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旨。”拿眼睛瞧了一眼胤禛,再看到他手里拿着的那根糖葫芦的时候这太监才低下了头,应了一声后就告退匆匆离开了。而直到他的身影走的远远的了胤祥才开口说话。
“四哥你就这么让他走了不会有事吧?”
“无妨。”
胤祥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自家四哥外露出来的明显不太好的神色就又默默将话吞进了肚子里转头说起了别的事情。
“哎呀,瞧我这记性,刚刚还想着太子二哥会送什么东西过来呢,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就给忘记了。苏培盛,你快把这礼盒打开,让我瞧瞧太子二哥送了什么。”
“嗻。”苏培盛应了一声抬手将礼盒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了里面红色的绒布上那一块静静躺着的奶白色的玉佩。
“这是……”胤祥皱着眉头将这块玉佩拿了起来,“这是没有做好的残次品吗?”
“太子二哥怎么会将这样的玉佩送给四哥你呢?”
胤禛抬头看了一眼那玉佩,心中了然,“这是他自己刻的。”
“自己刻?那……”
“苏培盛,”胤禛没有理会胤祥的话,眼睛看向苏培盛,“把这玉佩和那些字画都一起放到书房里面吧。”
“嗻。”
“字画,什么字画啊四哥?”胤祥十分感兴趣的扒拉住胤禛,“也是太子二哥送的吗?我想看!”
“你该回去了。”胤禛面无表情的拉开了胤祥,“现在。”
“啊……”
胤祥哭丧着垂下脑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四贝勒的府邸,一直都到了家里坐在自家椅子上还在疑惑一个问题:他刚刚说的话也没什么问题啊?为什么他的四哥反应这么激烈要把他赶走呢?
胤禛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上路,阿不,出发离开了。
叶落没有去送他,不是因为离开的气氛很悲伤他怕自己受不了,而是因为李光地这个烦人的老头子又来了。
“皇上,微臣这几日甚是清闲,所以心中时常惶恐不安,唯恐辜负了当年皇上的知遇之恩,微臣有愧啊!”
“皇上,微臣只想为大清献出自己的一份力气,微臣……”
“行了,朕知道了。”叶落摆摆手打断了李光地又开始喋喋不休连绵不绝的滔滔废话,心中既是纳闷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人嫌自己太清闲,又有些惆怅自己应该给这人安排一个什么活。
而且他是真的想不明,你一个堂堂吏部尚书,身为六部之中最为忙碌的一个部门,你一个当老大的怎么会觉得清闲呢?
但毕竟咱是外来人,不清楚人家吏部具体是怎么安排工作的,咱也不敢问,万一人家有个什么特殊的方法呢?“”
吏部众官员咬牙切齿得表示我们一点也不忙,真的!比眼泪还真!
“太子难道没有给你安排事情吗?”
“回皇上的话,这吏部可不止微臣一个人,太子安排的事情下面有机灵的人早就去做了。”
“你是说你抢不过下面的人?”叶落故意曲解这人的意思,看着他皱在一起的脸,被打断了认真学习生字的那种烦躁的心情才稍稍好了一些。
“微臣的意思是……”李光地一个头两个大,在心里将话斟酌了半天准备用简洁的话语对皇上解释一二。
“你觉得朕会不知道你的意思?”
“微臣……”李光地愣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头更大了。
“朕这里确实有点事情,但朕觉得你胜任不了。”
嗯?
什么事情?
微臣可以啊皇上!
您要相信微臣!
“敢问皇上说的是什么事情?”虽然非常想一口就答应下来,但是李光地谨慎惯了,心中也有点担心皇上这是故意给他下了一个套让他跳下去,所以耐着性子又询问了一遍。
“你知道朕让梁九功传出去的,朕要找人编撰康熙字典的事情吧?”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情?他就是因为听到了这件事情所以才进宫的啊!
“微臣有所耳闻。”
“朕纵观历史,发现了一个让朕痛心不已的问题。”叶落顿了顿,看了一眼这位一看就是正统文人出身的吏部尚书,“自古以来的大多数文人都特别苦,虽然历朝历代都会出现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文人,但那终究只是少数,更多的文人在日复一日的读书中浪费了大好的时光,即耽搁了自己的人生也让他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蒙上了一层阴影。”
李光地一脸赞同的点点头,“皇上说得极是,当初微臣若是没有得到皇上的赏识,如今怕也是替人写几封书信,勉强糊口罢了。”
“所以朕决定扩大文人这个群体。”
李光地:唉?
皇上刚刚说了什么?这跟他想象中的话不一样啊?
“文人之所以特殊是因为什么?因为物以稀为贵,读书的人少所以文人少。他们自己心里因为自己这个特殊的身份将自己高看一等,觉得自己是正儿八经的文人就不能去当田间务农,不能经商挣钱,不能随意地抛弃自己作为文人的尊严去挣钱养家糊口,哪怕自己的妻儿都吃不上饭了也要咬牙买一件新的衣裳,去那些烟花之地潇洒。”
“你说说,就这些人,还能称之为文人吗他们这话要是传到了苏学士的耳朵里,怕是要将他直接气醒了,你说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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