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弟子们简直炸开了锅。
“太清长老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但是太清长老每次都有自己的理由,你看陆师兄,明明是废了,结果每次试炼都那么厉害。”
“是啊,我也觉得,所以长老这次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所以江……师兄,这次看起来好像还是去不成啊……”
“啧啧……”
掌门看江自流还僵在原地,像个竖在广场上的滑稽木桩子,实在很不好看。于是他挥挥手,几个小道童上前架起了江自流,把他带了下去。
江自流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脸色由白转青,张嘴似乎想要喊什么。
掌门手指微动,江自流便突然消了音。他徒劳无功地挣扎着,脸色逐渐涨红,嘴巴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在众弟子有同情有嘲讽有蔑视的目光之下,他就这样被毫不体面地带下去了。
容予说完话便爽了,然后就不感兴趣地低下了头,自顾自开始吃饭,完全没管之后发生了什么。
庆功宴结束之后,容予和容百川并肩走下太虚峰,他问道:“师兄,我近日想多琢磨一下炼丹一事,不知道能不能给破山峰多划一些材料份额?”
容百川笑着点头应道:“阿予想炼丹了?刚好我前两天随手做了一个玄晶丹炉,可经受天火而不裂,我回头遣人给你送去。还有之前给你的丹火,差不多也灭了吧,我一并给你送点。还有……”
容予无奈打断道:“那就多谢师兄了。”倒也不必如此!
容百川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你之前问的那个琼枝,我已经同清虚问过了。他说琼枝经过特殊处理再燃烧后,那种气味若遇到几种特殊的食物,比如之前见过的睢鱼目,便会成为一种还挺有名的……嗯……那种药,所以若是……”
容予听到此处,顿时明白过来,立刻大声咳嗽起来,边咳嗽便说:“咳咳……师兄,我突然有些不适,先回峰了,具体内容你传信给我吧。”
然而他打断的已经有些晚了。陆识途似乎已经听到了,骤然向容予投来了视线。
容予慌的一批,面上还稳如老狗地和容百川告别,然后便带着陆识途往回走。
他不去与陆识途对视,生怕陆识途反应过来,问他一句:刚刚师叔说的是什么药?之类的话。
不,恕他真的很难说出那天晚上的真相!
况且难道要他残忍地告诉陆识途,其实那天晚上他中的不是迷药是春药,推倒的也不是心上人,而是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他师父!
这搁谁谁不得疯啊。
然而有些事显然不是逃避就可以的。陆识途突然停下脚步,轻轻拦住了容予,神色严肃地打量着他,开口道:“师尊。”
容予表情都僵住了,只听陆识途认真问道:“你究竟是哪里不适?”
容予:……
容予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是在说他刚刚假咳的那两声。他顿时松了口气,摆手道:“没事,许是刚刚受了点风,现在已经没事了。”
陆识途的神色这才放松下来。看来他好像没注意到别的,一心只有容予刚刚的咳嗽。
容予这才有心思思考刚刚容百川的话。他在调查的正是当时陆识途中的□□,他心里总记着当晚江自流来敬酒那时候,身上散发出的松枝异香,便朝这个方向下手调查。
果然,当初下药一事根本就是江自流设计好的。而且原文中写的非常清楚,江自流早就不经意间从长老和掌门处听说过尤未晚的真实身份。
也就是说,江自流给陆识途下药,目的分明就是要让陆识途丢掉去开阳界的名额,好让给他江自流。
容予又想起来刚刚太虚峰上,江自流与凌霄长老合起伙来压他的场景。他虽一直没太把江自流特别当回事,准备让他自行消亡,也不代表可以容忍江自流在他头顶上蹦迪。
头前刚设计了他徒弟陆识途,这会就想踩着他的桥上开阳界,哪来的这么好的事?
想到这里,容予又意识到另一点。
原文里,中春药的是江自流自己。原文里压根没提中了药的原因,如今来看,分明就是江自流自己给自己下的春药?
如此倒确实很符合江自流本人的垃圾性格,但多少有点怪异。
硬要说的话,原文里描写这段时的感觉,倒像是在替这个世界里真正的江自流在遮掩一般。这个世界真正发生的内容反倒比原文还要详细许多。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冰心壶之内,同人差不多高的山峰之间,容予与陆识途对坐着。在刚回峰的几天之中,陆识途已经用金吾不禁夜练熟了入门剑招,培养好了默契,差不多可以准备开始炼化本命剑了。
此刻,金吾不禁夜横搁在陆识途膝上,陆识途双目紧闭,正细细感受着周围的灵气涌动,与剑形成呼应。
容予观察着他的状态,轻声道:“如何了?”
陆识途缓缓睁开双眼:“师尊,我已经准备好了。”
容予点点头,呼出一口气,似乎有些紧张。他道:“识途,脱//衣服。”
陆识途顿时微微睁大眼睛,整个人僵在原地。
容予认真回忆着原文中与本命剑相关的所有情节,将脑海中每个字都掰开了嚼碎了琢磨,为了确保过程中不出任何差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