看。
充其量只是几个会点忍者技巧的孩子罢了。
尤其那个跟泉奈小时候有几分像的宇智波小子。
脸是有几分像,但实力差的太远了。
同一般情况下会因为‘有着相似容貌而爱屋及乌’而格外宽容的情况不同,宇智波斑对有着和弟弟相似绒毛的人只会更加严苛。
因为只有严苛和强大,才能让人更长久的,完好无损的活下去。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曾经一次又一次失去亲人的宇智波斑比谁都更深刻的清楚这一点。
因此虽然并不明显,也不是刻意去这么做,但却是他越是看好的人,他就会表现的越是严肃、高要求。
不过在姬君的名字面前,这些都无关紧要的小事。
‘缘’……么。
宇智波斑没有发出声音,含在口中默默的念了一遍。
少见的发音。
也不常见。
但最特殊的,还是因为这个字是姬君的名字。
宇智波斑记下了这个名字——如果不是肩上还扛着个烦人的男人,他的心情一定会更好。
“斑先生嘛。”
知道了名字的旗木卡卡西叫了一句。
“什么?”
“不,就是觉得这个名字也很少见啊。”
旗木卡卡西有意无意的试探着。
“是么。”
宇智波斑却没有接话的意思,自然而然的……就把话聊死了。
旗木卡卡西见状也没有继续自讨苦吃,微调了一下姿势,乖巧的当自己的死鱼。
试探归试探,但不能惹人烦,不然真把自己扔这里,那就麻烦了,不仅回不去,还会失去这些人的踪迹,到时候出什么事就完全变成不可预知的了。
他还是先闭嘴吧。
“阿缘啊……”漩涡鸣人没有察觉到宇智波佐助的深意,普通的接受了这个名字。
“我叫旋涡鸣人!”他大声的又介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是以后要成为超级无敌厉害的火影的忍者!”
虽然不知道‘火影’是什么……
“那很厉害啊,要加油哦。”
但是孩子的梦想还是要尊重和支持的。
阿缘点了点头,认真的鼓励道、
也许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正面的鼓励,而不是嘲笑,漩涡鸣人有一瞬间的呆滞,但被人肯定始终是让人高兴地。
因此他抬手蹭了一下鼻子,露出了一个有些害羞的笑容:“……诶嘿嘿,我也是这么想的,等以后我成为火影了,就请缘小姐你去吃拉面!一乐的拉面超好吃的!”
“好啊,那我就等着了。”阿缘不见外的应了下来。
……这个笨蛋。
搞什么啊。
见鸣人那个笨蛋因为一两句好话就跟对面亲近起来,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樱不约而同的扭过头。
这家伙真的是忍者么?怎么最基础的戒心都没有?
“爸,你到底是去干什么了?”
帽子老头达兹纳的女儿津奈美看着自家老爹带回来的,像一根葫芦藤上的葫芦似的一串人,不由开始担心他到底是去干什么了。
三个……不,四个孩子,一个穿着明显不合身的男款外套的少女,一个浑身无力被人扛回来的男人,还有扛着人那个明明是男人却有着格外美丽容颜的青年。
这个组合,怎么看怎么不妙。
“呀……这个,因为一些原因啦。”
达兹纳抓了抓脸颊,感觉一时也解释不清……总不能说他们跟很厉害的忍者们打了一架,然后身为带队上忍的旗木卡卡西就趴下了,接着遇到三个奇怪的路人就一并带了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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