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吃完两个人还能一起去看电影,去逛商场,享受生活里普普通通的乐趣。
刚想到这里,就听帅哥好奇地问:“能把这副丑丑的墨镜摘下来吗?虽然你比我想得高太多,但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和照片里一样可爱。”
谢锐言光速拒绝:“不可爱,是高p,抱歉浪费你时间。”
“行吧,就知道图片与实物不符,你们有钱人的爱好都这么奇怪,p照骗把人约出来就吃顿饭。”
谢锐言好久没听到别人说他是“有钱人”,瞬间起了一身兴奋的鸡皮疙瘩,经久不消。
这该死的虚荣心。
兴奋劲又迅速被风刮没了。
韩峤什么时候回来……出差怎么能这么久?
他什么时候能再吻韩峤?他还有机会吗?
帅哥扭着一对翘屁就走了,谢锐言调转思路和方向,给这方面最有见解的女人打语音通话:“你在家吗,贺总监?”
贺桐休息日白天睡觉,晚上写文,打着哈欠问:“怎么突然这么客气?”
“我在你家小区外面。我能亲你一口吗?我发誓我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长时间的沉默后,贺桐问为什么。
“我怕是彻底弯了。”
“嚯,吓死我,我还以为你爱上我了。”贺桐对“弯掉”这点见怪不怪,“那你上来,门没锁,记得带点吃的,我今天滴水未进。”
谢锐言拎了两个大榴莲上去,如同正正经经的走亲访友。
贺桐笑他:“涂这么白,要我说,你找什么男人,对着镜子和自己亲一下,不就知道弯不弯了?”
谢锐言抿唇,瞟她一眼:“我又不是纳喀索斯。”
没有那种水仙自攻自受的需求。
“行吧,你要亲就亲。”
二人说话,调情,培养了很久的感觉,然后面面相觑,别说亲吻,连个拥抱都很成问题。
谢锐言几度笑场,而贺桐爆笑如雷。
“我倒是亲过不少基佬和直男,为人答疑解惑,百无禁忌。但是你让我特别下不了口,不光是觉得亲朋友尴尬,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的良心在痛。”
“倒也不是这样。”
“因为我是直男。”
“少来了,你这弯成蚊香的直男。”
“那……我长得像谢帷舟?”
“Bingo。还亲吗,谢弟弟?”贺桐点燃了一根烟,慢悠悠地吮了一口,舌头一卷,吐出心形的烟圈,“亲不亲都一样,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行吧,既然不亲,把榴莲吃了。”
和朋友碰面,一起吃东西才是正经事。
不到一个月,韩峤就回来了,比原先说好的日期提前不少,精神面貌尚可
谢锐言把给自己看过厌食症的老医生推荐给了韩峤,而韩峤也按时地复诊、吃药。
老医生是业务专精,N大附属医院退休,中西结合,配什么助眠药物,几天吃一次,一次多少剂量,休息时和工作、加班的时候分量都不同。韩峤出差之前做了趟针灸,回来又约了人来家里扎了一次。
不能说药到病除,但回回长时段外出工作回来后的黑眼圈奇迹般地消失了。美貌值更上一层楼,健康的美人不使人怜惜,反倒是想狠狠糟蹋。
韩峤回家就针灸,灸完了整个人也放松一圈,老医生看了,也眉开眼笑,对自己的医术颇为满意。
医生走后,谢锐言把人紧紧贴住,全身rua了一遍。
满脑子都是“搞他!快点!”,躁动让他把头埋进韩峤的颈窝,嗅淡了几分的醛花调香水味。
“你换香水了?”
“嗯,伏羲分部的人推荐的。”韩峤皱了皱眉,“我觉得还是5号好些,明天就换回来。”
“只要喷你身上的都好闻。”谢锐言又嗅了嗅,声音莫名黏黏糊糊的,“韩峤,我想你了。”
“我回来了,辛苦你看家。”韩峤笑着摸摸谢锐言的头,“我出差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出去走走?”
随即,韩峤得到了让他意外的回答。
他不在的这阵子,谢锐言真的出门了,还去了不少地方,诸如游乐场、湿地公园、室内赛车和溜冰场,还有音乐会和各大乐器商店,活跃在吃喝玩乐顺便才寻找写歌灵感的第一线。
谢锐言蹿得这样频繁,倒也没有人找他回谢氏,不知是他乔装打扮得太好,还是谢氏的人根本懒得找他。
但是“韩峤提前出差回来”,这个消息比什么都来得振奋人心。
谢锐言黏住人,就不想再松开了。
“除了那些地方,去了朋友那里。”谢锐言沉默了几秒钟,还是告诉韩峤,“还找了个gay,想试试自己是不是弯了。”
韩峤心头一跳,抿起嘴唇,脸色不虞。
心头开始胡乱地跳,又变得不像心跳,耳畔在嗡嗡作响,谢锐言的声音都快变得不可分辨。
很复杂的肢体感受,甚至比以往的经历要来得更为复杂以及难熬。
韩峤从未体会过它的汹涌来袭,就像是有人拿起勺子,往他的心脏里挖了很大一勺,还用勺柄在伤口处来回翻搅。
连他自己都开始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有很多想问的,到嘴边变成了没有温度的三个字:“试过了?”
谢锐言张嘴,呐呐地说:“韩峤……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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