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忍耐着,不理游昭,也不理自己。
如此过了许久,游昭总算发泄了出来,心满意足地舔舔他后颈的牙印:“多谢三哥。”
赵闻筝脸颊发烫,说不清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别过头,咬牙道:“放开!”
游昭微微一笑,不急不慢道:“三哥你也不好受吧?我帮帮你?”
说着,一只手便从他身体和地面的缝隙里硬挤了进去。
赵闻筝拼命挣扎,却仍是被他得逞,不得不身体下沉,使劲压住他的手,脸涨得通红,狼狈道:“住手!”
又口不择言道:“你要帮我,就只会用手吗?”
因技不如人被游昭如此这般已是极不应该,眼下他们尚未说开,又是幕天席地,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和游昭滚到一起去。
他这么想着,竟还真把游昭的手压在了原地。
游昭见他态度坚决,略思考片刻,也不勉强,一面在极有限的空间里舒展着五指,有意无意地捏着他腿根的嫩肉,微笑道:“你不要手,那要什么呢?”
在他耳后根轻轻一吻,几乎是用气声儿说:
“我用嘴帮你好不好?”
那气息烫热,暖融融地吹在赵闻筝的耳根,几乎霎时就让他酥了半边身体,而那暧昧的话语,更是直接撼动了他的意志。
游昭的嘴。
柔软的,润泽的,让他每每看到都想吻一吻的,游昭的嘴唇。
他目光一闪,理智上知道自己不该受游昭诱惑,然而脑海里却已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游昭含着他的样子,呼吸都乱了一瞬。
游昭在他耳后轻轻地笑了一声,是那种了然的笑,然后抓着他的腰一个用力。赵闻筝但觉一阵天旋地转,待回过神时已是仰躺的姿势,而游昭则跪在他身前,一手按着他的胯骨,对着他露出一个美得叫人目眩的笑容,柔声道:“三哥。”
赵闻筝的心重重一跳,咬牙抑制住本能的期待,猛地收缩腿脚,一个翻身,色厉内荏道:“游昭!”
游昭却似是颇为喜爱他这慌张的模样,眼疾手快地又把他翻过来,并且一倾身压住了他,眼眸微微发亮,也不搭话,一意孤行地将手摸上他修长结实的大tui,手掌紧贴着他腿部的线条。
赵闻筝愤愤然,咬牙切齿地拍开他的手,又一使力把那手抓住。
但游昭浑身上下都水淋淋的,那手也是如此。赵闻筝一抓之下只觉得抓了满手的滑腻冰冷,竟不像是人的手掌,而像是什么水生动物。
他没来得及细想,已叫游昭挣脱出去,眼见着那冰冷的手直往更暧昧的地方去了,他忙一抓游昭的肩,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竟硬生生翻了过去。
他真是怕极了游昭的骚扰,一得自由就狼狈地站起来,也不看路,闷头就跑;然而他动作虽不慢,游昭却更快,一下就抓住了他的脚腕。赵闻筝愈发心急,使力一蹬,却没蹬开,反把自己绊得一个趔趄,昏头昏脑地就往前栽倒。
他原本就是在温泉边上,此刻几番折腾,更是离那泉塘只咫尺之遥,游昭飞身过来捞他,也没捞住,被他带着,一并跌进了水里。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咳咳咳……”
赵闻筝冷不丁呛了好几口水,才浮出水面,腰间一紧,游昭从身后抱着他,十分遗憾似的说:“本来想提醒三哥的,谁知三哥这么心急。”
话音里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又亲了亲赵闻筝的后颈,低声说:“还是说,三哥就想在水里来?”
赵闻筝不料自己嘴上说不过这人就罢了,现在竟然肢体上也奈何不了他了;又想他有这般气力,可见是早就开始好转了,却一直不告诉他。心里又气闷又失落,知晓自己大约再挣扎也是徒劳,却仍是奋力挣脱他怀抱,冷道:“你对我那么多欺骗隐瞒,我不和你做那种事。”
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可笑,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
便又补充道:“当然,你要是非要像之前那样拿我发泄,我也拦不住你,悉听尊便吧。”
说罢,便闭上了眼睛,摆出引颈受戮的姿态来。
他顺从了,游昭却静了静,收了乱摸的手,轻轻抚着他的腰侧,道:“我瞒着你,这是确有其事。”
他拥紧了赵闻筝:“可我又什么时候拿你发泄过了?”
赵闻筝咬牙道:“难道你之前还是喜欢我?”
游昭浅浅地笑了一下,对他话里的讥讽之意恍若未闻,自若道:“我自然是因为喜欢,才会想和三哥你睡觉。”
赵闻筝嘿然一笑。
游昭道:“三哥不信么?”
赵闻筝闭紧嘴巴,心里默默想,各种瞒骗的是你,说要亲自折磨我的也是你,现在却要我来信你,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
游昭见他不理人,也不生气,一面吻着他的耳后、颈侧,一面用他一贯温文尔雅的语气亲昵地说:“三哥你既然偷听了我说话,怎么也不听完呢?”
把他还在往下滴水的发拢到一边,吻他肩头:“我说的不喜欢他,哪里是在说三哥你,我是说你那个旧相好。”
赵闻筝忍不住反驳道:“胡说八道,我哪有什么旧相好?”
“是是是,我说错了。”游昭好脾气地认错,“三哥只有我一个相好,对不对?”
赵闻筝觉得他这笃定的语气十分不顺耳,却又反驳不能,只能憋气地想,他可不是只有这么一个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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