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叶发抖,慌乱的说,“雄哥雄哥,有……啊……”
她朝吴志雄身上扑,结果吴志雄现在不是脸上腐烂爬满虫,他整个人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虫子,挤不上的虫子一点点往地上掉。
雷叶要疯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拚命挣扎,让吴志雄放开她。
吴志雄黑了脸,呵斥,“雷叶,看清楚你在做什么……”
雷叶慌乱的挣扎中,抓了一只筷子,就朝吴志雄身上插下去。朱正伯和朱亦权眼厉,一看不好,两人飞快上前阻止。朱亦权离雷叶近,替吴志雄当下了筷子,但没想到雷叶像是发了疯,下一瞬脱了高跟鞋,尖细的鞋跟狠狠的插进了吴志雄的右眼。
吴志雄受痛,反手将雷叶推开,雷叶后腰撞在桌上,桌沿一根筷子直插进了她的后腰。
鲜血喷洒在桌上,如散落的梅花瓣,灼烧人眼。
吴志雄捂着被鞋跟插瞎的右眼,痛得弯腰抽气。
黄敏歌,“啊……”
朱亦权手里还握着从雷叶手中夺下来的那根筷子,浓眉紧拧,意识到这事不正常!就在他面前发生的,他没道理不能拦下,但结果就是,这两夫妻的确在他面前互相伤了。
朱正伯脸色难看,也有些茫然,就……好好吃个饭的功夫,成这样了?
朱亦权立马联系医院,将吴志雄和雷叶送去医院。
“咯咯……”
一声幼童嬉笑的声音从餐桌传来,朱亦权猛地转头,视线锐利。餐桌正中央,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孩童面部坑洼都是疤痕,只有一只眼睛,正踢腿拍手高兴着。
感觉到朱亦权的视线,孩童不高兴,跑了。
朱亦权,“……”
他母亲已经被吓到,躺在沙发上,缓情绪。
黄敏歌气若游丝,她是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桌上放着的筷子都能插进人的身体里,真的太吓人了,她让朱亦权跟去医院,一定要看着吴志雄和雷叶平安,她才能放心。
朱亦权坐到她身边,“妈!这事透着古怪,爷爷安排人跟着,我没必要去凑热闹。”
黄敏歌有气无力的瞪他。
朱亦权皱眉,“妈,我回来是想有事问你。”
黄敏歌,“你能有什么事?能不气我就烧高香了。”
朱亦权咧嘴,“我是不是有个兄弟?”
黄敏歌猛地斜坐起,刚刚病弱的样子瞬间成了只母老虎,直勾勾的盯着朱亦权,朱亦权被她这反应气笑了,舌尖舔了舔牙根。
“我真不该质疑拾大师。”
黄敏歌突然抓住朱亦权的手,面色发白,“是谁和你说的?你……你爸爸?他答应我不说的……他说不说的。”
朱亦权搂着她安慰,“不是他说的。妈!你先冷静点,听我说。”
黄敏歌深呼吸。
这件事是她埋在心里不能触碰的禁忌,被朱亦权毫无预兆的揭开,如潮水般的阵痛再次席卷而来,她承受不住。
朱亦权耐心的等她冷静下来。
“拾大师说我兄弟还在,而且他已经结婚生子……”
黄敏歌顾不上穿鞋,拉拽着朱亦权,“拾大师,找拾大师……”
朱亦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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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敏歌找上门的时候,拾参正在训孩子,哦,小鬼。
“不能累及无辜,你跑去别人家里伤人,知没知错?”
吴希望垂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老实巴交的挨着骂,关键是他也不敢顶嘴。
哦!
吴希望就是被吴志雄弄成地缚灵的那小鬼。
跑去朱家闹了一通,吴志雄和雷叶被送去医院后,他原本还想跑去医院杀人,被古赋声召回来了。
古赋声插话,“朱家阳刚正气,又有功德。他担心你被朱家人所伤。”
吴希望眨了下独眼,闷闷的点头,“我知道错了。”
这也是他在朱家为什么只能伤到吴志雄和雷叶,却要不了两人命的原由。朱家人一身阳刚正气,专克鬼邪。他能近吴志雄和雷叶的身,原本就是他们两个心中太阴邪,连朱家人的正气都不能将他们的灾全部挡下。
门铃响了。
古赋声看向拾参。
拾参还要训小鬼,觉察到古赋声的视线,只好去开门。
古赋声让吴希望和蜈蚣精玩去,吴希望偷偷看眼拾参的背影,古赋声揉揉他稍软头发,“去玩吧。”
吴希望露出森森白牙,蹦跶着跑了。
朱亦权带着黄敏歌来的,黄敏歌一双眼透着火光,盯着拾参,“亦权说……说他大哥还在人世。”她吸了口气,才接着说下去,“我知道你们风水大师的规矩,只要你能帮我找到亦舒,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奉上。”
朱亦舒,朱亦权没见过面的亲兄弟。
拾参,“有缘人近在眼前。”
黄敏歌喃喃,有缘人近在眼前……
朱亦权直白问,“拾大师,你就直说我大哥在哪吧,我妈现在哪还有心思去想这话的意思,我也猜不着。”
拾参唇角抖了下,“三寸朝东,两厄为阴。他就住在你们三栋房外朝东方,两屋属阴的那家。”
黄敏歌是一刻都不想耽搁,只想回去找她的大儿子,她来得急,没带钱财来,忙将手上戴了二十多年的玉镯拿下来,给拾参。
拾参看眼玉镯,让她戴回去,以后别轻易将玉镯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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