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好意思。”
林淮苏对于辈分还是比较讲究的,虽然他来之后辈分一抬再抬,用的说来,他现在也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年轻,怎么能把洗碗的事情交给五六十岁的长辈来做。
“来者是客,也没有让客人做家务的道理。”宋长安让几个师侄带着林淮苏他们去后殿先休息休息,自己也去洗碗去了。
林淮苏有点过意不去,好像是因为他,才拖得这桌最后吃完的。快结束的时候他还有点纳闷,为什么其他桌的人吃完饭了还不下桌,感情是最后吃完的那桌洗碗,其他人都在等着这桌先放筷子。
带他们去休息的中年男人还安慰他们,更是让林淮苏不好意思了。他抓着江释宸商量做点什么报答报答,然后又想起来这里是礼拜圣地,还没靠进人怀里,就晃着身子坐了回去。
江释宸:?
林淮苏一脸严肃:“这么多天尊神像看着呢,严肃点。”
江释宸被他逗得笑了好一会儿。
过来送东西的小道士一脸好奇地问他们在笑什么。
林淮苏随便给小孩儿讲了个笑话,没想到小家伙完全没听懂梗。
给自己挖了个坑的林淮苏又把梗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小家伙恍然大悟,回味一番,称赞道:“真好笑!”
林淮苏:“……”
好像也没见你觉得好笑的样子。
午休结束之后,宋长安就带他们去了后山参观,这里修行的道士每天都会做功课,下午的课程都是室内课程,琴棋书画或者茶道,种类还挺齐全。
因为大家都看过林淮苏的表演,林淮苏一来,立刻就被围了起来,七嘴八舌地和他打招呼,还有人拿来了课本想要他签字的,被背着手踱步走过来的老师给吓得集体噤声。
这位道长走到林淮苏面前,拿出了一本书和一支笔,问林淮苏能不能签个名。
真是非常接地气了。
林淮苏参观了一圈,之前请他签名的道长便来邀请他过去,说是观里也有一张琴,问林淮苏愿不愿意交流交流。
小孩儿们平时学的都是古筝,琴没有定弦,弹起来更难一些,因此就主学筝。
林淮苏没有拒绝,上去随意演奏了一会儿,下面的小朋友上课的时候非常认真,等他弹完,都没有闹哄哄地鼓掌,而是集体起身对他行了个礼。
上课的老师开始给小孩儿们讲解古琴的历史,林淮苏和江释宸也找来了凳子,跟着听了一节课。
文化课结束之后,小孩子们高高兴兴出去晚练了,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之后,排着队去吃晚饭。
没有接触过道家文化的人,对于道士的印象大概就是捉鬼画符,八卦算命之类的,就连林淮苏也不甚了解。
第一次跟着体验了大半天,说忙碌不忙碌,说悠闲也时时都有事儿做,只是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却一点也不会感到无趣。
一天下来,整个人都回归到了一种闲适的状态。
林淮苏久违地睡了个好觉,连梦也没做。
倒是江释宸这晚睡得稍微晚了点,他看着怀里的人面容恬静,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秦诀刚换回去的时候,林淮苏天天晚上都在做噩梦,有时候会吓醒,有时候不会,他似乎梦到了曾经的事情,和他说过的,没和他说过的,梦里或许真实或许只是想象的人或事,给他带来了很重的精神负担。
半夜惊醒的时候,每每林淮苏颤抖着往他怀里钻,他都心疼得……恨不得能将一切承担下来。
甚至自私地想,如果林淮苏没有曾经的记忆也挺好的,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备受折磨。
还好他们来到了这里,或许世间真的存在命运一说。
说他没有担忧,也是假的,可他更加不敢在林淮苏面前表现出来分毫,那样只会给人带来更大的压力。只是林淮苏说舍不得他,他又何尝不是呢。
在遇到这个人之前,江释宸都做好了孤独一生的准备,他从不敢相信未来的人生里会有这么一个人,能让向来浅眠的他必须听着另一个人的呼吸声才能睡得着。
也从没想到,自己会愿意为了另一个人放下一切曾经他最重视的东西。
因为他现在最重视的,就是林淮苏。
江释宸轻轻在人额心落下了一个吻,希望林淮苏心结能够永远解开,别再受折磨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起来的时候,院子里也有其他香客起了,约着一起在院子里锻炼。
来到这里之后,昼伏夜出的习惯也随着悠闲的生活慢慢调整过来。
早膳过后,宋长安便过来接他们去后山参观,说是可以体验早课。年纪小的跟着师叔们一起打拳练习基本功,年纪稍长的就聚在一起各自练习,还有相互切磋的。
看着一片活力盎然的景象,林淮苏也有些手痒痒。他问一旁的宋长安要不要切磋切磋,可把其他人惊点了下巴。
“林先生,要不您和我切磋吧?师叔可是我们之中最厉害的了。”
林淮苏有些惊讶地看向宋长安:“是吗?”
他转回去对那人笑了笑:“那就先请您指教,我确实好久没有活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林淮苏:?我看起来很下饭吗?
江释宸:很好吃。
林淮苏:看来三天的禁闭不管用,改三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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