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不够!”谢必升被他轻描淡写的态度给气得更加地暴跳如雷,“我们就不该听那两母子的,你看看,你看看这都干了什么事。”
谢必升叭叭叭地咒骂着,就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罪过一样。
但演出无人配合,谢必升的续航力也不足,骂了一会儿自己累了,就倒在沙发上。
“现在说完了?”庞清端着茶杯瞟了他一眼。
谢必升许是骂脱力了,有些虚地说道:“你就没有一点心疼吗?”
“先生是没给你后路,还是抄了你老巢?”庞清抬眼朝他看去。
呃——谢必升所有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看来你也知道,你没什么特别大的损失啊?”庞清重重地放下杯子朝谢必升说道,“骂得爽快了?萧氏是老先生一手打造的没错,但是老先生已经将东西交给先生了,先生是卖是留都是他的自由,你跳什么脚。”
“可……”
“可什么可。”庞清直接打断了谢必升的话,“念在旧情先生可还拉了你们一把,就这样你们还不知足?”
谢必升嘴巴嗫嚅着,有些羞愧地将头扭向了一边。
“褚教授可是早就跟你们打过预防针了,你们吼什么?当时不是一个个都没意见的吗?”
“我们那不是以为开玩笑吗……”
“谁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庞清哼了一声,“废话我也不多说了,他们能把你推出来做代表,我就一次性说了,这么多年集团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用我多说了,先生既然不想要那就不要了,你们有什么想法也随便了,先生只让我转告你们一句,该收手的时候别嫌时间太早,晚了就来不及了。”
谢必升嘴巴翕动着,“先生……先生他……”
庞清站起来瞥了他一眼,“他什么都知道了,你们也好自为之,萧氏的事情到此为止了。”
“庞……”
庞清没有理会张口结舌的谢必升,抬脚就往外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谢必升飞快地喊道:“老庞你等等。”一边说一边拖住庞清的袖口。
庞清甩了甩衣袖,将谢必升的手从他袖子上甩下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我来也只是因为先生吩咐我过来跟你道一声别,从你自己小算盘打起来的时候,我就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了,你竟然还有脸说先生不顾老先生的遗愿,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你把集团利益往自己身上挖,损害集团名声的时候有想过老先生对你的恩情吗?”
庞清的厌恶之情再也藏不住了,“之前的会议你怎么有脸指责莫少的?谢必升!老先生那么多年的帮扶都喂了狗吧。”
谢必升的脸乍青乍白,难看得很,“老庞,我……”
“我什么?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新安煤矿出问题不是你暗地动的手?标价出问题不是你泄的密?”
谢必升被庞清逼得后退了一步,“你听我说……”
“来,说。”庞清深吸口气,伸手请他说,“你说得清楚吗你!”
“那不然怎么办?萧齐云出车祸了,萧家和齐家谁都想在集团咬一口下来,这集团可是我们打拼这么多年拼到的,难道就这么拱手相让吗?”谢必升越说越觉得自己有了底气,挺直了腰板朝庞清怼回去,“这么多年汗马功劳我没出吗?”
“呵,汗马功劳?什么功劳要你挖先生的墙角,连地基都不放过的?”
“那难道便宜萧家和齐家吗?在我这里萧齐云以后至少还有所依仗,但是跑到他们手里,你想过萧齐云以后怎么办吗?他现在半残废的样子,怎么维持自己的生活都成问题了。”谢必升青白着脸喊道。
“真不劳你担心,有我在一天,先生就不会有出事的一天。”庞清冷声道。
这种时候谢必升还在跟他狡辩,他就知道萧齐云当时跟他说的事情全部都是对的,谢必升真的背叛他们了。
那么大个集团,不过是先生出了点小问题,什么牛鬼蛇神就全部跑出来了,果然已经到了不得不放弃的时候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感觉同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谢必升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么多年的共事,也不过是迎来一段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岔道而已。
“庞清,凌爷养我们一场,我知道你感念他的恩情,但是这么多年我给集团当牛做马也足够还了,难道还要我卖身一辈子吗?”谢必升依旧在狡辩,而且试图唤起庞清的认同。
“我只知道,没有凌爷你连当牛做马的资格都没有。”庞清嗤了一声,“行了,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好自为之吧。”
“庞清你等等……”
谢必升依旧不想放庞清离开。
庞清挥开谢必升挽留的手,“你别想着我会帮你,我这一身本事都是凌爷给的,生是萧家的人,死是萧家的鬼,绝对不会跟你同流合污的。”
“你别这么冥顽不灵啊。”谢必升急道,“萧齐云这个败家子都把集团卖了,你还有地方去吗,难道要在萧家给萧齐云当一辈子保姆吗?你的本事就那么浪费了,你过来跟我一起,只要我们两个联手,再造出一个萧氏也不是不可能啊。”
庞清看着谢必升狂热的样子,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淡。
“这就是你急着找我的目的啊。”庞清叹了一句,“什么能力,本事,不过是我手里的人脉,你眼红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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