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红绳都碰不到,更别说把绳子扯掉。
张志国心里突突,“这什么玩意?我怎么扯不到?拾参,快帮我弄掉。”
拾参拍拍他的肩膀,“别费劲了!这是你和那只鬼的姻缘线,姻缘天定,你扯不断的。认命啊!”
张志国呆了。
……姻、姻缘线?
他,他和那个男鬼?
轰然!
整个城隍庙塌成了废墟!
张志国在拾参的结界中,没被城隍庙砸成肉饼。本来就因为姻缘线成了个呆子,又被塌成废墟的城隍庙吓成个傻子了。
张志国,“……”
欲哭无泪!
以城隍庙为中心,方圆几里内鬼气森然、寸草不生!
拾参没看到男鬼,他让张志国老实待在结界别乱动,在附近的深沟里,顺手将男鬼拎了回来。
张志国下意识的离男鬼远远的。
拾参乐了,“躲什么!他来睡你的时候,没见你躲开!现在想躲?晚了!滚来过,将你男人背走。”
张志国疯狂摇头。
一张脸又青又白。
让他背男鬼,杀了他吧!
“……你能不提我……被那什么了吗?又不是光彩的事!再说,再说我怎么就被睡了!我又不是个婆娘!”
拾参,“你有没有被人睡,你自己不知道?你屁股不疼啊?”
张志国下意识的缩了缩屁股。
不疼……
就是,这滋味难以启齿!
拾参不和他废话,这里动静闹得大,有大批鬼差往这里赶来,他用瞬移符将张志国和男鬼扔回他家。
一人一鬼刚消失,周柳勤凭空跳出来,看着成废墟的城隍庙、方圆几里都是阴森鬼气寸草不生……
整只鬼都不好了。
他怀疑自己可能记错了家门。
“拾兄弟!!!”
在废墟中,见到了好兄弟,周柳勤心里安定了。他将勾魂链收起来,鬼脸正经,“兄弟,这到底出了什么事?方才我感觉到强大的鬼气,便赶了回来。莫不是有厉鬼闹事?”
白无常随后赶来了。
“哪个厉鬼闹事?”
看到拾参和周柳勤,谢必安收起周身气势,和拾参行礼,“拾大师在!再好不过!想来没有厉鬼能在拾大师面前闹事了!是谢某多虑!”
紧接着又有几个鬼差赶来,都是周边管辖范围的,听到动静,赶来看个究竟。
“无常大人也在!我等还担心有厉鬼……老周,你说说怎么回事?这里的鬼气怎会如此浓郁?是哪个厉鬼闹事?”
“诶?城隍庙都塌了!”
“可不止!没瞧见这方圆几里内,地上草树枯萎,地上冒着鬼气?”
“是哪个厉鬼能有如此强大的鬼气,可没听说啊?”
谢必安摆摆手,让他们都闭嘴,“吵什么?都是小场面,大惊小怪做甚?这里用不上你们,都忙活你们自己的活去!”
来帮忙的鬼差们被赶跑。
谢必安没看到城隍爷,这庙塌成了废墟,不会是他成”废墟”了吧?“拾大师,你可有见着这的城隍爷?”
拾参将压在废墟里的城隍爷拎出来。
城隍爷被灌醉了,酒还没醒,城隍庙倒塌的时候,拾参没有拉他一把,脸被压成了块饼!
谢必安,“……”
周柳勤,“……”
拾参指着不远处的角落里,“其他的躺在那角落。”
好歹是自己的同事。
周柳勤去废墟里把他们挖出来!
谢必安给城隍爷解了酒,城隍爷手握虚杯,还以为自己在和拾参喝酒碰杯,扬手举过去,“好,好兄弟,干了!”
谢必安锤他脑袋。
城隍爷,“谁!谁胆敢敲你城隍爷的头?不想活了?”
谢必安让他睁大鬼眼看清楚,城隍爷对上谢必安的脸,扑通一声跪了,“白,白白无常大人……”
谢必安觉得丢脸,让拾参看笑话了,拾参摆摆手,“啊,是我灌他酒的!别训了!”
城隍爷瞬间热泪盈眶,感激涕零。然而他还没高兴一瞬,就呆了,神色迟疑。
……他的城隍庙呢?
周柳勤蹲在他面前,心里也在流泪,“大人,咱们的庙塌了!往后要去哪办公啊?好愁!”
城隍爷慢动作的转头,盯着周柳勤,一字一句的确认,“我的城隍庙塌了?”
周柳勤,“可不止城隍庙塌了!咱方圆几里都是阴森鬼气,寸草枯萎不生啊!”
城隍爷直勾勾的盯着废墟,猛地跳起来,咆哮,“谁!谁把我城隍庙弄塌了?滚出来!”
谢必安封住他的嘴。
城隍爷呜呜嗷嗷的乱吼,鬼眼森然。
谢必安没理他,和拾参道,“又让拾大师看笑话了!”
拾参笑笑。
城隍庙塌了,谢必安是不负责修建的!但这方圆几里的土地,他却不忍心成为鬼地。以他的能力,要将这些鬼地净化,是可以办到,但所耗时日久。
只能拜托拾参。
拾参有灵符,只瞬间就将土地恢复成万物复苏之貌,且他的灵符有灵气,草木比被摧毁之前,更郁葱!
谢必安松了口气。
拾参在鬼气中嗅到一丝魔气,他看向谢必安,“老谢,你们地府里,有魔?”
谢必安愣了下,“魔?”他摇头,“我在冥府当差近千年,从未听说过魔,冥界也没有关于魔的传闻!”天地间,只有人鬼神佛妖物!魔是闻所未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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