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那个月嫂下的手吗?
三宝不爱哭他是知道的,甚至还以此为傲,可在车上,三宝却突然莫名地哭了起来,还哭得撕心裂肺,为什么?
而当时,只有雪儿跟三宝在一起......
君书剑脸上的犹疑并不隐晦,沈月珠冷冷一笑,顺势帮了他一把,老混球,到现在你居然还没看清这个女人的本质,几十年的饭都吃到狗肚子去了吧?行,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月嫂的指甲全都是修剪过的,怕的就是误伤到孩子,所以不要把锅甩给月嫂,月嫂不背。
她看了一眼那边的警察,你信不信都无所谓,但三宝的委屈绝不能白受,这件事我们会彻查到底,到时候你就知道,你一直以来宠爱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说完,沈月珠抱着三宝坐进了车,杨梅朝顾雪宜丢了一个要你好看的眼神,也跟了进去。
君明远对那位警官下了示意:这件事你秉公办理,不需要看任何人的面子。
警官秒懂,点头,是,长官!
心想:那位君太太看来要倒大霉了,君少这是下了狠心要惩处她啊,不过这事要放他身上,他也忍不了。
动天动地都好,老婆孩子那是死穴,动不得。
君明远再没看君书剑一眼,径直上了黑色悍龙,一路开往明月山庄。
君书剑目送着那辆车远去,神情怔怔的,像是丢了魂魄一样。
剑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伤害三宝,我是冤枉的...顾雪宜抓住他的袖子,急切地解释。
君书剑拉回视线,看向她。
眼前这个认识了半辈子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她的眼泪,是真的吗?
她的委屈,是真的吗?
君书剑心乱如麻。
他强自笑了笑,安慰道:没事的雪儿,你只管跟他们去,只要你是无辜的,谁也不能陷害你。
顾雪宜的脸色一僵,可是我...我手疼,我怕...
那警官立刻接话道:放心吧君太太,我们会安排医生给你检查上药的。
君书剑没再说话。
顾雪宜垂眸,心里暗恨。
果然,不管什么朝代,男人,甚至子女,都是靠不住的,唯一能靠的,唯有自己。
到了现在这个局面,要说不后悔是假的,她不该这么着急地鼓动君书剑将三宝抱回来,更不该逞一时痛快,对三宝下了手。
她是担心,怕君书剑听了沈月珠的话,真的在外面养女人生私生子,到时候威胁到她的地位,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将三宝弄过来,至少她还是君家的女主人。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白挨了一顿打不说,还得去警局接受调查,真是捉鸡不成蚀把米......
顾雪宜心思百转。
君太太,请吧。警官拉开了警车的门。
顾雪宜只得满身狼狈地坐了进去,车门关上,她从车窗里探出头,对着君书剑挥手,哭着喊道:剑哥哥,你记得一定要来救我啊!
君书剑扯了扯嘴角,嗯了声,放心吧。
警官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中年版的蓝色生死恋呢这是?
再说,是让你去警局,又不是让你去送死,这惺惺作态的,辣眼睛。
警车很快掉头离开了。
道路上,只剩下君书剑。
他恍惚地坐进自己的车,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三宝的伤口,一会儿是顾雪宜的眼泪,一会儿又变成了沈月珠嗤笑的脸。
君书剑呆愣了好几分钟才发动车子,往家的方向开。
二十分钟后,他进了门,一眼就看到坐在客厅正逗着孩子的君子儒。
君书剑走过去,坐到了他的对面。
爸,妈呢?你们不是一起去喝的满月酒吗?君子儒抬头看他,脸上带着疑惑。
君书剑没回答,沉默了半晌,忽然问:子儒,你六岁那年和明远吵架,他拿石头砸破了你的头,这件事你还记得吗?
怎么不记得,那时候为了将君明远赶出君家,他在顾雪宜的唆使下,处处欺负君明远,才招致了那次的流血事件。
君子儒抬头替君佑彬擦了擦口水,低声嗯了声。
当时,他为什么打你?
君书剑紧紧地盯着君子儒的眼睛,似乎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分辨他话里的真假。
第515章 爆料
君子儒擦拭的动作一顿,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轻描淡写地道:忘了。
他能怎么说?说因为自己骂了沈月珠,所以君明远才动了手?说那些辱骂沈月珠的话都是顾雪宜教的?
君子儒还没傻到那个地步,哪怕他现在对顾雪宜有了怨怼,心里却很清楚,自己和顾雪宜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顾雪宜不好过,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更何况,替君明远洗刷当年的冤屈,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君书剑还待细问,君子儒已经抱着孩子起了身,彬儿困了,我带他去睡觉。说完,转身往婴儿房走去。
看着那道消瘦的背影,君书剑没有叫住他。
其实,也不需要了。
君子儒脸上的迟疑和躲避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当年的事,真的有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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