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近尧忍不住放下勺子,抬起手,修长的指尖缓缓地接近苏寒一张一合的唇。
他们离得很近,苏寒还探着身体,就更是拉近了俩人之间的距离。
指尖和唇瓣轻触,苏寒这才发现大佬的举动。
细微的触感,让苏寒觉得有些细痒,很软很暖。
而叶近尧的指尖只是划过了苏寒的唇角,就感到有一股神奇的力量从指尖流淌至他的心田。
开心。
苏寒被这种感觉吓得一屁股坐回位子,连扒了两口饭试图压惊。
一直作为摆件,站在叶近尧身后的朱晨忍不住插了一句嘴:“苏少,豆腐是不是有点咸?小心吃饭,别噎着。”
“噌”少年的脸颊开始泛红,一直红到了耳垂。
看着苏寒的模样,叶近尧感到自己还能再吃一大碗饭!
果然,还是正常的食物更好吃。
和苏寒一起吃,更开心。
叶近尧看着苏寒,他的耳垂是鲜艳欲滴的红色,熟透了的草莓散发着诱人的芬芳。
“豆腐,好,吃。”叶近尧注视着苏寒,看得少年越来越局促的神情,他心中就有一种特殊的喜悦。
苏寒是感受到大佬森森地恶意。
总是喜欢撩拨他。
突然,苏寒站了起来,后退了几步,口中说道:“洗手,我去洗手。”
看着苏寒仓皇而逃,叶近尧非常不满意地扭头,看着朱晨。
“啊,小叶先生,我也不知道苏少脸皮那么薄啊。”朱晨双手一摊,状似无奈。
叶近尧回头又看着少年逃走的方向,看了很久,看到心满意足这才说道:“我,们,先,回房。”
朱晨连连点头,甚至竖起拇指道:“以退为进!”
叶近尧立刻给了狗护理一击眼刀。
和狗子一样聪慧的朱晨立刻在嘴边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接着乖乖地推着叶近尧,从专用电梯上到二楼。
苏寒在洗手间不光是洗手,而是在研究自己的耳垂。
说起来,他上辈子从没有过这种现象,怎么被叶近尧那么一撩,总是会脸红。
到底是自己有问题,还是问题在叶近尧身上?
曾经的商业大佬的苏寒,对着镜子研究了半天,愣是没想明白。
想当年,他美女在怀也能丝毫不为所动,可以说,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让他苏寒有什么特殊的情感流露。
可偏偏,叶近尧……
一个男人。
好吧,苏寒承认,叶近尧是个非常好看的男人,比起自己现在这具少年的身体来说,不遑多让。
他们两人算是有着相似外形,却又从内在透露出完全不同的气质。
虽然,还是没弄明白自己的问题,不过苏寒的心跳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看了看镜中年少的脸庞,苏寒吁出一口气。
没问题了!
回到餐厅时,苏寒有些意外,叶近尧竟然不在了。
他是不舒服回房了,还是……
苏寒站在自己的座位边,双手无意识得扣着昂贵地花梨木椅背。
经过餐厅的工人看着少年的身影,忍不住走了过来。
“苏少,您还吃吗?”
苏寒回过神,想着,刚才他虽然去了洗手间,但是餐厅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响动,以及家庭医生似乎还在他们的房间。
那说明,叶近尧可能只是吃完了。
确定了叶近尧没什么问题,苏寒这才开口:“帮我热一份汤,我一会儿带上去。”
“苏少对小叶先生真是体贴。”中年女性工人忍不住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还忍不住夸赞,“说起来,我在叶家工作也十多年了,算是从小叶先生还是孩子就看着他长大。”
苏寒默默地埋头吃饭,可耳畔依旧回荡着那些话语。
“小叶先生还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那些笑容是从心里流露出来的。”
苏寒口中咀嚼着美食,可心中却想的都是叶近尧。
是啊,叶近尧这24年人生,和他曾经的人生是那么相似。
他们都是活得并不像自己。
苏寒还没有上楼,叶近尧在朱晨的协助下已经收拾干净,此刻,他依旧坐着轮椅,在平时自己最喜欢的露台上。
朱晨半蹲着,替叶近尧按摩四肢的肌肉。
“小叶先生,为什么突然上楼了。”朱晨好奇道。
叶近尧看着他,垂眸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他之所以上楼,是给他的小河豚有一个可以消化的空间。
苏寒才刚成年,从他表现出来的局促,可见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感情,他不能操之过急,他的小河豚,只能慢慢地用特殊的网来捕获。
叶近尧有信心,他能抓住苏寒的心。
看着小叶先生偷摸摸地笑,朱晨虽然没有得到答案,却莫名有了老父亲般的安慰,说起来他照顾叶近尧也有不少年了,人都是有感情的。
苏寒回到房间的时候,叶近尧已经一个人,静静地在露台看书。
映入眼帘的是大佬坐在轮椅上的侧影,花团锦簇,阳光普照,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苏寒捧着一盅热汤站在落地玻璃门之前,春风拂过,乳白色的窗纱随风而动,大佬及肩的墨发随意地束在身后,松松散散十分自然。
他额前的刘海,颊边的鬓发被风吹起,看迷了苏寒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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