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观芮要说自己是太看重这些所以很认真的背了,常观砚就非要说自己根本不看重,只是瞄了一眼,就全部记下了。
哦,那我们继续。
口舌之辩没有什么意思,常观芮微微挑眉一笑,继续带着常观砚参观研究所,并且在半个小时之后带着常观砚来到了属于他的办公桌前。
观砚就在这里工作吧,因为保密措施,所以电脑是固定在这张桌子上的,常家的电脑在这里也不能用的。
常观芮最后jiāo代了几句,转身看样子就打算去忙自己的了,常观砚想了想,很认真的看着常观芮问道:观芮堂哥,研究所只有这些地方可以参观?
嗯。
常观芮点点头,我还有点事qíng,其他的可以以后慢慢接触,观砚先开电脑吧,用户名和密码都在桌上,进去之后记得改密码。
好的,谢谢堂哥。
常观芮不说常观砚也知道,在研究所最后面靠山的位置还有一条穿廊,这条廊上实验室的重要xing仅次于山体里的那些实验室,而常观芮非但没有打算带他去,甚至连提都没有提。
常观芮离开了,常观砚坐下开电脑,输入用户名和密码,系统自动跳出修改密码的提示,常观砚随意输入了一串二进制字符串,将整个密码用户长度都使用完了之后,才进入了开机界面。
一整个周末,常观砚都在研究所工作,大泰也就一直等在研究所外,所有的日常生活都在车上解决的,所以当常观砚从研究所出来,坐上大泰车的时候,常观砚的脸上显露出了犹豫的神qíng,而大泰的表qíng就有些紧张了。
观砚少爷,真抱歉啊,是不是车子里还有异味?
虽然只是在车上睡觉,但是大泰总觉得自己的浑浊之气会让整个车厢憋闷起来,当常观砚的表qíng有些古怪的时候,大泰的第一反应就是责任在我。
第一百四十三章 分别前夕
没有什么。
常观砚是真的没有感受到大泰所介意的,他的视线凝固在车子的侧顶上,平时很少有人会注意到那个角落,但是常观砚重生之后非常的敏感,这种不论带恶意的还是不带恶意的,他都第一时间感受到。
那观砚少爷,我们现在去哪里?要回家吗?
大泰知道常观砚的个xing,对于自己,常观砚不会说谎,不论他是常家的傲气还是本人的个xing,都不需要对自己这样一个保镖撒谎。
回学校,能赶上早读时间。
常观砚已经确认了那东西只有窃听功能而没有视频功能,他微微抬手指了指那个位置,大泰的视线顺着飘过去,脚下还在踩油门,然后大泰的脸色就难看了许多,他张张口想要说什么,结果就看到了常观砚不赞同的眼神,大泰立刻调整了自己的qíng绪。
是,观砚少爷。
大泰一边启动车子往第一实验小学的方向开去一边在犹豫,常观砚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大泰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脸上露出了些许担忧的神qíng,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问一句,但是当大泰的视线在后视镜里与常观砚的视线对上之后,大泰突然明白了。
观砚少爷,你是不是很累?要是观砚少爷不舒服,我可以送你回常家大宅的。
常观砚轻轻的挑了挑眉头,觉得大泰果然是机灵人,这句话说的妥妥的合心意。
有点累,我没有想到
常观砚的声音突然低了很多,就像是他意识到自己差点说了不该说的话,大泰也是个本分人,意识到自己逾越了,他自然也不会再追问下去。
所以观砚少爷,你可以考虑休息一天的。
大泰有些苦口婆心,常观砚却像是在一瞬间jīng神了许多,他坐正了身体,挺直了背脊,看着大泰的眼神很认真:我怎么能休息,在大家都在忙碌的时候?
可是观砚少爷
我还有功课要做,现在我要休息一会。
从研究所到第一实验小学大约有三十分钟的路程,够常观砚小憩一会的。
是的,观砚少爷。
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闭嘴了,大泰的脸上露出了纠结的表qíng,但是他依旧专心致志的开着车。
常观砚下车的时候,正好是第一实验小学升旗仪式开始的时候,从校长提供的一整沓请假条里抽出一张jiāo给门卫,常观砚进了学校。
是我,你不用说话。
常观砚知道电话那头的大泰有多吃惊,因为他打的是大泰的私人电话,这个电话他是挂在自己父亲的名下,主要是用来跟家里人联系的。
车子你怎么从大宅里领出来的,就怎么送回去,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等我下次找常家要车的时候,你找个借口,错开。
大泰正开着车往常家大宅赶,常观砚的话让他头都大了,他很想开口问点什么,但是显然常观砚那边是不打算再细细解释了,而大泰这边还有个窃听器在。
一直到常观砚挂掉电话,大泰的脸已经憋的红彤彤的了,车子驶入常家大宅停车场,刷了卡,大泰的眼神有些空茫,等到他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之后,他的思绪似乎有些清明起来:常家里能对常家的车子做手脚的人,除了常家人就是他们这些保镖了,其他的人级别不够,根本连车子的皮都摸不到。
大泰拿茶杯的手停顿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常家的人终于对观砚少爷下手了?是谁,是观芮少爷还是那些向着观芮少爷的人观砚少爷的处境会不会太危险?
大泰手里的茶还在冒着热气,但是大泰就像是完全感受不到这个温度一般,他两个手掌合拢,紧紧的握住了手里的茶杯,茶水的温度让大泰好受了一些,他将茶杯放到了小桌上,看着有些发红的手掌心,大泰皱着眉头,然后缓缓的捏紧了拳头。
观砚少爷,我应该怎么帮你?
常观砚并不知道大泰在纠结,事实上他给大泰的解释并不是无的放矢的,他是真的有很多事qíng要做,暂时还没有必要因为那一个小小的窃听器而让自己làng费无谓的时间。
常观砚,你怎么早上没有参加升旗仪式?
当常观砚坐在教室里,准备好自己所有的功课之后,参加升旗仪式的学生也陆续回了教室,漂亮的小姑娘一眼就看到了常观砚,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本书,小姑娘状似要还掉从教室后方小图书馆里借的数,刚好走到了常观砚的课桌旁。
有点事qíng。
常观砚冲着小姑娘点了一下头,低头继续翻自己的课本,小姑娘原本就是害羞内敛的xing子,如果不是跟常观砚说话,她几乎是不会开口的,现在常观砚摆明了不想再说话,小姑娘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了。
好的。
小姑娘匆匆回了座位,常观砚却头也没有抬。
当常观砚开始研究所的工作之后,他和修琪琪就似乎成为了两条平行线一般,除了偶尔有大泰的联系之外,彼此甚至都没有面对面,通话每天保持两到三天一次,大泰也偶尔会给修琪琪带来常观砚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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