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家长还普遍都不反对,只要不谈出事来、影响到名声和学习就行,可能也是被满大街的剩男剩女吓怕了吧。
大姐,你们是怎么好上的?我记得,刘传富好像没有考上大学。
鲁爱萍说:嗯,高考的时候他爹正在住院,他家的牲畜又全都得口蹄疫死了,家里没有了经济来源,他心里着急,所以才没考好。
鲁志萍无语,有必要帮人家这样解释吗?这还没嫁出去呢,就护上了!
大姐,我问的是你怎么会看上他,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鲁爱萍也发现自己有点啰嗦了,红着脸说:我们高中毕业那年,班上同学约了一起去青龙山玩,结果在下山的过程中,我不小心崴了脚,是他一直把我背到山下。
就为这个,你就跟他好了?不怪鲁志萍用这种口气,是这事儿不是前世听到的版本。
鲁爱萍不满的瞪了她一眼:我怎么会这么随便?那次的事情,过后我已经谢过他了,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鲁志萍暗暗翻了个白眼,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你眼里能是什么样的人,当然是好人啦!
大姐,那你们毕业又是怎么联系上的?难道你上大学以后,他还到广市去找你?
事关姐姐的一生,她不得不把事情的前因后查弄清楚,至少要弄清刘传事是冲着鲁家的钱来的,还是真心喜欢鲁爱萍。
只听鲁爱萍轻声说:没有,他妈身体不好,他不放心到外地打工,就一直在龙源县帮人家盖房子。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哇,瞧这话里话外的样子,哪句不是在维护刘传富?
鲁志萍已经无力吐槽,抓住最重要那个问题问:大姐,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动心的?
鲁爱萍脸又红了,声音都变得飘忽起来:去年寒假,我从小舅舅家回来的途中遇到几个小流氓,是他帮我打跑的,我记得,当时,他身上都已经中了两刀,却还是奋不顾身的将我护在身后,要不是有协警从那儿经过,我都不知道他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鲁爱萍现在说起这件事来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可以想见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危急。
但鲁志萍想的却是这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定数,上辈子鲁爱萍就是这样动心的,这辈子也一样,没有丝毫改变,老天真是太懒了。
轰隆隆!
噢,天哪,尊敬的老天爷,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骂您的!鲁志萍赶紧向老天道歉。
鲁爱萍奇怪的说:真奇怪,大冬天打雷。
你们爱得太深了呗,夏雨雪,冬雷阵阵呀。
你又乱说!鲁爱萍伸脚踹了她一下,把头凑过来说:哎,三萍,你说过要帮我的,快说,怎么帮我?
鲁志萍头也不抬的说:大姐,注意太度啊。
鲁爱萍为了爱情,也放得下身段的很,立即讨好的说:好三萍,你就帮帮大姐吧,妈说要是我再跟他来往,就要打断我的腿。
鲁志萍这才抬起头来,无限同情的说:那我就无能为力了,因为如果我帮了你,被打断腿的人就是我喽。
鲁爱萍耍起赖来:我不管,反正你一定要帮我。
逼牯子带儿啊?
鲁志萍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感慨爱情真伟大,连鲁爱萍这么端庄的人都能被逼耍无赖。
鲁爱萍见鲁志萍不说话,又用胳膊蹭着她说:三萍,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我求你了,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
鲁志萍定定的看着鲁爱萍,问:大姐,刘传富真的就那么好吗?好到你们学校那么多大学生,你一个都看不上,就看上他一个高中生?
鲁爱萍认真的说:是,在我眼里,那些人除了学历比他高外,其他哪一样都不如他。
唉,情根深中,没法治了!鲁志萍耸耸肩,说:那你想过没有,他家如今的状况,与我们家的差距有多大?
鲁爱萍一脸嫌弃的说:三萍,你怎么也这样肤浅?爱情和金钱,怎么能够挂勾?!
呵呵,鲁志萍回了一个呵呵,不再说话了。
她也是曾经有过二十岁的人,这个年龄对爱情到底有多盲目,她是知道的。
罢了,就帮帮这对苦命鸳鸯吧,就当是赎自己前世的罪孽了!鲁志萍下定决心。
刚好鲁丽萍也洗好百合和韭菜根回来,三姐妹一起做扣菜,把肉包在百合瓣儿或韭菜根里,然后放到灶上蒸,吃的时候再用蘸水蘸一下。
鲁志萍到死都爱吃这种菜,只可惜扣菜除了在酒席上,平常人家一般都要到过年才会做。
而到鲁志萍最后这几年,有家和没家一样,也就只有鲁爱萍会叫她去吃年夜饭了。
所以,就冲着逢年过节那几顿饭,鲁志萍也没理由不帮她!
况且刘传富这个人也确实不错,不管鲁家是贫是富,他对鲁爱萍始终一如既往的好。
过完年,按照事先设计好的方式,刘传富和几个同学装作到鲁家的工厂里参观,鲁志萍则负责将鲁庆山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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