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沉鱼掐了掐手指头,怎么办,好想揍人,这可真不要脸,还得寸进尺了,嘴上直接拒绝道:“不行,最近家里多了个小孩子简直要忙翻天了,天天有人上门拜访,你这个时候去不方便,而且二哥最近在忙着西翎山...咳,饭桌上听他说过几句工作上的事,反正天天早出晚归,你去住上半个月可能都见不到人。”
西翎山!云想衣手一顿,像是突然回忆起了什么,眼神极亮极亮,西翎山啊,原来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她露出志在必得的神情,看来接近谢柏新的计划可以先缓一缓,等她变得更强大了,身家更丰厚了,岂不是更能提高嫁入豪门的机会!
“那行吧,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方便了再说吧,不过你还是得找个机会帮我接近谢柏新。”
岳沉鱼见她身姿摇曳的坐回去,点了点头:“会的,会有机会的。想衣啊,以咱们过往的感情,看到你现在过得不错,我也放心了。你长大了,以后自己斟酌着过日子吧。
这世上,人是最复杂多变的,以后待人处事自己心中掂量掂量,你还是太嫩了,不要太过相信别人,免得哪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云想衣手一顿,随即笑弯了眼:“当然,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那个绝对不会是我。”
岳沉鱼轻笑着点头,是啊,第一世他是那个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可是凡事无绝对啊,他非常善意的提点:“小心风水轮流转,比如你们娱乐圈,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之类的太常见了。”
这一场隐秘的相聚也就几十分钟,目的达到了,云想衣是半点不想多待,借口有事就走了。等到人走了,岳沉鱼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还不进来?”
只见作为壁画的一面墙整个旋转了开来,谢仲新走过来一脚将空着的椅子踢开,换了张新的椅子坐下:“你这个妹妹不简单啊。”
岳沉鱼轻哼,他可没有这样狼心狗肺的妹妹。
“你确定她会在西翎山的事情上插一脚?”谢仲新好奇极了,“西翎山这事我哥都嫌麻烦,你确定你那个妹妹有这个能耐参与?而且你那个妹妹也太玄乎了吧,我看她那表情明显是知道西翎山的事儿。”
岳沉鱼晃了晃杯子,笑的特神秘:“我跟你说,预先知道有些事其实真不好,自以为是的人会变得更加自大自负。”
谢仲新哼笑:“她不去参与倒还好,要是真参与了,有的是她惹不起的麻烦。”
岳沉鱼笑而不语,西翎山这事儿第一世的时候他也知道,他知道的是全部的事情,而他那个妹妹仅仅知道一个结果。
西翎山既是一块地,也是一个多元项目,里面涉及的东西太多了,一开始是群狼环伺,插入进去的人翻了一大堆,还有只黑手在里面搅和,等到那群人斗的差不多了,谢柏新想进去渔翁得利都差点翻个跟头,还是余紫衫动用手上的势力帮他稳住了,这才有了后来众人所知的聚宝盆一事。
有些事儿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仅仅凭借一段记忆就想预先插手,成就人生巅峰,简直是笑话。
“我等着看你的下场,妹—妹—”岳沉鱼无声的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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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钱的魅力确实能胜过一切,自从在云想衣面前暴露了西翎山一事后,岳沉鱼就清净了。
这个一年多未见的妹妹再次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根据他得到的信息,云想衣最近在娱乐圈都不怎么冒头了,搞得很多人以为她要退圈呢,殊不知人家早就一头扎进西翎山这个坑了,几乎是调动了手头所有的资金一头扎进去了。
“蠢货。”岳沉鱼轻飘飘的嗤笑。
“阿鱼,二哥找你。”谢仲新端着一杯果饮走进来,后面跟着谢柏新。
“云想衣插入西翎山一事了,她毕竟是你的...”谢柏新一脸严肃,“我来问问你的意思,要不要拉她出来,现在还来得及。”
“云想衣是谁?”岳沉鱼笑眯眯的,说出的话极为无情,“我又不认识她,她做什么与我何干?”
谢柏新一噎,半晌:“没想到你们关系恶化到这种地步...她心太大,已经被人盯上了...”
岳沉鱼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过分贪婪也是一种原罪啊,祝她好运喽。”
“那你父亲那边呢?”谢柏新忍不住又说道,“他也参与了这事儿。”
岳沉鱼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成年人嘛,总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别提他是我爸,就算他是我儿子,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
谢柏新没话说了,不过他也不奇怪岳沉鱼的选择,毕竟只是一个见过几次面并且还是利益交换的父亲,要说对父亲的孺慕之情,放在岳沉鱼这种人身上那可真是天方夜谭,没见他连从小相处的妹妹都能见死不救,何况一个没感情的父亲。
“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岳沉鱼笑眯眯的问,
旁边谢仲新恶狠狠的瞪着谢柏新:敢说我家阿鱼一句不好试试?
谢柏新无视旁边的凶狠视线,一脸淡定:“...那都是你的选择,跟我无关。”他又不知道岳沉鱼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再说了,冷血不冷血的跟他也没关系,“反正跟你过日子的不是我。”
谢仲新翻了个白眼:“当然不会是你,我家阿鱼看上的只有我。”
“说到这里,”谢柏新突然敲了敲桌子,目光怀疑的看着岳沉鱼,“当初那场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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