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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诡异紧绷的空气像是凝固了,没人说话,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声。
    他们都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有哪家儿子敢拿着菜刀砍死亲爹的?都没经验劝,也不敢大声说话,就怕张风良一错手,菜刀就砍了下去。
    张风良坐在地上,呵呵笑,“我做杀鸡剁狗的事,也不敢抹他的脖子。”
    他得对得起王春梅给他端的饭菜,给他煎的凉茶,得对得起拾参让他”好好做人”的话。
    杀亲爹。
    他又不想下地狱变成畜生。
    村长跑来,鞋跑丢了一只,看到院子里的场景,他两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张风良的爹脖子处一滩血,张风良的娘声音喊哑了,披头散发摊在地上。
    张风良……
    张风良拿着菜刀,坐在血边上。
    村长的额头突突的跳,咬牙切齿,“报派出所,报派出所……”
    拾参惊讶,“张风良把他爹砍死了?”他蹙眉,将张风良的魂魄找回来时,他面向没有死劫啊!
    王春梅将张驴的儿子抱给爱国奶,跑着去了张风良家。
    齐先见是医生,带了几味药跟了上去。
    古赋声,“别急。”
    拾参看他一眼,“我没急啊!”
    古赋声收回视线,不着急吗?比你平时走路的步伐快了些,不是急吗?
    王春梅跑到张风良家时,张风良被绳索绑着,张发根脸色发青的教训他,大骂他是畜生,连自己亲爹娘都能下杀手,枉为人。
    张发根毫不留情面。
    农村里妇女吵架时骂人的下三滥的话,都没了顾忌骂了个遍。
    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王春梅黑着脸,冲过去将张风良护在身后,把张发根顶了回去,“娘了个巴子的!你骂个屁啊!他才几岁啊!你是长辈,要点脸吧你!”
    转身让张风良别害怕,她给他担着。
    张风良愣愣的看着王春梅,在发呆。
    第170章 活死人吃魂
    张发根气笑了,指着王春梅,手指都在哆嗦,“你担着,你担着个屁!王春梅,他十几岁就能拿菜刀砍爹娘,你敢护着他……你他妈的脑子有病啊……”
    王春梅阴着脸,“你说他砍人就砍人?你看到了?啊?你才他妈的脑子有病,神经病!”
    张发根指着仍在地上,凝固血的菜刀,“看到没有,就是这把菜刀砍的,小畜生没有人性。”
    王春梅扫了眼菜刀,她回头盯着张风良,“你大声告诉婶,是你做的吗?”
    张风良扯了扯唇,声音发哑,“不是我。”
    王春梅知道张风良喜欢做些小偷小摸的事,但她也不相信他能用菜刀砍亲爹,这是人伦,是犯法的,但凡有一点良知的人,都不会干这样畜生不如的事。
    更何况,张风良才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
    “张发根你听清楚了,不是他做的。你是村长,还能朝一个孩子身上泼脏水?”
    她指着张风良的爹,“他是什么样的人,村里哪个不知道?他能用刀砍孩子我就信,你反倒说孩子干的,存的什么心。”
    张发根烦的抓头发,“大伙进来的时候,可都看到张风良手里拿着带血的菜刀,不是他还能是谁做的?成成成,我也懒得和你吵,我让派出所的人来了,等他们交代吧。”
    张风良的爹身体都凉了。
    张发根本来喊了几个男人,要把他的尸体抬到边上去,在用布盖住,有人劝说,“不是喊了派出所的来?等人来了再说吧!咱们也不能动他!”
    张发根想想也是。
    王春梅解开绑着张风良的绳子,张发根眼皮一跳,呵斥,“王春梅,你干什么。”
    王春梅,“松绳子!”她冷笑,“事不是孩子做的,你绑着人做什么?”
    张发根指着她,就恼她不知好歹,是非不分。张风良杀亲爹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还争辩什么啊?张风良的娘都被吓傻了,看到张风良就发疯,还不能证明人是他杀的?
    “不是他。”
    大家朝进院子的拾参和古赋声看过去,不少人眼神闪动,村里都在传拾参有看相的本事,他的话不少人是相信的。
    十几双眼睛又看向张风良,目光游离。
    莫非真不是这小子干的事?
    张发根拧着眉,他婆娘娘家嫂子的事,就是拾参帮忙解决的。经过这件事,他对拾参也是信服的,也不得不承认,拾参现在是真有本事。
    “参小子,你说真的?”
    张发根犹豫了。
    但如果真的不是张风良干的,那是怎么回事?
    拾参点头,扫了眼张风良面无表情浑身丧气的样子,朝男人的尸体走过去,“嗯。和他无关。”
    男人脸色青白,被割破的脖子伤痕上有五指捂过的痕迹,双眼凸起,显然死亡对他来说是个意外,且他死不瞑目。
    男人的魂魄没在身体里,院子里也没有鬼差来过的痕迹。
    古赋声看他神色有异,“怎么了?”
    拾参笑了声,“没什么!师兄应该晚一些走的,有人和他抢鬼。”
    古赋声不明所以。
    拾参,“杀他的不是人,也不对!应该是半人半鬼的东西吧!有人身没有心脏,这种东西最喜吃阴邪的魂魄,来维系身体的腐蚀恶臭!”
    古赋声,“是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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