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伽被他气笑了,说:“你弟如果结婚恋爱和别人上床,你会要死要活吗?”
严崇州思考了一下自己知道贺恒光存在的时候心情,冷静地说:“我觉得挺好的。”
“但如果你结婚,我会。”姚伽松开他,又有些亲昵地替他整理好衣领和领带,转身说:“希望严总别介意,不过我知道您不是记仇的人。”
严崇州有种错觉,好像对方这一转身就再也不会回头了。姚伽是这么决绝的人吗……
没有给他太多犹豫的时间,两个人已经拉开了五六米的距离,男人忽然从背上追上了几步,一把把姚伽抱进了怀中。
挨着这么近的时候,姚伽才会忽然感觉到身高差的显著存在,他178的身高,不知怎的忽然被衬托得很娇小,男人偏过头在距离他耳廓很近的地方压低了声音说。
“如果不愿意的话,可以躲开。”
姚伽觉得自己脖子上一凉,然后才蔓延起人体的温度,嘴唇碰上去,鼻梁也撞上去,吮吸显得轻柔而克制,却足以在对方的身上留下印记。
对方轻轻地放开了他,垂着头像只做错了事情的大狼狗。
姚伽骤然转身揽住了对方的脖子,把那个印在脖子上青涩的吻变成了kiss。
“恭喜你,密码正确。”姚伽笑着眯了迷眼睛,整个人挂在他脖子不动了。
严崇州的心跳很快,对他来说这是难得的冲动举动,他犹豫的时间长达几个月,但真正做出决定的时候只用了三秒。
他介意。他想到姚伽对着别人笑,也会和某个别人拥抱,接吻,上床的时候,他介意得像是整理好的文件被人忽然推倒、刚煮好的咖啡里落进几根猫毛、胸腔里被塞进了一根羽毛,介意地想要咳嗽,想要呼喊,想找到方式来发泄这种不满。
“那……你还要回去吗?”严崇州指了指会场里面。
姚伽摸了摸鼻子:“还是得回去一下,我和我爸打个招呼。”
“现在就见父母?”严崇州皱了皱眉头,他觉得这不好,他们刚刚才确认关系,他也还没有什么准备,自己的双亲那边他也还要考虑怎么说。
姚伽不轻不重在他肩膀上锤了一下:“你想什么啊,我是指我得和我爸说我有点事,和你先走。”
严崇州靠在车门上等他,顺便call了一个代驾过来开车,两个人一起坐在了后座上,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去哪里。最后是严崇州拿了主意:“去我家吧,我家离这里近一点。”
说是家,实际上也没有太多生活气息,严崇州在家里大概也很一板一眼,选用的装修也好色调也好都是冷色调的,姚伽抱着沙发上的抱枕坐在沙发上观瞻了一圈,不由得感叹:“你除了黑白灰就不能选点别的颜色了吗?我觉得我要色盲了。”
“当时是一整套的装修方案,我就随便选了一个。”严崇州倒了杯热水给他,姚伽一时没腾出手来接。
严崇州把水放在茶几上,才问:“胃疼得很厉害吗?”
“不算很疼,只是难受而已。”姚伽苦笑,他抱着抱枕也是一直抵着肚子,说不上多舒服,就是心理上好一点儿。
“去床上休息吧,我让人买药过来。”
姚伽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整个人抱了起来,放在了看起来显示是主卧的大床上,因为床头还放着几份公司的季度报表文件还有笔记本电脑。
“等……我鞋还没脱呢。”姚伽哭笑不得,这是他第二次被扛起来了,不得不说严崇州的健身实在是太有效果了。
话音刚落,高大的男人已经单膝跪在了床边,毫不介意地去解他那双皮鞋的鞋带,脱下来整齐地摆在床尾边,他自己的西装只拖了外套,这会儿衬衫袖口的扣子也解开,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转身去浴室洗了个手。
姚伽自己脱掉了袜子,胃里难受,丢在地上就不想捡,但是忽然想到是在别人家,又按着胃打算去捡,严崇州出来正好看见对方在床上挣扎着去够地上的袜子,用脚把袜子踢开踢在了一边,动手脱姚伽的西装。
姚伽楞在原地,进度这么快吗?
从表白接吻到上床都要在这几个小时内完成吗?
严崇州解到皮带的时候,姚伽终于颤巍巍地把自己冰凉的手按在了对方的手腕上,说:“今天就做吗?你应该没有买东西吧?我会死的。真的。我听说很痛的。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急于开辟新大陆但是,但是不能硬来,我我我……”
“穿着西裤睡觉不难受吗?或者你自己换睡衣?我看你难受得不是很想动的样子。”严崇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把一套睡衣摆在了他手边,绅士地回过头。
姚伽看着那套睡衣有点想哭,对不起,他有罪,他不应该满脑子都是一些不该出现的画面,默默地换上了睡衣。
姚伽那天后半夜肚子疼得很厉害,上吐下泻的,被送去医院了说是肠胃炎,又被叮嘱了几句肠胃弱就不要喝酒了,连带着发烧腹痛折腾了几天,严崇州寸步不离的。
虽然姚伽本来想声称自己可以,自己没关系,自己是成熟的大人了,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但是好哥哥真的太香了。
开始醋某位未曾谋面的亲弟弟了。以往肠胃炎都会自己在床上半死不活上半个月,这会儿硬是三四天就没什么事了。
严崇州端着粥送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人神色忧愁,摸了摸额头:“没烧,哪里难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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