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别淡淡“嗯”了一声,却是面色阴沉走过去,问容嬴:“还有什么,一并说出来。”
容嬴从没见过温别如此生气模样,抬头看着他,回道:“师父,也就是,世子应该有意和睿亲王在一起。”
乜泱拧他大腿,咬牙切齿小声道:“你、在、胡说、什、么、啊、”
温别冷眉转身离开。
乜泱立马忍不下去了,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容嬴一只腿支起,托腮笑道:“师姐,我就是故意说的,你以为我真看不出师父喜欢上世子了?”
乜泱焦急得很:“那也不可能诬陷世子啊。”
“我可没诬陷他,”容嬴叹了口气,耸耸肩,“本来就是他自己说的,师姐你也趁早死了心吧。”
乜泱:“世子不可能说这样的话。”
容嬴拿了桌上梨子塞给乜泱:“我亲耳听到的还能有假?我不信师父还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以师父性情,定是去了断了。”
乜泱虽然气还未消,但想着还是大局为重,如果这样温别就能放下风策,倒也好,于是说:“不管是真是假,这次师父如果做了了断,十二音阁的底细也很快就能查出,我们也能离开雍都了。”
容嬴:“没错,那密室古怪得很,我只走了十九道门,不知道师父走了几道门,有没有走到里面去。”
……
睿亲王送来了贺礼,有人高声念道:碧玉珠一对、碧玉镯一对、碧玉簪一对,碧玉树一对…
何乾清看过去的目光收回来,皱眉撇嘴:“怎么都是碧玉?这睿亲王什么意思?”
没多久,睿亲王带着人往风策这一桌走过来,坐了下来。
叶少卿脸色一沉,但并没有说什么,何乾清撇过头不看他,和叶少卿小声说话。
没多久,新人拜过堂,婚宴宴席便开始了,睿亲王坐在风策身旁,风策并没有搭理他。
风策刚动筷子,温别就抓住他手腕,对他冷冷道:“跟我来。”
风策看向温别,见他脸色阴沉冷然,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便点头,起身跟他离开了太傅府。
走在太傅府外,风策忍不住问他:“是有什么事?”
“我听说睿亲王去侯府提亲,”温别见到风策气才消了一些,“你答应了?”
风策回道:“他说有办法逆了皇后的意思,再娶个男人回家,我便表示拭目以待。”
温别脚步停下,看向他:“你这是答应了?”
风策颔首,低眉说道:“没错,但是…”
温热忽然堵上他唇瓣,没让他说下去,此时正在大街上,人来人往。
风策反射性将他推开,看了看周围人群,果然有人注意道,顿时恼怒看向温别:“你疯了?”
“你昨日在街上便与他靠得近,”温别淡淡回道,“怎么是我便不成了?”
“无理取闹。”
温别这一下就将先前流言蜚语给石锤了,风策揉了揉眉心冷静下来,却发现没法冷静,转身快步离开此处。
温别看着他离开,并没有跟上去,只是眼底的光芒愈发不善。
风策回了府吃过午饭,去花园池边走了走,最后坐在亭子里吃鱼芜拿来的点心。
鱼芜也坐下一起,问道:“尊上,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是在太傅府里喝喜酒吗?”
风策忍不住发牢骚:“是温别,他把我拉出来,说我答应睿亲王的婚事,不听我解释在大街上亲我。”
“相信用不了多久,雍都就会传出世子和世子妃表舅街上亲嘴的事。”
鱼芜不敢相信:“不会吧?”
“平时挺正经,突然发疯。”风策提起此事满腹怒火,“你觉着睿亲王能在我手上讨得便宜?他能不能让皇后取消婚礼都不一定。”
鱼芜点头:“除非世子妃不见了,不然肯定得成亲,不成亲就打了皇家脸面了。”
“和稀泥的脑子,”风策骂了句,心情好了些,随后拿了块糕点吃下,看向平静无波的池面,对鱼芜道,“明天买些鱼苗来放这池子里,好看些。”
夜里太傅府婚宴散去,何乾清和叶少卿喝得酩酊大醉,太傅府外的街道上已经无人,半圆的月亮挂在空中。
漆黑的街道二人感慨着音冰玉竟是他们三人中第一个成亲的,感慨过后,又开始高歌。
摇摇晃晃的二人肩搭着肩,你一句我一句地唱了起来,唱完便傻乎乎乐呵呵笑着。
笑着笑着,眼前就出现四五个人,领头的人拿着短棍,看着二人如此亲密怒气冲天:“何乾清,看这次老子不杀了你,天天外头给我带绿帽和叶少卿混一起,你们他妈就是一对奸夫□□!”
刘本续:“给我打,往死里打!”
何乾清和叶少卿还没反应清楚状况,就被劈头盖脸一顿毒打,叶少卿挨了两棍子后,倒在地上,被何乾清护在了身下。
挨着闷棍,何乾清酒醒了大半,抬手接住一人落下的短棍站起身后,将对方一脚踹到了刘本续身边去。
顿时其他几人都退开了几步远,不敢轻举妄动。
何乾清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抬眼看向刘本续,恶狠狠骂道:“刘二狗你有病吧?有病去就看大夫,天天跟踪我和咽少卿,还大半夜喊人打我,我不动手打你你真以为我是只病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