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叮铃铃。
上课铃响,肖驰茂走进教室,刚要说话,目光在班上一扫,看到席真满脸通红,祁渡面若冰霜。
他皱眉暗想:怎么,这俩孩子又有矛盾了?
得找个时间,再跟他们沟通一下才行。
席真也真是,总不知道把握分寸,幸好祁渡成熟稳重,只要他不闹得过分,总还过得去。
他心下摇头,却不知道,在他心里成熟稳重的祁渡,顶着一张冷冰冰的脸,心里想的却是,如果我算“大”,那席真,会喜欢吗?
不然,他为什么这么关注呢?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么恐怖的想法!他只知道,这个念头一经生出,就像在心底扎了根,再也无法拔除了。
没有人的时候,他悄悄拿出了席真戴过的耳机。这一次,他终于忍不住放到鼻子底下,轻轻吸了一口。
敏锐的嗅觉告诉他。
确实是香的。
第20章
闻完祁渡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自我唾弃的心理。这一次即使连做五十道物理题,他的心情都难以平静。
他想把耳机扔了,手悬在垃圾桶上,却迟迟松不开手。
他想把那一点点味道留住。
哪怕多一小会。
也要……
要什么?
他猛地收手,握紧,心有余悸地离开。
.
校草争霸无疾而终,令很多人扼腕。
但是随之而来的月考,让大家没时间再吃瓜。
即使是吊车尾,也有一颗不想考倒数第一的心。
大家都很努力地复习,包括席真。
他没忘记,他答应过肖老师要好好学习。
虽然努力不一定能成功,但至少也要试试。
正如祁渡所说,真正的热血,就是把每道题目当成怪物砍死……
才怪。
把写满算式的草稿纸揉成一团,丢进桌肚,席真枕着胳膊,安详地闭上眼睛。
一道大题解了三遍,每遍都是不一样的答案。
整整两节自习课,宝贵的九十分钟,就这么过去了。
脑子,您是什么时候离家出走的呢?
绝望归绝望,生活还是得继续。
席真抬起头,直起身,继续算第四遍。
他耳边响起男生的询问:“要不要帮忙?”
席真一顿,抬起头,对上祁渡的目光。
“看你算好几遍了。”祁渡说,“或许我可以看看你错在哪。”
“嗯……好。”席真把草稿纸拉到中间,跟祁渡一起低头看计算过程。草稿字迹潦草,算式歪七扭八,他心里顿时不太自在。
祁渡却没注意,看了几秒,用水笔尖点在其中一步:“这里开始,正负号错了……”
终于,又碰到了他触摸过的东西。
“哦……好的。”
再近一点点,不会被察觉。
“还有这……”
“嗯……”
他在想什么!
他们都是alpha!
对,都是Alpha,靠得近一些,没什么大不了……
“不能这样。”
“哪里?”
靠得更近,更近。
“抱歉,我走神了。”
“哦……那这一步应该怎么做?”
“用等效替代法……”
“我试试。”
他低头了……
不要往别人脖子上凑!
忍住。
放缓呼吸。
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有香味……
两个男生,头挨着头,一个教,一个学,课间十分钟很快过去,上课铃响,他们都收获满满。席真学到了很多知识,而祁渡嘛……
也学到了一个新知识。
原来,alpha也会是香的。
不是错觉,不是臆想,对着席真垂下的后颈,不露声色地吸了好几口,他终于能够确定,耳机上的香味,确实是席真留下的。
明明是甜蜜的味道,他却感到恐惧。
因为他能感觉到,这味道致命的吸引力。
会上瘾。
再闻下去,你就完了。
他对自己说。然后将香味已经彻底散去的耳机紧紧握在手心,一刻也舍不得放手。
.
这节是生理课。
大家都不太明白,为什么快月考了,还要开生理课。
本来还挺期待的,现在只想复习刷题。
所以生理老师走进教室时,同学们的反应比较冷淡。
即使这位生理老师个头足有一米九,一身腱子肉,剃个寸头,怎么看怎么像体育老师。
大家也只是麻木地愣了一下。
“同学们,我姓赵,单名一个钦。”生理老师把名字写黑板上,顿了顿,又说,“性别,Omega。”
“……”
已经学懵了的同学们面面相觑,片刻后响起嗡嗡的小声议论。
顾超已经够不像Omega的了,结果又来了个更不像的肌肉猛男?
顾超:“?”
贺晨星按住满脸不爽的超哥,安慰说:“别气别气,他们那是夸你帅。”
赵钦自我介绍完,也不让大家打开书,而是聊天似的提问:“咱们班几个A,几个O?”
丁淮很负责地回答:“三个a,一个o。”
“哦,A的数量还可以。”赵钦点点头,“举手让我认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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