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看样子已经看过医生了,嘴唇的红肿消退了一,鼻子上也包了一块纱布。
爸,看您的样子今天好多了呢!余满盈走过来坐到了**边,笑道,早知道我应该早一把妹叫回来,您也能早一恢复。
余慕祖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是中风的后遗症,还是觉得她这话让人很无语。
他的视线落到了余满盈后面的秦朗身上,眼中的厌恶和不屑一闪而过。
随即目光又看向了余念,眼中才稍稍有了些暖意,他抬起还能动弹的那只手招了招,念,过...过来。
余念正双目冒火地瞪着站在余秀珍身后的杨梅,没有注意到余慕祖的动作。
余满盈连忙站起身推了推她,这孩子,愣着干什么?是不是好几天没看到爷爷,这会儿高兴傻了?还不快过去!
余念这才如梦初醒,三两步跨到了**边,撒着娇叫了声:爷爷!
余慕祖拍了拍**边,示意她坐下来。
余念犹豫了一下,还是强忍着膈应坐到了**上,笑道:爷爷,您好些了吗?
唔,好多了。念啊,不要只顾着玩知道吗?再玩几天就...把功课复习一下。你高二了,争取...考上帝都大学,学些本领,为咱们余家...争口气。余慕祖道。虽然完还有些喘,但可以看出他的病情已经好了一些,话也连贯了不少。
知道了爷爷!余念不耐烦地嘟起嘴,一脸的不以为然,妈了,就算考不上好大学也不要紧,咱家有的是钱,大不了花钱买进去呗!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出国念书啊,又不是只有一条路!
余慕祖的手又开始发抖,他拽住了余念的手,苦口婆心地道:念,你,你还,不要被蒙蔽了双眼。有些人,你要...好好地看清楚,究竟是在帮你还是...在害你。不管去哪里上学,最...最重要的是,自己要好好学东西啊,不然...再多的钱,也,也会坐吃山空啊!
他可能得有些急,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余念像被马蜂蜇了似地甩开了余慕祖的手,噌地跳下了**,转头惊慌失措地喊道:妈!妈!快,爷爷又弄脏了!
余满盈皱眉摁住了她的肩膀,朝她使了个警告的眼色,正要转身去帮余慕祖擦掉,却发现余秀珍早就已经蹲在**边擦拭了。
爸,念还,又从娇气,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啊?余满盈陪着笑脸道。
余慕祖失望地看了余念一眼,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你们,都忙去吧!有秀珍他们在这陪着我就行了。
年纪大了,心里本来就有落差,现在又生了这种无法自理的病,还被儿孙这么明显地嫌弃,任谁也会感觉很受伤。
那也好,最近公司事儿也挺多的,我先去忙了。余满盈转身正欲走,突然又转头将秦朗推到了前面,爸,秦朗也大学毕业了,虽他是继子,可从跟着我长大,跟亲生的也没两样。我打算最近让他去咱家公司实习,慢慢地熟悉生产和业务,为将来打好基础。您觉得呢?
余慕祖刚刚平息的心情又激动了起来,他怒目圆睁,不行!我,我不同意!
余秀珍和杨树林急忙一左一右地安抚住了他,余秀珍抬头看着余满盈,姐,既然爸不同意,你就别再惹爸生气了,等爸身体好了再吧!
她现在对余满盈的心情很复杂,原本满满的感激和姐妹之情在得知余满盈在算计自己后消散了一大半,但要恨她,余秀珍也做不到,这可是她一起长大亲密无间的姐姐啊!
况且,她心里还存着一个希望,也许姐姐也是有苦衷的呢?不然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余满盈看了余秀珍一眼,笑道:也好,那今天这事就暂且不提了,以后再吧。不过...
她示威地朝着杨梅的方向瞟了过去,秀珍啊,生活艰辛,忙着挣钱养家是对的,可是也不能忽视对孩子们的教育啊。你这个女儿,可心别养歪了才好!
梅?余秀珍愣了一下,她反射性地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杨梅朝她咧嘴笑了笑,没有争辩。
你看看,秦朗这脸上的伤,都是杨梅今天早上弄出来的,我不过了她几句,她就不高兴了。秀珍啊,你还是好好教教杨梅吧,一个姑娘这么彪悍怎么能行?余满盈继续告状。
余秀珍现在有些不太敢相信余满盈的话,当初余满盈在她面前也是一套一套的得跟真的似的,结果证明全都是谎言!
再,杨梅最近的表现如何余秀珍心里有数,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伤人。
她询问地看向杨瑞。
杨瑞急忙解释道:妈,是那什么秦朗纠缠梅在先,梅只不过踢了下他的椅子,他就摔倒了。他自己没用,怎么能怪梅!
余秀珍心里有数了,杨瑞从就懂事,他如果不关杨梅的事,那就肯定不关杨梅的事。
姐,你也听到了,是这位...哦,叫秦朗是吧?...是秦朗先不对的,梅乖的很,这学期刚考了个年级第一,还得了个品学兼优奖状呢!再,她从胆子就,要不是惹急了,她是不会动手的。要不,你还是好好教教秦朗这孩子吧,你看到现在也没听见他喊我一声姨,这没有礼貌就是第一条,应该好好教教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