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达到衙门时,衙门里已经挤满了百姓,拿着斧头、菜刀、锄头、砍柴刀、扁担、水桶......凡事能用上的,都拿上了,除了年轻女子之外,老太太都来了。
你们这是要造反?王风色厉内荏。
这个大人,你要证明我们大人是女的?好啊,我们全桃源县的都有眼睛呢,告诉你,我们大人就是个男的。你今天要敢扒她衣服,羞辱她,就是跟我们所有老百姓过不去。乡亲们,你们说,能不能行?花婶不但是个灵活的胖子,还是口才好的胖子。
自然是不行。众人齐声喝到。
就是。真当我们桃源县没人了?
瞧他那样,歪瓜裂枣的,就是恨自己太寒碜,瞧我们大人不顺眼。
大堂跟一锅开了的沸水,咕咕冒着各种泡,都是在指责王风。
对,我昨个儿就瞧见了,在我们家吃饭时,这个人就对我们大人动手动脚,我们大人三番几次的躲开。酒楼的老板娘呸了一声,别说我们大人不喜欢男人,就算喜欢男人,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不看自己配不配?
这就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对,就是。
放肆。王风惊堂木拍得震天响。
副手见状况不妙,忙站了出来:乡亲们,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们大人这么说,肯定是有些依据的,当然脱衣验身也不过是玩笑话,你们不要当真。
王风正要发火,副手低语了几句,他才作罢。
众人果然安静了下来,宥宁有些不安,推了推少威:等会看我动作行事。千万不能引起冲突。
周文启带着人守在门口,只要情况不对,就准备冲进去。
要验明大人是男是女有几个法子。一,大人可有定亲?
王家站了出来:订了,订了,订的我家的。神色满是自豪,这地女婿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副手一愣,继续问道:那周大人眼看着到了成家的年纪,为何没有成亲?
王家被问得一愣。是的,这事,他家也去问过几次,都被各种理由推脱了:那有什么,我觉得我家女儿配不上周大人。
王风气得想冲了出来。
副手一沉思:那不如把你家闺女叫过来,让大家评评理,是怎么就配不上周大人了?
宥宁瞧见王风二人不怀好意的神色,心中慌乱,这王家姑娘绝对不能来。
她一挥手,大堂安静了下来,她对着周围的百姓一一拱手行礼:各位乡亲父老们,承蒙错爱。这事我原本是不想瞒大家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又觉得此事只是事关自己,没什么好说的。
少威在后边拉了拉她。
宥宁回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今日正好,当着大伙的面,我就把这事一并说了,省得日后大伙还替我做媒。我周宥宁不喜欢女子,我身为男子,但我也只喜欢男子。
堂下又热闹了起来,叽叽喳喳一片。
我是说嘛。我张媒婆说媒说了几十年,从没有说不成的媒,却在大人这里碰的一鼻子灰,感情是这样。
是,是。我也是,原来我们方向摸错了。
.........
花婶嗓门最亮:我以为要说啥呢。没事,喜欢男人喜欢女人那是大人自个的事。张婶,以后再给大人划拉对象,可别弄错了,多尴尬啊。就是桃源县多少闺女得伤心喔。
这番话一说完,堂下哄堂大笑,满满的善意。
宥宁突然觉得心亏。
副手傻眼了,没料到是这么一个发展:那不知周大人有没有相好的?
堂下的桃源县人个个化身为吃瓜n号,眨巴着眼睛死死看着宥宁。
宥宁脸颊微红。
完蛋了,你们没机会了,我们家大人看来是有中意的人了。
那是谁?王风吼了一声。
向晚。宥宁回答得一本正经,坦坦荡荡,还带着一丝温柔和羞涩。
宥宁心中合十给向晚道歉:向晚兄,今天事急从权,实在是对不住了。
王风侧头问了副手:向晚是谁?
江南有名的画师。据说,皇宫都请不动他。副手眼里冒着艳羡的光芒,这样的人,恐怕周宥宁也配不上,那人就是谪仙般的人物。
啊,大人怎么肥水流外人田?一村民说道。
这个叫向晚的到底何方神圣?人都没见到就把我们大人拐走了。
少威用意念问着宥宁,宥宁赶紧摇头表示不是。
他是丁怀远的人,宥宁可不敢开玩笑。
王风蛋疼般地扯着嗓子叫:那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女的?这叫向晚的人也不在这儿,还不是你上下嘴皮子一搭,什么都由你说了算?那我还说你就是女的,这向晚也不过你你捏造出来的罢了,毕竟我们谁也没见过。那我还说,我自幼同你订了亲呢。
这话仔细一听也有道理,宥宁觉得眼下晕倒是最好的办法。宥宁晕倒的技术说来就来,她身形刚往下一晃,慢慢摊到在地之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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