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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韩峤啊。他主动和我接触,我俩又有一个共同关心的对象,你老大。”
    “您什么时候和韩总往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是你老大的男朋友。”
    “哦,原来是男朋友啊……”孟寻笑着捏捏胡子,笑容缓缓凝固,“男,男朋友??”
    “对啊,不过他最近不怎么找我,不知道是不是在忙。”
    韩峤休完短假,回来上班,但并不算太忙。
    他在金陵饭店有场谈判,时间很短。伏羲和月相经历了合作与分歧,两家重谈了合约,达成一致共识,针对王意的这件事也算彻底翻了篇。
    谈判结束后,韩峤帮着几个助理收拾完带来的东西,最晚一个走到饭店门口,却对上了一个许久未见,让他意想不到、却又出现得合情合理的人。
    谢乾坤。
    谢乾坤穿着喜气的红色唐装,手握一把文人折扇,对韩峤一拱手,斯文雅痞的模样:“谢三承蒙你照顾了,韩总。”
    韩峤正了衣襟,又拉松领带,略一点头:“举手之劳,应该做的,坤总客气。”
    谢乾坤注意到对他称呼的巧妙转变,又在韩峤的前襟看到那条应该属于谢三的鸢尾花领带,怎么看怎么像这二人在合·体对他挑衅。
    愤怒感顿生。
    谢乾坤挡住韩峤,不让他走:“怎么能叫举手之劳?应该是雪中送炭,一米九二的炭。”
    韩峤用手背拂开谢乾坤的手腕,眉头轻蹙,微有些不适:“您别客气。”
    谢乾坤挑起眉毛问:“韩总和我们家小三儿是什么关系?”
    “他是独立的人格,还请谢总不要说模糊重点的话,注意用词。我和他是知己。”
    “知己?那就是朋友咯?你发誓?”
    韩峤轻笑:“无论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都问心无愧。如果坤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失陪了。”
    谢乾坤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悠悠地说:“棋子也好,花瓶也好,每个人都有注定的道路,拿好自己的剧本,过度干涉小三儿,适得其反,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
    “韩总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辉煌成就,我想你应该明白。”
    “爱比克泰德是说过,我们登上并非我们所选择的舞台,演出并非我们所选择的剧本。但他同样也说过,我们无法选择外部环境,但是对外部环境的回应,却是我们能够选择的。”
    谢乾坤听到弯弯绕绕的回答,从口中啐出一声不耐烦的响:“明人不说暗话,如果我动手,你会有什么选择?”
    韩峤停下脚步,抱起手臂,侧着脸对谢乾坤一挑下巴。
    “大庭广众,金陵饭店门口,坤总不会连这点颜面也不想赚吧?”
    韩峤说完后,脸颊被发梢挠得生痒,将发丝撩到耳后,露出雪白的脖颈和手腕,却不想这个动作触动了谢乾坤的“开关”。
    “你是故意的吧,你就招我吧。”谢乾坤飞快地伸手,在韩峤腰上狠狠捏了一把,附在韩峤耳畔,暧昧地沉声说,“可请韩总做出选择,不要让谢氏……让我,失望啊。”
    他转身便走,被韩峤叫住,眯起狭长的狐狸眼回望:“韩总还有话要说?”
    “举头三尺有神明,您脑门斜上方45度就有个监控探头。我会请法医做伤情鉴定,伏羲的法务也会向你司发函,商讨您用左手小拇指以外的四根手指对我的身体造成伤害的事宜和赔偿要求。”
    “你!你还是和三年前一样不识好歹!”
    谢乾坤脚下一滑,冷哼一声离开。
    韩峤回去发现腰果真青了,由此可见,谢家人的手劲一脉相承。
    当年的谢帷舟给过三百斤的韩峤一记背摔;这一天谢乾坤又头脑发热地掐了他的腰;就连仅在上初中的谢羽,也曾在谈病时用玫瑰扎过他的手。
    他似乎和谢家人气场不太合。
    但还是非常不同的,韩峤异常怀念小谢总的马杀鸡。
    谢锐言的手指能拉琴弓、能弹琴,也能捏韩峤。
    所有的穴·位都能细致地按·揉。
    这天的遭遇提醒了韩峤,谢锐言不只有个难搞的父亲,他二哥谢乾坤不是善茬。
    他打了一通加密电话,说要把李富贵调去远远保护谢锐言。
    刘岭得知这件事,打来通话:“你不是总说忍一忍吗?现在我忍住了,你怎么反而去挑衅谢二,他多毒啊,业内人士都说他是眼镜蛇。”
    韩峤手上忙不过来,叼着衣服一角,给刘岭拍了一张腰部淤痕的照片。
    刘岭看着韩峤照片中的下半张脸,连连啧声:“男·色的诱惑啊,你这张照片可是能大卖。”
    “你往下看。”
    “卧槽??你的腰怎么回事,让谢乾坤拿电烙铁烙的?”
    “掐的。”
    “啊?他真是谢锐言亲哥,不是个抱错的神经病?”
    “人若犯我,我不能忍,而且他说谢锐言是棋子。谢锐言可以是阿拉斯加,是谢刺猬,但绝不是花瓶,更不是没有灵魂的棋子。”
    “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爱称。好好好,您消消气儿,谢二掐你腰确实有毒,佛祖会让他一夜搞一百个人,肾透支透透的。”
    “我让李叔帮我照看小谢。”
    “本来富贵叔就是我雇来贴身保护你的,花了大价钱,你却让他去远远地盯一个会散打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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