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江滨的火车马上就要开了,鲁志萍顾不得买票,问明站台后,拖着旅行箱就往7号站台跑。
鲁志萍在靠近车门的地方挤到一个位置,把旅行箱放平再坐上去,如果不是平放,那几个小轮子经不起她一坐。
好不容易有了落脚地,鲁志萍却又后悔了,干嘛不去坐飞机,那样不是就可以早点见到辛蓦尘了吗?
不是女人心易变,而是鲁志萍已经压制不住心头那股熊熊烈焰了。
也许是刚刚这个跑的过程加深了那种愿望,那种十分、迫切的想见到辛蓦尘的愿望。
鲁志萍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念辛蓦尘,想得她心口都有些疼。
鲁志萍清楚的知道,她已经爱上了辛蓦尘,爱上这个陪伴走过六年的大男孩。
爱,来的措不及防,也许在电话联通的那个瞬间,就已经注定了。
以前还只是动心,鲁志萍从来不肯对自己承认,现在,她终于对自己的心投降了。
辛蓦尘这个人,不,应该是这个名字,将会是她一生的牵绊。
这么浓烈的想念,她再也做不到轻易放开,可是,她也抓不住。
鲁志萍感到既甜蜜又心酸,她从来没有尝过真爱的滋味,好想尝试一次,哪怕只有一天。
只要辛蓦尘愿意爱她,发自内心的爱她,那,哪怕只有那么一瞬间,她都会用一辈子铭记。
只可惜,呵呵,鲁志萍苦笑了一下,任她一个人爱得多么挠心挠肺,都只能偷偷摸摸的,还不能跟任何人讲,尤其是辛蓦尘。
她能怎么样呢?难道她敢直拉拉的说:辛蓦尘,我爱你吗?
当然不能!如果这样,鲁志萍敢保证,辛蓦尘一定从此不敢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因为怕她赖上他啊。
可是,她又好想知道,当辛蓦尘听到这种惊竦的表白时,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鲁志萍想到这里又笑了,并在不经意间再次笑出声来,吓得旁边的人赶紧离她远点。
一个胖到腮邦子都比嘴还高的人,又一个人坐在那里傻笑,傻子已经是肯定的了,如果再是疯子,那就更糟糕了,她长得那样胖,万一突然暴起伤人,打不过呀她!
鲁志萍对旁人将自己划入危险人物的行列毫无察觉,她的心里,只有辛蓦尘主动找她的喜悦。
心里想着心上人,十个小时的火车,鲁志萍基本上都没怎么睡。
尽管已经调好闹铃,但鲁志萍还是一直提着心,生怕坐过了站。
一个瞌睡这么大的人,竟能睁着眼睛过了大半夜,爱情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
鲁志萍一下火车就一路小跑,穿过隧道时才想起,这半夜三更的,人家辛蓦尘也不可能来找她呀?
于是又放慢速度,和其他人一起往出站口走。
毕竟是半夜,就算有灯光,鲁志萍还是觉得周围有点昏暗。
可是,那个人为什么会那么像辛蓦尘?
鲁志萍还以为是自己坐火车的时间太长,出现幻觉了,直到辛蓦尘喊出她的名字,她才敢肯定那个人是辛蓦尘。
但与此同时,鲁志萍就自己的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挪不得了。
鲁志萍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辛蓦尘,明明周围灯光昏暗,她却觉得他是那般耀眼。
仿佛辛蓦尘身上有一种光辉,掩盖了其他所有人的存在。
世界之大,只余辛蓦尘一人。
喂,鲁志萍,辛蓦尘见鲁志萍一动不动,又喊了一声,并向她走来。
看到越走越近的人,鲁志萍不知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
辛蓦尘走到跟前,一看鲁志萍脸上有泪水,不禁着急道:你怎么啦?是不是又被人骗了,还是被打了?
你妹的,朋友见面有无数的话儿可以讲,为什么你一开口就是这么丢脸的话题!
和想像中的柔情蜜意一点儿也不搭调,鲁志萍突然为自己的多愁善感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揩了一下眼泪,说:我没事。
辛蓦尘奇怪的问:没事你哭什么呀?
鲁志萍想了一下,说:我累了。
累了?你至于嘛。辛蓦尘更奇怪了。
不过话虽如此,辛蓦尘还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鲁志萍一番,想确认她是否受到了什么伤害。
鲁志萍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赶紧说:我真的没事,你说的那些,我一样都没有遇到。
辛蓦尘这才放下心来,既然累了,那就赶紧回去休息吧,来,把箱子给我。
鲁志萍乖乖放开旅行箱的把手,人却木楞楞的站着没有动。
辛蓦尘拖着旅行箱走了几步,见鲁志萍还站在原地,不禁有些心累,这究竟是累了还是傻了?
回来拉了鲁志萍一把:走了,还傻站着干嘛?一会儿打不到车了。鲁志萍这才跟着走起来。
因为是并排走,鲁志萍的手不免碰到辛蓦尘,以往也有这种时候,却都没有今晚这么令她心猿意马。
鲁志萍很想伸出手去握住,但最后还是有贼心没贼胆。
走出火车站,出租车果然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一连拦了好几辆才打到一辆,还是与别人拼车。
下车后,辛蓦尘边走边说:以后要是你一个人,千万不要随便跟人拼车,尤其是在车上不只只有一个乘客的时候,万一是坏人,又是一伙的,那你可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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