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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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陵,你来啦。”李继学迎上去,看到他身后的郎澧后,颇感意外,“郎澧今天不上课吗?”
他记得狄陵说,郎澧还在念书。
狄陵毫不心虚,“下午没课。”
和他出来课外实践。
跨进病房,郎澧突然往后退,眉头紧皱,脸色难看,“好臭。”
又是这股臭味。
狄陵嗅觉不如他灵敏,迟一步闻到气味,的确有点臭,他稍稍能忍受,于郎澧而言则是折磨。
“今早两位大师来过,给了我父亲一张符,放在枕头下。”林欣瑶说。
狄陵上前查看,幸亏有这个符,否则味道会更上头,大概要将郎澧熏晕过去。
“两位大师有问你什么吗?”
林欣瑶惊讶,“你怎么知道?”
“两位大师问我最近有谁来过我父亲的病房。”
弘真道长他们应该找臭味的源头去了,狄陵只用拿钱办事,治好林院长就行。
思考清楚,狄陵把郎澧拽进屋。
郎澧避如蛇蝎,“我不进去。”
狄陵握住他的手,认真凝视他的眼睛,说:“我需要你帮忙。”
扑通扑通,郎澧心脏燃起一团跳动的火焰,狄陵需要他的时候终于到了。
于是狄陵就这么把郎澧骗进了病房。
站在郎澧身后,狄陵忍住笑意,傻孩子真好骗。
“林院长身上的气息是不是很熟悉?”狄陵问。
郎澧疑惑地看向他,狄陵比他更疑惑,“我脸上有答案?”
“不是。”郎澧摇头,解释道:“是你的味道。”
“什么?”狄陵愣神,以为自己耳朵有问题,或者郎澧嗅觉坏了。
“你的气息,我不会认错。”郎澧笃定道。
狄陵搭上林頫圣的手背,力量通过他的经脉,探查五脏六腑。
微光闪过眼底,狄陵缓缓收回手,郎澧的判断很正确,无怪他感觉熟悉,他自己的气息,能不熟悉吗?
当局者迷,狄陵一时未能察觉。
林頫圣身上怎么会有自己的气息?
弘真道长他们说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是自己吗?
脑海中千丝万缕,窗外寒风瑟瑟,犹如小小的针尖,密密扎向脸颊。
一道高大的身影,忽然笼罩下来,好似冰霜雨雪皆被挡住。
狄陵仰头望着郎澧,脑中精光一闪,猛然回头问:“林院长是不是收到了一幅画?”
“画?”林欣瑶脑子发懵,“我不是很清楚。”
“你问问你家里人。”狄陵沉下眉嘱咐道。
林欣瑶陡然意识到其中的重要性,“好。”
她拿出手机,到外面走廊去打电话,几分钟后,急匆匆跑回来,“负责打扫我爸爸房间的阿姨说,他房间里的确有一副新画,用黑布盖着。”
“去你家。”狄陵眸光闪动。
李继学眨了眨眼睫,“该不会是小寒那幅画吧?”
“应该是。”狄陵印证他的猜测。
李继学错愕,张口结舌,“这……这……”
好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二哥,你来得正好,我回去一下。”林欣瑶见林石景推开门进来,匆忙道。
林石景莫名其妙,以前小妹见到他,好像没这么欢喜过。
他还未来得及说话,林欣瑶便带着好几个人匆匆离开。
林石景挠挠后脑勺,感叹女人心海底针。
李继学开车,狄陵和郎澧坐在后面,郎澧直打喷嚏,鼻尖揉红。
狄陵递给他一包纸巾,“别揉,鼻子红了。”
“不舒服。”郎澧歪头靠上他的肩膀。
狄陵握住他的手,幽蓝的光珠从手心渗入郎澧体内,“好点了吗?”
郎澧恹恹地说:“没有。”
“耍赖有个度。”狄陵警告道。
被揭穿,郎澧也不觉尴尬,埋进狄陵肩颈处,声音似有若无,“哥哥好闻。”
狄陵耳朵发烫,面不改色地推开他,“缓过来就坐好。”
副驾驶上的林欣瑶,瞥见两人的互动,越发怀疑郎澧是狄陵的男朋友,当然狄陵不主动提,她自然会假装什么都没看出。
前方红灯,李继学眼神疑惑,她在笑什么?
林欣瑶摇头未语,都说搞艺术的男生心思细腻,她男朋友显然例外。
抵达林家,林欣瑶家的阿姨满脸慌张,“君少爷——”
“毛阿姨,发生什么事了?”林欣瑶问道。
“大小姐,君少爷不见了!”毛阿姨急得眼泪快出来。
林欣瑶脚下踉跄,李继学赶忙扶住她。
“毛阿姨,你先别着急,说清楚。”李继学拍拍女友的手臂安抚她。
毛阿姨张皇失措,结结巴巴:“我……我去厨房看了一眼炖的汤,再出来,君少爷就不见了。”
“会不会在屋子里?”李继学说。
“我到处都找遍了,没有人。”毛阿姨抹起眼泪。
狄陵环顾四周,林家门口有保安,人肯定没出去。
“找找看。”狄陵碰了碰郎澧的手背。
郎澧垂眸,“哥哥是把我当狗使了吗?”
狄陵摸了下鼻尖,“你比狗好使。”
郎澧沉下脸,原来爱真的会消失。
“逗你的。”狄陵哄道:“你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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