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和医院?你在京都?电话里再次传出鲁悠绵惊讶的声音。
嗯,是的。
那你现在在哪儿?我来看看你。
看我?你也在京都?这回轮到鲁志萍惊讶了。
真新鲜,我家本来就在京都,我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
呃,我不知道耶。
你傻不啦叽的,能知道个啥呀。
嗯,奶奶,你又来了!再说我傻我不理你了啊。
不傻你能干这种事情!
鲁志萍一下被戳中死穴,闭上嘴巴了。
鲁悠绵顿了一下,说:你家里头还不知道这件事?
嗯,他们不知道。
那小伙子家里是什么态度?总不会不同意你们结婚吧?
鲁志萍苦笑了一下,说:要是不同意就好了。
什么意思?你不愿意?是他强迫你的?
鲁志萍沮丧的说:都不是,他根本就没有跟家里说过我跟他的关系。
鲁悠绵提高了声音:你们都发生关系了,他还不跟家里说,这不是摆明在耍你吗?不行,你得找他去!
我找了,可是找不着。
找不着?他躲起来了?
嗯,大概是的,反正我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
听了鲁志萍的话,鲁悠绵疑惑的说:那他是社会上的?没有工作单位?
不是,他是我同学,也是今年毕业,可是我在学校查不到他分在哪里,去他家,他家人又不让我进去找,只说他出国了。
鲁志萍说这里,想起那天在**3号院的遭遇,心里又是一阵刺痛,她为了所谓的爱情那么低三下四,其结果,换来的却只是无尽的侮辱!
鲁悠绵却捏着话筒一阵无语,她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没见过有这么笨的,什么都不清楚就跟人家唉,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徒弟呢?
鲁悠绵想了半晌,也只能先见到人再说了,于是就说:废话少说了,你现在在哪个位置,我来找你。
鲁志萍赶紧说:不用了,既然你家在京都,那应该我去看望您才对,您把地址说给我,我这就过来。
行啦!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思整这些虚头巴脑的,赶紧说你的地址,我过来瞧瞧吧,别东奔西跑的,给跑出问题来。
鲁志萍不敢再拧着了,说了自己的地址。
鲁悠绵一进门就皱起了眉头:怎么脸色这样差?没休息好?
鲁志萍点点头:可能是吧,前两天有流产征兆,可能是还没有完全好。
鲁悠绵一听就急了:怎么搞的?摔跤了?怎么也不小心点儿?
鲁志萍眼睛红红的说:没有,医生说是因为情绪激动引起的。
鲁悠绵一听就明白了,被人白玩儿了,能不激动吗?唉,你说说你吧,读书写字都不赖,感情上怎么就少根筋呢?
鲁志萍羞愧的低着头,鲁悠绵又问:那现在你的意思是,想要这个孩子,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嗯,因为是双胞胎,我舍不得打掉。
双胞胎?鲁悠绵睁大了眼睛,随即哭笑不得的说,我都不知道是该说你幸运还是倒霉了,你这个事情要是被报社知道了,铁定是要开除你的。
工作我不打算要了,我现在怕的是鲁志萍看着鲁悠绵,咬咬嘴唇说:我就怕,把我妈气死。
你还知道你妈会生气呀!鲁悠绵用手指点了点鲁志萍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说,好好的上这么个当,我也要被你气死啦!
鲁志萍耍赖似的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您老就别气了,快帮我想想办法吧,再过一个月就显怀了,我,别的我都不怕,就怕让家丢脸人。
鲁悠绵坐在真皮沙发上,手抚着沙发扶手,轻叹一声说:办法倒是有,也很简单,就是你要受点苦了。
鲁志萍一听,不加思索的说:我不怕受苦,只要能保住孩子就行。
那就出国,等把孩子养到个七、八岁再回来,到时候,你妈看在孩子的份上,再气也气不到哪里去啦。
鲁志萍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高兴的说:就是呀,到时候,说不定我妈看着孩子可爱,心中高兴也不一定呢,哈哈,就用这个办法,出国!
鲁悠绵看着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连连摇头,都说傻人烦恼少,还真是啊,不过,这种法子也不是什么过于难得很的,你不会真的没有想到吧?
鲁志萍不好意思的说:我想的是别的办法,不过我觉得不太靠谱。
说来我欣赏一下,老太太轻拍着沙发扶手,好整以暇的说。
鲁志萍说:就是随便找一个男人领本结婚证,把孩子的户口落下来,然后再离婚。
啧啧,你还真有办法!鲁悠绵毫不掩饰脸上的讽刺,那要是到时候人家赖上你呢,你就准备这么跟人耗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