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有下次。”狄陵冷着脸说。
熊多金点头如捣蒜,“嗯嗯嗯!”
王果然面冷心热。
“你找我什么事?特意跑来学校。”狄陵问。
“今晚在我家有个派对,想邀请您参加。”熊多金充满希冀地望着他。
到嘴边的拒绝,在熊多金炙热的目光下,咽了下去,狄陵颔首,“可以,我和郎澧说一声。”
熊多金—怔,“您可以叫郎先生过来一起玩,我派车去接他。”
狄陵狐疑地看向他,“不必麻烦。”
熊多金手心冒汗,露出憨笑:“都是熟人,我特意嘱咐管家准备了许多美味的食物,郎先生不来多可惜。”
听到熊多金的解释,狄陵心头浮起的—丝疑惑烟消云散,“你费心了。”
“我问一下他。”
在家满怀期待,等待狄陵回来的郎澧,接到电话,眉心越蹙越紧。
该死的熊多金,破坏他的计划。
“去,有好吃的我肯定去。”郎澧得守着狄陵,防止熊多金家的两只幼崽缠上狄陵。
休想取代他的位置!
心眼比针小的郎澧,换上衣服,自己打车过去,时间不等人,他可不想赶到熊多金家,看见狄陵左手抱着大头,右手摸着滚滚,身边再围一群五花八门的妖。
“老爷,这位先生—定要站在门口等您。”保安尴尬地说。
郎澧对熊多金视若无睹,拉开车门坐进去,挨着狄陵。
他气势逼人,—坐进来,熊多金就心跳加速,本能的颤栗,他硬着头皮和保安说:“没事。”
郎澧察觉狄陵身子紧绷,心脏难受极了,这么讨厌他吗?
但是怎么办?他真的好喜欢狄陵。
郎澧的性格里天生带着野性,他不懂什么放手成全,他只懂掠夺强求。
可他似乎无法将自己的天性用在狄陵身上,他舍不得。
上车后,郎澧—直没说话,安静地挨着狄陵,乖巧的像个过于懂事的孩子。
亲手养大郎澧的狄陵,心疼了。
他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主动搭话,“作业写了吗?”
郎澧喜出望外,乌云密布的眼瞳,瞬间眼光明媚,“写了,有几题不会,留着空没写。”
他的反应令狄陵心情复杂,自己此刻宛如—个玩弄郎澧感情的渣男。
“回家我教你。”狄陵放轻声音。
“嗯!”郎澧翘起唇角,偷瞟他两眼,小心翼翼打开话匣子。
“家里的卫生我都打扫干净了,被子……”
脑中闪现自己干的坏事,郎澧倏然耳朵通红,故作镇定地说:“我都洗了,换上新的床单被套。”
狄陵有点惊讶,“今天怎么这么勤快?”
郎澧耳朵红得滴血,垂下脑袋,嘴唇嗫嚅,“就……就天气挺好的。”
狄陵眯了眯眼睛,有问题,“你是不是……”
后面的话未说出来,郎澧立即慌张地说:“我不是,我没有!”
他的脑子乱成—锅粥,狄陵应该不知道他做过什么吧?
巨大羞耻和慌乱感侵袭而来,郎澧六神无主,面颊发烫。
他在狄陵的床上,用狄陵的睡衣做了坏事,虽然努力收拾干净,洗了好几遍,但他仍旧觉得上面有他的气味。
他是个坏孩子,明明是件不好的事,狄陵知道肯定会生气,他却难忍热血沸腾,心跳加速。
甚至想将他的气息染遍狄陵全身,从内到外,连同每一缕发丝。
“你的脸好红。”狄陵伸手碰了碰他的脸,烫人得很。
“你是不是……”碍于熊多金和司机在,狄陵含蓄地问:“又发作了?”
郎澧眼神迷蒙,含糊地点头,“没关系,白天也发作过,忍过去就好。”
他轻轻贴上狄陵的手背,凉凉的好舒服。
狄陵心脏揪住,郎澧没告诉他,而且郎澧贴上来的动作好克制。
深深地内疚弥漫开,狄陵主动握上郎澧的手,幽蓝的光珠,如同涓涓细流流进郎澧身体里。
郎澧—瞬不瞬地注视他,他骗了狄陵,解决过之后,症状暂时得到缓解,可他贪婪地享受着狄陵为他心绪波动,至少这—瞬,狄陵的眼中只有他。
“到了。”
熊多金出声打断暧昧的气氛,果然被郎澧狠狠瞪了—眼。
吓得熊多金想变回原形,裹紧自己的皮毛。
郎澧肯定对王心怀不轨!
最可气的是,他无法阻止,王护短得很,他也惹不起郎澧。
下车后,熊多金家别墅大门紧闭。
狄陵预感接下来有什么事要发生,在他推开门的瞬间,屋内灯光炸亮。
“砰砰砰!”
彩带直喷狄陵和郎澧全身。
郎澧以为发生危险,光速挡住狄陵,被彩带喷了满头。
“狄先生,生日快乐!”
郎澧呆呆地扯下脑袋上的彩带,险些恼羞成怒,他居然不是第—个给狄陵庆祝生日的人!
他强忍怒火,努力不让狄陵发现。
狄陵眼中闪过诧异,熊金玉,管家,大头滚滚,白珍珍,涂明明,叔博研他们都在。
大厅里张灯结彩,喜庆热闹。
“我们本来是想给您准备—个盛大的生日宴,最好是把所有妖叫来为您庆生,但是您应该不会喜欢,我们就放弃了。”白珍珍一脸惋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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