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疯狂点头,拍马屁,“大师,你看我这怂样就知道我不是个十恶不赦的鬼了。我没害人,就害了五头猪……”
赶紧闭嘴,眼神闪躲,心虚。
拾参呵一声,“鬼就是不要脸,没害人你这一身业障哪来的?没害人你还是个恶鬼?你当我蠢啊!”
恶鬼委屈,“我……我真的没害过人。”
它生前虽不是个大善人,但也从未谋财害命过,也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谁想到他死后,在生死簿上却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之人,被判以炸油锅,畜生地狱。
它喊过冤枉,但那些鬼差本根不理它。
它一辈子循规蹈矩,不敢做有违越理之事,就算是被当成了恶鬼,要下油锅以后要投胎做畜生,它也不敢反抗。
拾参冷酷无情的拆穿它,“你越狱了。”
恶鬼更委屈了,“我,我被油锅炸太痛了,正好有恶鬼作乱,逃出来的机会就在我的眼前,我,我就起了歹心,跑出来了。”
这是它头一回干坏事,跑出来后,它只敢躲在山沟沟的农村里,它不害人,又怕被鬼差找到,就把村里的猪弄病了。
死猪有死气,就能掩盖它身上的鬼气。
它偷偷看向古赋声,这个人身上的味道太香,对它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拾参黑了脸,右手食指和中指曲起,朝它伸过去,“在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恶鬼嗖的将头贴在地面上。
拾参看过它的面相,这恶鬼的话,有八成是真的,这也是他留它一条鬼命的原因了。就是不知道这丑东西在生前得罪了什么人,被换了命,才混得这么惨。
远处是嘈杂的脚步声和乱哄哄的吵架声。
古赋声看过去,是一群村民气势汹汹的往这方向跑来,他看向拾参,“是罗家村的村民。”
隐约能听到张志国扯着嗓子眼嚎的声音。
应该是被他鼓动带过来的。
恶鬼也看到了人群,鬼魂惧怕活人,活人身上有阳气,尤其是聚在一团的活人,那就相当于是一个冒火的太阳,能把它烤焦了。
恶鬼偷偷往后挪了挪,想藏起来。
拾参将它收到符里,随手扔进口袋。
古赋声看向老头,“他怎么办?”
老头被恶鬼上身,身体肯定是受到阴气影响的。还好这恶鬼有分寸,只上过老头三次身,给他祛阴符和平安符,戴上一个月,身体就能大好。
拾参将老头拍醒。
古赋声冷冷道,“如若被恶鬼上身两月,会如何?”
老头睁开眼睛的时候,拾参哼了声,“不用两个月,两个星期,这老头就得死翘翘,救都救不回来的那种。”
老头一阵反胃,单手撑地就吐。
“猪呢,我们的猪呢,猪在哪里。”
“对,猪在哪,让大伙都看看,大伙才放心。”
“猪到底有没有得猪瘟?村长为什么瞒着大伙?村长得给个说法。”
“对,给说法。”
“都别吵。我们得看到猪再说,你们就听这小子胡说八道,就咒我们村的猪出事。”
“呵!猪没事最好,要有事,我可不依。”
“我也不依……”
闹哄哄的,男女争相吵着跑来,臭老九的地方,平日里他们是不敢来的,谁让他们村长把猪养到这里了,为了猪,只能来了。
张志国在人堆里,举着手喊,“你们村的猪没得猪瘟,我把这猪生吃了。罗三头的女儿就是得猪瘟死的,我要说谎,就让我天打雷劈。”
村民们又炸锅了。
走在人群最后面的罗村长阴着脸,心烦意乱,但他现在说话都没用,乡亲们没有一个愿意听他的。
罗村长盯着张志国,就差在他身上盯出个窟窿来了。
张志国看到拾参,热泪盈眶,扒开人,飞快的跑到他身边,给自己邀功,“拾参,我把人都找来了,你快和他们说,他们村的猪,都有病,我没说谎。”
“对你说,我们的猪在哪。”
一群人冲着张志国和拾参吐唾沫星子。
古赋声拍拍轮椅,不动声色的往边上挪。
拾参黑着脸,躲避老婆子喷来的唾沫星子,将张志国拧在身前挡着,“猪在那。”
老头住的木屋已经被他劈成了渣渣,猪圈到是好好的,就是摇摇欲坠,随时要塌。
村民们嗖的跑去猪圈。
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咆哮骂声。
“杀千刀的啊,猪得病了啊!我们的猪没了啊!”
“这还死的一头啊,其他三头猪呢,在哪里?”
“村长,找村长,村长在哪。”
“对,让村长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们的猪都好好的,怎么就得病没了。”
“都不要活命了?猪瘟会传染人,都散开散开。”
罗村长站在张志国的面前,阴着脸的拉得老长,“张小子,你跑来我罗家村闹事,安的是什么心?啊,我罗家村的猪是死是活,用得着你来说?”
张志国,“罗村长,明明是你做得不对。猪有病,你就应该告诉大家啊,你明知道猪瘟会传染人,还瞒着。罗三头的女儿就是得猪瘟死掉了,你还想让村里的人都得病吗?罗村长,你安的是什么心?”
罗村长气得肺管子疼,他虚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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