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参,“看你这是个好地方啊。”
女子扬眉,“如何看出来的?”
拾参,“阴湿重地。”
女子,“你是哪家门派的弟子?”
拾参警惕,“我干嘛要告诉你。”
女子看他懒懒散散的样子突然就像只小刺猬炸了刺,失笑,“我就是有些好奇。能找到我这里来的,那些世家门派,不会超过五人,且,都是老头!我从未听说过,哪家门派有你这么年轻的弟子,相当好奇。”
拾参高兴了,“你是在夸我厉害吧。”
女子,“……算是吧!”
拾参觉得这阴湿地还不错,养出来的鬼居然是有良知的,便顺脚帮了一把。随脚朝前左方三颗槐树的位置落下一石子,三颗槐树瞬间在眼前消失,紧接着尸地气息一变,气流在三棵树之间回旋,就像是一道无形的门,扼住了整个阴湿地的气息,也将整个阴湿地变成了个小结界。
有了这个结界,她以后就不必担心对湿地有不轨之心的东西了。
女子感激。
拾参颔首,“你是鬼,他是人。你们想长久的生活在一起,倒是要另寻他法。”
女子激动,“还请大师指点。”
拾参不怀好意,“让南宫晔吃鬼泥。”
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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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覆到底等到了南宫晔,当然只来得及看一眼南宫晔,都来不及听完他喊一声”爷爷”,就嗝屁了。
南宫晔,“……”
这打击有点大!
南宫祟是没工夫理会南宫晔,否则,不得对他一顿鞭子伺候。
南宫覆的生死簿被小绵干涉,更改过好几次,以至于没有鬼差来接引南宫覆,好在,有老婆子在。
南宫覆和老婆子坐在床边,打量着跪在南宫晔身边的女子。
两鬼如今都知道她的身份,她的前世也是南宫发家先祖的夫人,如今跪在他们面前,两鬼在心理上还是忐忑的。
“你……请来吧。”
女子朝他们叩了三个头,才起来。
当然,她也没想到,南宫家的人对她会这般友好,也算是……接受了她?
南宫覆张张嘴,想说什么,老婆子快他一步,笑盈盈的叮嘱女子,“好好过,以后和晔儿好好过日子。”
女子不太好意思。
老婆子,“你不喊我一声奶奶?”
南宫覆不情愿,“……喊我一声爷爷。”
女子脆声声的喊了两人。
老婆子遗憾,“我现在身无长物,也没好东西给你!让祟儿媳妇给你吧,那是南宫家的家传手镯,只传媳的。以后要好好收着。”
等女子点头后,老婆子才看向拾参,拾参知道她要问什么,点了点头,让她安心。
夫妻两个算是没有遗憾的走了。
“老头子,我总觉得小友有些眼熟,就是没想起来在哪来见过。”
“长得像你娘家人?”
“不像!”
“也不能是咱们生意上的朋友吧?你也见得少!那是你闺中好友?”
“……哎呀!我想起来了!还真是……”
真是什么,拾参没听清,两夫妻走远了。
南宫覆走得不算突然,南宫祟在昨晚上就有了准备,他的丧事低调办理。当然在办理丧事前,还是要先处理南宫晔的问题。
南宫晔说,他早就知道自己老婆是鬼,但他不在乎。
南宫祟恨铁不成钢,也不能给女子脸色看,毕竟……他还能不能有个儿子,现在全在她身上。
女子诧异,“我?”
听完自己前世的故事后,她更错愕了。
上千年前,她也是个鬼啊?
当然,她只记得自己生在民国,后来国破家亡,她被埋在阴湿地,才有了现在的她。
她看向南宫晔,原来他们两辈子,都是人鬼纠缠吗?
真的是命中注定?
拾参让她看她手腕上的两条线,“这是诅咒痕,南宫家想摆脱诅咒下的命运,只有把这两条诅咒痕去了。”
女子凝视着手上的痕迹。
这是她出生就有的胎记,她曾经听她娘提过,她出生的时候,这个胎记还是血红色的,只是随着年纪的增长,胎记的颜色也变得越来越浅淡……
“如何让它消失?”
拾参将恶诅放出来,恶诅从周祁阳身上离开后,就被拾参仍在了储物袋里关着,它有小情绪。
“不干。”
它是万恶、诅咒的老祖宗,世间所有的诅咒就是它的徒子徒孙,让它把自己徒子徒孙吃了,是你,你愿意吗?
反正它有小情绪。
拾参敷衍的哄它,“好好好,只要你吃了这玩意,我就给你雕个木头身,以后就不扔你进去关着了。”
恶诅不相信他,“你发誓。”它指着古赋声,“用他发誓我就信你。”
古赋声看不到恶诅,但敏锐的觉得这不寻常的东西在,眸光冷锐的看向小少年的对面,恶诅蹲着的位置上。
拾参抬脚踹,“爱干不干。”
恶诅,“……”我告诉你,你不要太嚣张,我也是个老祖好吧!语气硬邦邦的妥协,“你不是厉害的嘛,你自己把诅咒扣下来啊……”
拾参,“闭嘴,废话真多。”他懒得碰诅咒这玩意行不行?有免费的劳动力为什么不要?还得自己上手叩,多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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