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没事儿也爱喝两杯的珍忙内和真忙内……这样下去的话,冰箱里的可乐迟早都要被他们给换成酒了……
“我说,那罗呀,你还是别喝了吧?上次在邮轮上不是几口啤酒就喝醉了么,你就跟浩锡一样,意思意思就行了吧……要不然干脆就别喝了。”金硕轸手里摆弄着一个漂亮的青瓷清酒酒杯,有点犹豫地开口。
因为他刚才忽然想到二忙内第一次喝酒那天,据郑浩锡说,他把尹那罗背回了房间之后,这孩子还像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了十多分钟,直到累得躺在床上才算是消停下来。大哥有点心有余悸,现在可不是在家里,这孩子如果喝多了乱跑的话,他们想抓都没办法抓。
“没关系啦!”尹那罗莫名有种胸有成竹的自信,特别飒地歪头打了个响指,“这次一定不会醉的!上次喝醉是因为在船上,而且喝的外国啤酒呀!韩国人当然适合喝烧酒,对吧,智琝哥,男人就是要喝烧酒嘛!”
尹那罗最近格外在意自己是不是有男子气概,还开始沉迷以前的黑道电影,学了一嘴奇奇怪怪的釜山口音。他挑眉看向坐在对面的金硕轸和金南浚,单手握拳,模仿某个很出名的电影角色,在身侧做了一个“义气”的动作。
“没错!男人不就是烧酒吗!”朴智琝笑得见牙不见眼,用正宗的釜山方言重复了一遍弟弟的话,然后也伸出手臂做了个跟他一样的姿势。
“马思密达,男人不就是烧酒吗!”尹那罗像个正在学说话的小孩,又跟着教他喝酒的哥哥学起了釜山话。
“那罗呀,你现在几乎就是釜山人了!江原道方言还会说吗?”坐在尹那罗另一边的田征国本来没参与他们的烧酒文化教学,而是专注地在手机上打游戏,听到亲故一口有点好笑的塑料釜山话,忍不住扭过头逗他。
“江原道方言不会了,因为已经是釜山人了!”小孩玩上了瘾,说起釜山话来没玩,把一桌人都给逗笑了。
就跟之前在芬兰野营时一样,成员之间的第一杯酒总是由队长先提起来的。金南浚端着酒杯抬起手,说话之前先清了清嗓子。
“各位,今天是为了庆祝巡演顺利结束而举办的庆功宴,九个月以来大家都辛苦了,这么多场演出中,各位有受伤的,也有生病的,很感谢大家都好好地坚持了下来,虽然可能会有遗憾,但是每一次都尽最大的努力完成了演出,这样拼命努力的你们,在我眼里都是全世界最帅气的人!”
因为队长的感性爆发,大家全都开始起哄,尹那罗和金泰哼这两个戏精更是假模假式地抹起眼泪,把气氛搞得热烈无比。
好在金南浚不是第一天给这群人当队长,早就能面不改色地应对他们毫无预兆的搞怪,他抿着嘴温柔地笑笑,大手居高临下地按了按尹那罗毛茸茸的头顶,力气大到差点把他的脸按进面前的盘子里。
“好啦,为了防弹少年团,来干杯吧!”
嘻嘻哈哈的孩子们纷纷举起了酒杯。日本的餐厅里,除了啤酒杯之外,只有喝清酒用的青瓷小杯,八只小口杯里倒满了烧酒,挤挤挨挨地碰在一块,发出轻轻的脆响。
尹那罗学着旁边朴智琝的样子,豪爽地把小杯子里的烧酒一口气倒进嘴里,然后被烧酒特有的辣味和苦味逼出了两包眼泪。
“想成为大口喝酒的男人”和“拥有着固执的幼丁口味”这两件事,顿时成了尹那罗人生现阶段最大的主要矛盾。
“智琝哥!好苦!”尹那罗皱着眉吐舌头,眼睛红红的,嘴唇也红红的,哭丧着一张脸冲着朴智琝喊苦,朴智琝笑得前仰后合,还没忘记从自己盘子里挖了一勺甜甜的玉米沙拉塞进弟弟嘴里。
尹那罗委屈吧唧地闭上嘴嚼着玉米粒,随着酒劲渐渐上头,他的眼神渐渐朦胧起来,整个人也正肉眼可见的变红,像是被空气煮熟了。
闵允其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眼看着第一次喝烧酒的小孩咀嚼的动作越来越慢,多少有点担心,表情纠结地夹起一块据说有醒酒作用的白萝卜,伸长了手臂放在了弟弟盘子里。
总感觉这孩子红的有点太快了,而且比金硕轸还红。闵允其忽然想到什么,便碰了碰郑浩锡的胳膊,问道,“那罗这孩子,会不会是酒精过敏啊,刷一下就红了,像漫画里一样,等下不会突然晕过去吧?”
就像是听到了闵允其的话一样,坐在餐桌那头的小孩忽然往旁边一歪,倒在了朴智琝身上。
把闵允其和郑浩锡还以为这孩子真的晕倒了,吓得差点惊叫出声。
郑浩锡整个人往后一蹦,膝盖直接撞上了桌沿,力气大得差点把面前的桌子给掀了,而闵允其则用上了自己的最强爆发力,敏捷十足地跳了起来,刚要往桌子那头跑,就听到那边桌子下面传开了尹那罗吭哧吭哧的笑声。
“嘻嘻,智琝哥,你说的先苦后甜真的没错,现在变甜了!”
朴智琝低头看着躺在他大腿上的小醉猫,用手护着他的后脑勺,防止他撞到桌脚,听到他这话,还纳闷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哲理过。
“就是刚才,你说,喝酒的时候,到最后都觉得酒是甜的,真的没错,我现在就觉得酒是甜的!”
周围的一圈人听了都觉得一头雾水,只有朴智琝笑得不行,他之前说的意思是喝酒喝到了兴头上,所以觉得酒是甜的,想一直喝下去,一般到了这个程度的话,起码已经喝到很晚了,然而这小子才喝一小杯,就已经觉得酒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