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捂着肚子突然大笑起来。
他变脸的速度很快,刚刚还阴雨连绵,现在就艳阳高照。
他完全没有在意花泽透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一直黏着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花泽透全部听进去了,可仍是不太想搭理他。
花泽透刻意和他保持距离,太宰靠近一步,她就挪一步。
她斜眼瞥他,“离我远点,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不想被别人看到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搞在一块。”
太宰完全没有被骂不三不四的自觉,笑嘻嘻道:“织田作君知不知道愿望想当家庭主妇的人目前正在上国中,是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幼女?”
津岛修治……啊不,他现在改名太宰治了,就算改名也改不了他“狗”的属性。
花泽透对他有些警惕,他看起来认识织田,称呼织田还是亲昵的外号。
她目前对织田的印象很好,有责任心,工作也稳定,因为年纪的关系也很体贴人,虽然不太浪漫,但是手足无措的模样很可爱。
老实说,花泽透并不想失去这个男朋友。
但不失去这个前男友的前提是,知道她真实模样和身份的太宰治不从中作梗。
她威胁道:“小治,你不想津岛家来找你吧?”
放弃了富裕的生活,一个人流浪在外,这么多年音讯全无,他应该一点也不想被津岛家的人找到。
熟悉的称呼让太宰觉得很亲近,以前需要他顶锅的时候花泽透就会这样称呼他,并且还会亲密的加上“哥哥”这两个字。
他像个纨绔子弟,色咪咪道:“美女,喊声哥哥来听听。”
花泽透冷哼一声,头都给他打掉。
突然见到津岛修治让花泽透歇了想去看望几个孩子的心思,她一个电话让中村接她回别墅。
车停在面前,她迅速上了车,当着太宰的面关上车门。
中村一脚油门,让太宰治吃了一嘴的汽车尾气。
价值不菲的豪车嚣张的扬长而去。
太宰被尾气呛的低头咳嗽,又气又觉得好笑。
天暗了下来,万家灯火亮了起来。
他忍不住笑,又找回了他可以短暂停靠的港湾。
隔天放学,花泽透来不及换下校服就急忙赶到小区。
今天放学耽搁了一会,昨天遇到太宰治,今天就被喜欢他的山崎富荣找麻烦。
太宰治跟个病毒体一样,把霉运都传了过来。
她迅速的换掉校服,将校服塞到了衣柜里,十分钟画了个战斗妆。
她估算了下织田到达的时间,准备好一切后进了厨房。
织田是个稳重有礼的男人,并没有同意她同居的要求,但是答应了他每天下班可以一起和她吃晚饭。
花泽透觉得有些幸福,这跟她幻想的家一样,做一桌好吃的饭菜,和在一起的人共进晚餐。
想想就觉得很美好。
晚饭她并不打算做的很复杂简单的下了个面条,她不知道织田的饭量,多下了些面条。
门铃声响起,她怎么能把要将钥匙给织田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她热情地打开门,先进来的不是织田,而是让她恨的牙痒痒的人。
太宰治这逼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真鸡儿烦人。
太宰治绅士的行了一个礼,对着冷淡的花泽透眨了眨眼睛开始显摆他新学的魔术。
他空无一物的手在花泽透眼前晃了一圈后多了一朵玫瑰,“漂亮的玫瑰,送给美丽的女士。”
碍于织田,花泽透不得不扯出完美的笑容和太宰治一起演戏。
“谢谢,很漂亮的花。”
织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这是太宰治,我的……”
织田开始思考他们的关系,想了想道:“我的上司兼我的朋友。”
太宰抛了个媚眼,当着织田的面开始勾引花泽透,“织田作这么无趣,小姐要不要跟我一起跑了~”
“小孩,包容一下。”
织田换完鞋后看到太宰把地板踩的脏兮兮的,又听到他轻佻的话,将他拉走,皱着眉逼他去换拖鞋。
太宰治一点也没有客人的自觉,比花泽透还像房子的主人,他自顾自的端起桌上的面条,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还夸赞,“不愧是能让铁树开花的花泽小姐,在英国待了那么久,还能做出这么正宗的日式拉面,太好吃了。果然抓住男人的胃就等于抓住了男人的心,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织田表情严肃,他没有告知花泽透在英国呆过,为何太宰会知道?
他只能想到一个可能。
太宰调查了她。
随意调查花泽,让织田感觉侵.犯了她,他并不想这般不尊重花泽透。
太宰也意识到了织田的生气,趁花泽透去厨房的时候解释道:“织田作,港口黑手党不允许有任何的漏洞。”
织田喝了口面条,心都被温暖的汤给熨热了。
他不喜欢在港口黑手党打打杀杀的日子,他厌倦了杀戮,别在腰间的枪也很久没有见血了。
他还记得他看过的让他心灵震撼的那本书。
书里杀手放弃杀人的理由他至今还在找,给他书的人告诉他,想要让书完整只能由他自己去书写。
“夺人性命之人,必定无法描写他人的人生。”
他想成为一个家,一个可以描写别人人生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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