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恒光举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严歌续抿了一口,稍微没拦住,就看着贺恒光吨吨吨地全喝完了、有些哭笑不得,说:“你慢点,有没有怪我没想起来你生日?”
“没关系啊这种事情,不用记着也没关系。我本来也不过的,今年只是刚好,工作人员有我身份证号,就提了一嘴是我生日,他们才张罗着要去。”
“有关系的。”严歌续绕到背后抱着他,在心里说,有关系的,因为我不知道陪伴你的时间还有多长,所以每一天,每个节日,都是有意义的。
“许个愿吧。”
“让我许几次都是一样的。”贺恒光说是这么说,但还是认真地闭上眼许了个愿。
“许了什么?”严歌续问。
“健健康康的呀。新年愿望我也许这个!”贺恒光麻利地回答。
“诶,我还以为你会许什么,喜欢来喜欢去的那种愿望,毕竟某人脑子里也不知道装着些什么奇怪剧本。”严歌续调侃他。
“健康是第一位的。”贺恒光认真地说,“就算哪天续哥不想喜欢我了,我也还是会希望续哥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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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严歌续抬手轻轻敲了贺恒光的脑袋一下,很想掰开这人脑瓜子看看这人脑瓜子是怎么长的,催促道:“吃蛋糕吧。”
那蛋糕本就小而精致,严歌续没备自己的份,倒是贺恒光第一勺,顺着边缘从上切到下,又用手指捻了最顶上一颗饱满的新鲜车厘子,一并把那勺挤得满满当当,认真送到严歌续嘴边。
这样的好意严歌续推拒不过,顺从地张口含进了嘴里。
属实是很不矜持也很不优雅的吃法,嘴巴张到最大,才承得下这份心意,明明对于严歌续来说不是多稀奇的玩意儿,却觉得车厘子果酱裹着细腻的慕斯,加上一点儿戚风的松软口感,恰到好处的酸甜在唇舌间蔓延开,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蛋糕,没有之一。
贺恒光吃得很仔细,像是怕把蛋糕推倒了,一点点儿从边缘往里面吃,严歌续有些紧张,说白了,再怎么嘲笑人家是小朋友,他自己也是大姑娘上轿的第一回 。
贺恒光吃到中心,挖出了一个小盒子,脑中闪过无数个套路,再加上严歌续今天这身西装,四舍五入里面必然是戒指,还是要求婚的那种。
“打开看看?”严歌续鼓励地说。
惊喜来得太突然,贺恒光做了短暂的心理建设,怀着期待的心情打开了那个沾着果酱和奶油的小盒子,拿出了一个薄薄的,写满了他看不懂的不知道哪国语言的小方袋子。
贺恒光手指上都沾着果酱,一时间拎着那小袋子不知所措,求救般地看向了严歌续。
然而小朋友实在是找错了求助的对象,眼前的人显然就是这出好戏的罪魁祸首,这会儿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嘴唇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也是车厘子味的,定制款香型,和蛋糕很搭调的,喜欢吗?”
“喜喜喜……”小朋友后知后觉地反映了过来,像是看流氓一样匪夷所思地瞪大眼睛看着他,磕巴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严歌续略微冰凉的手指揉捏着他的耳骨,贺恒光怕痒似的瑟缩了一下,歪着头把他的手压在脸颊和肩膀之间,整个脸都是滚烫的,蹭着他的手降温。
“吃饱了吗?”
“嗯。”贺恒光小声地回答。
“这时候应该说什么?答对了有奖励,答错了该惩罚。”严歌续欺身向前,余下一只手捋起少年人宽松的工装裤的裤腿,顺着冰凉的假肢一直摸到膝盖的位置,有些嫌弃道:“又不穿秋裤。”
贺恒光后半句话没听进去,把想问对方行不行的话憋了回去,续哥肯定不爱听他扫兴,于是怯生生地说:“那……做吧。”
“假肢脱了吧,重。”严歌续脚尖踢了踢。
贺恒光想说没多重,但还是老实修了闭口禅,麻利地脱了下来,端坐在餐厅的椅子上期待地晃着腿,严歌续没给他拿拐,而是从正面把人抱了起来。
贺恒光趴在严歌续肩膀上还觉得有点儿羞耻,这个抱法就很诡异,他和只树袋熊一样扒拉在严歌续身上,手臂环着脖子,双腿圈着腰,其中一条腿少了一截,不太挂着住,严歌续的手就抓在他屁/股/蛋上,贺恒光有点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结果并没有直接到床上,严老师嫌弃他,把他丢浴缸里了。
严歌续不下水,就看着他洗,衣服沾湿了也没理会,索性浴室里有浴霸,还有满当的水蒸气,热得要命,贺恒光明明是被看光的那个,结果反而是他看着严歌续的白衬衫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先起了反应。
严歌续看着他笑,调侃说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贺恒光洗完澡又是被严歌续抱出去的,难得享受一把这种脚不沾地的尊贵生活。
两个人都湿,严歌续把人往床上一丢,空调的温度再往上打,倒也不怕人感冒,严歌续躺平在床上勾了勾手指,冲着贺恒光眯着眼笑说:“累了,也伺候伺候我呗。”
贺恒光别说吃猪肉了,就连看猪跑都没看过几回,手指贴在严歌续衬衫的领口解扣子的指尖都哆嗦,键鼠上多灵巧一双手,解个扣子解得差点手指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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