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蕴点点头,放开怀里的小宝,对三个小不点的:“你们三个继续玩吧。”
三人立刻欢呼的爬上一旁的木蛇车,坐在最前面,小宝坐中间,罗岩坐后面。
这蛇车是加长版的,有三个脚踏板,小宝坐在中间不用出力。说好了罗岩和秦雨萱两人用力踩。
接结果才走了没几步,罗岩就特意停下,让秦雨萱一人吭哧吭哧的用力蹬脚踏板。
秦蕴好看得嘴角直抽搐,这小子也太欺负人了。
等蛇车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他长臂一捞把后面的罗岩领起来,小声道:“知道你是想给小宝出口气,但不要做得太过分,人家毕竟是个女孩子,太欺负女孩子小心以后找不到媳妇。”
罗岩挠挠头,小声回道:“先生放心,我是那种没分寸的人吗?我就是想让她知道做错了事是没那么容易就能得到原谅的。不是有句老话说,越是容易得到的就越是不珍惜,等她吃够了教训,就不敢再犯了!”
秦蕴无奈的点点他的鼻子:“人小鬼大,鬼点子还真多,说起道理更是一套一套的!得,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别闹的太过,我可不想给你收拾烂摊子。”
罗岩连连保证,肯定不会闹得太过。
秦雨萱已经发现罗岩被秦蕴领着衣领训话,赶紧着车子转回来,秦蕴待她来到跟前的时候,便将罗岩放回车子后座。
车子一溜烟的跑远了。
秦蕴笑了笑转身继续往前走,又过了一个圆形拱门,就看到秦启泓和黄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两人看向秦蕴的眼神都非常复杂。
秦蕴也不惊讶,在看到秦雨萱的时候,他就猜到肯定是秦启泓和黄璃等不及,觉得伤情稳定了,就急匆匆赶回来。
秦启泓有些拘谨的道:“我们刚才听到小宝的哭声,就赶紧过来看了。”其实是气汹汹的赶来,就想看看是哪个混蛋把小宝弄哭了,没想到是秦蕴,反而尴尬的不知道要不要去和秦蕴搭话。
秦蕴笑道:“小宝就是个小哭包,听别人胡说两句看到我委屈上了,哭的我头都疼。还是萱萱这个姐姐有办法,否则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哄他。”
秦启泓见他说的真心实意,知道他是真的没把客栈的事放在心上,心里更加愧疚,苦笑道:“事情真相我已经听父亲和母亲说了,三弟,是我的错,不但没有发现你的不对劲,还要靠你才保住了妻女的性命。最后不但不相信你,反而还恨上你!我,我真的是对不起你!”
黄璃已经是泪眼盈盈扑通的朝他跪下:“三弟,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最关键是还错把恩人当仇人!”
秦蕴一惊,连忙用气劲将黄璃扶起来:“二哥二嫂,你们别这样,你们的遭遇和想法我也能理解,若换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自己的至亲伤害,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再次相信他是真的悔过。我并没有怪你们。
我在客栈说的那些话,是因为觉得无论我是否被控制,对你们的伤害已经造成,你们怕也很难再相信我,与其彼此心里都有疙瘩勉强相处,还不如给自己多一点空间冷静一下。现在既然已经真相大白,你们心结解除,也不必要再追究以前发生的事,大家正好可以抛开芥蒂,重新在一起,我们终究还是一家人!”
秦蕴说的诚恳,秦启泓和黄璃更加惭愧了,心里暗暗决定,以后若是秦蕴有事需要帮忙的,即使豁出性命也绝不推辞。
秦蕴不知道两人心中的决定,此时他只想着能快点去见到沐寒霄。又随意聊了两句就和两人告别,继续匆匆赶往沐寒霄所在的小院子。
没走出几步又被一个人拦住了。
秦蕴无奈的看着拦在他面前的严问筠,“娘,您有什么事?如果不重要的话我们稍后再谈,我现在有急事要忙。”
严问筠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能忙什么事?还不是急着去见你媳妇?”
秦蕴:“既然您知道就不要拦我了。”
“谁拦你了?我只是想要问你几个问题。”说着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怎么没跟我说,你媳妇长的这么好看?”
秦蕴挑了挑眉,双手抱臂:“我没说过?明明我说了很多遍,只是你们没一个人相信而已。”
严问筠后知后觉想起当年秦蕴成亲前,常挂在嘴边的正是沐寒霄,还总是要少不了一句夸他长的有多好看,简直是天上有地下无。
以当时沐寒霄的那张脸,秦蕴说的有多真心实意,还是很难让人相信,甚至还心痛他好好的眼睛怎么就长瘸了。现在见了沐寒霄的真容,才知道秦蕴当时说的毫不夸张。
严问筠只能换一个方向埋怨:“那你回来那天怎么就没跟我说你媳妇和儿子也回来了?害的我当时闹了个大乌龙,丢了个大脸!”
秦蕴来了兴趣:“什么大乌龙?说来也让我乐呵乐呵!”
严问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坚决不说她当时看到一个戴着帷帽即使没看到容貌也知道绝对是个盛世美颜的翩翩公子从秦蕴的院子走出来时,立刻就被迷得走不动路,一张口就是各种恭维赞叹,还问他有没有成亲,自家哥哥有几个漂亮的女儿,可以介绍给他。
然后就听到一声熟悉的“爹爹”,低头就看到自己几个月不见的孙子两眼泪汪汪,委屈又戒备的盯着她,好像怕她是要把他爹给抢走的大坏蛋一样。弄得现在孙子看到她还是一副看坏蛋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