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谢锐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打破了这种完全不合时宜的暧昧:“你翻我电脑了?还是在客房里装了监控?”
“比那更高级一些。”韩峤竖起手指,从一数到十,但还是不够,又包住谢锐言的双手,从十一数到二十,这才够用。
“我无意中知道的,家里的ip地址多出了一堆活跃用户,想着蹭我家Wi-Fi的人居然那么多。”
谢锐言听到这里,动了动耳朵,后退一小步,想要开溜,被韩峤揪住了耳垂。
“呜。”谢锐言发出一声轻声的呜咽,“别捏这里,我耳朵好怕痒,也怕痛。”
韩峤闻言,反倒没有松手,虽然没有加力,却也盘算着其他的玩法。
看着谢锐言那双灵活的耳朵,就像发现了新大陆。
耳朵竟然会转,记得这是种返祖现象,会的人不多。
韩峤记的不算清楚,也不知道那样的说法对不对,但他确信,在紧张状态下暴露了这个“技能”的谢锐言,更像小狗了。
如果不是韩峤正在找谢锐言算账,就谢锐言的耳朵会动这一点,他们能展开长时间的对话。
韩总好想玩它,韩总必须忍住。
算了,忍不住。
韩峤手指竖起来去挠耳垂的痒,谢锐言猝不及防地倒进人的怀里,侧脸贴上了他肖想已久却从没捏过的地方。
谢锐言:“……”
整个人噌地蹿红。
要,要死了……
“你怎么了?”
谢锐言颤抖。
韩峤松开捏谢锐言耳垂的手,语气更轻柔:“怎么了啊。”
谢锐言颤得更厉害。
“说话。”
“没,没什么。”
再贴下去要出事,谢锐言从韩峤怀里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
韩峤好香。他最近出去得少,在家不太喷香水,真丝睡衣刚洗过,带着手洗洗衣液、织物自身的味道,还有韩峤自己的气味。
隐约有股奶·香。
都说黄毛的小孩儿是“乳·臭未干”,谁知霸总也有这样的味道。
谢锐言鼻息交错之间,韩峤像是也发现了这一点,抬手捂住了谢锐言的鼻子:“别闻,我不好闻,味道很奇怪。”
“怎么会奇怪?”
见韩峤不接话,谢锐言又问:“那个,我的账号……”
韩峤拢起长发,不让它们扫到谢锐言的眼睑、鼻子和嘴唇。
“嗯,我没想到,多出来的这些账号,男的女的,老的小的,竟然全部都是你。”
“……”
霸总撩头发,雪白的耳朵露出来,还有那截修长的天鹅颈,说话时微微起伏的喉结。
谢锐言整个人端庄地坐好,双·腿牢牢并拢,手掌向下放在腿上,默念国内外知名小提琴家,又把小提琴一到十级考级曲目都背了一遍。
贝多芬、巴赫、赛茨、舒伯特、帕格尼尼、萨拉萨蒂、柴可夫斯基、韩峤、韩峤的脸、韩峤的胸·锁·乳·突·肌、再往下……
不对!重来!
贝多芬、巴赫……
谢锐言的头越垂越低,要埋进沙发里。
韩峤的食指顺势戳进了谢锐言的发旋。
“你那天晚上说梦话,说我给你塞太多,你吃不下。现在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在我把你的id一个个报出来之前,你自己好好交代。如若不然,满汉全席在向你招手,吃不完不要想结束晚饭。”
“韩总应该……不会这么狠心地对我吧?”
“哪有你狠?明明最开始就发现了,却什么也不告诉我,你是觉得很好玩吗?”
“没有,我没有这么觉得,韩峤你别生气,我会都告诉你的。”谢锐言双手捧着头,被当场逮捕,心里边哀嚎,边狠狠一咬后槽牙,壮士一去不复返地开始自曝,“本,本人……lonelywolf。”
“Lonelywolf是哪位,麻烦小谢总说清楚。”
“是孤狼!”
“哦?什么孤狼?”
“是!是……be-alone社区的孤狼……”
“社区里不只一位叫孤狼,你再说清楚一点。”
“是那个,那个会给中岛敦发早晚安语音的孤狼。”
“哦?”
“是给中岛敦寄过手帕的、对着中岛敦哭过的孤狼……”
谢锐言羞耻得整个人都变成了莓子红,爆了个最主要的,韩峤却依旧不放过他。
谢锐言心里有鬼,不敢抬眼看人,自然也没有看到韩峤目光之中的谐谑与温柔。
只听到韩峤沉着嗓音说:“没说的马甲,继续说。”
谢锐言清清嗓子,耳垂越烧越热,鼻梁也变得酸胀,喉头像被哽住了一般。
“嗯……光年前副总,Be-Alone孤狼,作曲人Egon,乐器玩家、民谣爱好者Alaska。”
“别的不顺便说一说吗?沾了我或者是伏羲的,都交代了吧。”
谢锐言边说边抖:“还有……伪音up主狼藉,CV猫不理,口腔音主播Mein_Liebling,宅舞区嗷呜。我和我们……都很喜欢你,你不要生气,我知道错了,我……”
韩峤心中低叹,看把崽儿给吓的,他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怪兽。
韩峤终于忍不住,一把把人抱紧紧,低声询问:“我不怪你,只是想知道你到底还有多少个马甲在关注着我?这么憋着你不难受吗?”
谢锐言依旧没有抬头,垂着眼,凝视着韩总的胸,让它赐予他说谎的力量:“就这些,是全部了。还有个小提琴资料整理的号叫Sieh,只是用伏羲的innova扒过几个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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