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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原嘉逸跪在地上,  面对着燃着香的供桌,脊背绷得笔直,下肢几乎已经感受不到膝盖的存在,只剩下冰冷的凉意。
    他轻轻挪动膝盖,  换了个地方,  企图缓解一下骨骼的麻木感,  可很快就无济于事,  刺痛再度袭上膝间,  疼得他微微皱眉。
    “跪了这么久,有什么想说的吗?”盛江河坐在他背后的椅子上悠闲地抽着雪茄。
    还没等原嘉逸说话,  他就一脚踹上了他的后背,原嘉逸毫无防备,  一头撞到了供桌上,  额角发红。
    “对不起,盛先生。”
    原嘉逸声音清冷,规规矩矩的道歉声却更激起了盛江河的暴虐心。
    他拿起那根黄花梨木拐杖,朝着原嘉逸的后背就抡了过去,满脸讽笑地看着他的表情,企图在那张漂亮的脸上看到乞求讨饶的神色。
    可是没有。
    盛江河扔开拐杖,  俯身钳住原嘉逸的脖子,“你确定你真不写了?你怎么敢?”
    身前的人也还算英俊的脸此时狰狞恐怖,令人作呕,  原嘉逸耷拉着眼皮无力地看他,  被掐得呼吸困难,  眼前浮现出另一个人的温柔眼眸。
    以后不要写了。
    “……不写了。”
    原嘉逸艰难地从盛江河的指缝中寻求一丝氧气,憋红的眼睛就是不落下泪来。
    “你这犟样子,还真像你妈。”
    盛江河反倒笑了起来,  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脸,掐着脖子的手上力道一松,撒开了被桎梏住的原嘉逸。
    “盛先生,我可以去见妈妈了吗?”
    原嘉逸咳嗽两声,又抬头看他,目光期待。
    似乎是只有这个时候,他的眼中才会露出恳求的神色。
    看着那双和自己极为相似的眼睛,盛江河面容松动,似乎是生了恻隐之心,嘴唇刚刚微张,就被夺门而入的盛澜打断,当头踹在原嘉逸胸前。
    “爸爸,你不知道,他把我的糯米夺走了!”
    盛江河不悦地皱眉,“什么糯米?”
    “我送给慎言的猫啊,现在糯米可是认这个混账东西当主人呢。”
    盛澜死死盯着原嘉逸的脸,咬牙切齿地在他脸上寻找着不如自己的地方,可终究未果。
    得到这个结论,盛澜更生气了,扯着原嘉逸的衣领,抡圆胳膊给了他两个耳光。
    原嘉逸舔舔渗血的嘴角,面无表情地承受着。
    “你给我哭,你哭我就让你见原淼那个贱人!”他的沉默让盛澜觉得自己像个小丑,越发愤怒起来,钳住他的肩膀声音尖利,“哭啊……”
    原嘉逸的嘴唇抿了一下,然后抬头盯着盛澜的瞳孔,两行清泪从眼尾扑簌而下,密实的睫毛被泪水濡湿。
    “求你。”
    盛江河走到门外低声吩咐了几句,随后,几个高大的黑衣男人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地拉起跪在地上的原嘉逸,在他的脑袋上罩了个头套,动作利落地将人带走。
    跪了几个小时的膝盖被骤然强硬地换了姿势,原嘉逸疼得闷哼一声,仍是咬着牙勉强跟上身边人的脚步。
    盛江河不想让他记住路线。
    黑色的布袋笼罩在头上,让原嘉逸在白日里便生出了恐惧,他紧紧地抓着衣角,亦步亦趋地随着前方男人的牵引行走。
    所幸这几个押送的人还算善良,时不时拉扯一下原嘉逸脸上的布巾,留出一些空间,似乎是怕他窒息而死。
    外形凶悍的黑色埃尔法行驶在环城高速上,速度不慢。
    原嘉逸胸口被盛澜踹的那一脚还在隐隐作痛,脑袋也昏昏沉沉,即便不蒙住他的眼睛,想记住弯绕路线这件事,他也是有心无力。
    车刚一停下,头套便被抽掉,刺目的灯光照在脸上,原嘉逸下意识侧头避开眼前的光线。
    这个地下停车场里停了大半的豪车,想来这座疗养院里也是住了不少见不得光的豪门显贵之人。
    原嘉逸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急忙对着车窗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领,抿着嘴尝试了几个微笑的表情,这才在黑衣男人的催促下迈开步子走向电梯。
    盛江河给原淼选的地方可以说是非常舒适安静的环境,入眼的窗外尽是暗青的松柏,尖锐的针叶仍丝丝缕缕地挂着白雪,激励病人涌出想要新生的希望。
    走廊的尽头就是原淼的病房。
    看管她的人和押送原嘉逸的人简单交谈了几句,上下打量了原嘉逸一会儿,点了点头放他走过去。
    离原淼的病房越近,原嘉逸越觉得指尖发抖,发凉。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心情。
    这么久以来所受的一切煎熬苦难,都是为了今天,能够心无旁骛地见原淼一面。
    门上有一道小窗。
    原嘉逸快速地抬起手按在把手上想要拉开,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俯身凑到玻璃前,借着光影又整理了一下头发,放缓了呼吸,小心翼翼地拉开那道小窗。
    病床上的人脸色惨白,骨瘦如柴,手腕上凸起的血管上插着蓝色的滞留针,往日浓密的头发如今稀疏发黄,除去肤色,看起来甚至有点像某部电影里那个声音沙哑,身材瘦长的爬行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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