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参凉凉的笑了声,手里的蛇身骤然被灵力斩断,黑气瞬间弥漫整个车厢。
噗!
远处的高山坡上,立在树梢的白影喷出口鲜血,染红了唇边绿色的笛子,白影纤细白皙的指尖发抖。
“不可能……”
她的蛇灵,不可能有人能杀她的灵蛇。
白影脸上戴着白色面纱,她握紧笛子,漂亮的眼眸是仇恨,五色灵蛇是她的契蛇,而现在这条契约被外力强硬斩断了。
她的五色灵蛇……
手中的笛子化成一道光消失在胸口,白影朝山下的车追了上去。
拾参掏了张黄符拍在方向盘上,让车自己开。
白影落到车顶上,车里充斥着她的五色灵蛇气息,白影邪气暴涨,车上所有人的性命也难低她的灵蛇,她要炸了车让他们所有给她的灵蛇陪葬。
古赋声睁开眼睛,要把眼罩摘了,拾参在他的头侧摸了摸,“你睡。”
古赋声怎么可能睡得着,摘了眼罩看向车顶,“是……蛇的主人?”
拾参,“不重要的人。”
古赋声看他,视线撞到被灵力困住的蛇头上,他的瞳孔微缩,移开视线避开蛇头,目不斜视的看着拾参的脸,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看拾参的神色,猜测,“是认识的?”
拾参摇头。
人,他不认识。
但,这笛音,倒是他的老朋友。
应该说是老仇人了。
古赋声,“……”
车顶盖往下压,看来对方气场不弱,如果今天开车的是普通人,这辆车早就被炸成粉末了。
拾参掌心运转灵力,随手朝车顶一顶,直接将站在车顶往下压势的白影送上了天。
白影,“……”
车顶灵力扑来的瞬间,她就觉察到要不好,拼了全力闪躲,也没能躲过被震飞的命运。
五个蛇头嗖的藏到了拾参座椅下,不敢动弹。
后车座五个老头眼前都是黑雾,他们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喊拾参,也没听到应答,他们没有心脏,体会不到七窍情绪,只能静静等着黑雾消失。
白影如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跟在后面的车里,钮钴禄多深看直了双眼,他坐在副驾驶位置,白影从天而降落到前面的车顶,到毫无预兆又飞走了,他看了个全过程。
“兄,兄弟,大白天见鬼了?”
厉老五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自信点,白天不见鬼,见鬼在深夜!”
钮钴禄多深,“……”
厉老五心里得劲,这对他来说都是小场面了,大大小小的鬼和妖甚至土地神他都见过,就这?
都不够拾少一巴掌扇的。
两辆车开始加速往前,厉老五好心情的吹着口哨,跟着拾少和二爷,果然够刺激。
震飞的白影砸到了山坡上,内腑伤重,白裙被树枝扯破,白皙的大腿上有交错的血痕,面纱掉落在脚边,漂亮的双眸露出惊恐,双手摸上变得苍老如枯树皮的脸,嗓音嘶哑,“我的脸,我的脸……”
咕咚!
在不远处背着柴火的中年男人火辣辣的盯着在白裙下露出来白嫩长腿,喉结滚动,手里的镰刀掉在脚边,“姑娘,哪里伤到了?我帮帮你。”
白影的双手捂着脸,惊恐的眼眸里迸出骇然的亮光,娇媚道,“我的脚崴了。”
男人搓着粗糙的双手,他贪婪欲望的双眼打量四周,确定没人后,才奸笑着扑上去,“脚崴了啊,我来背你啊。”
白影笑了,“好啊。”
只片刻,山林里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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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梅挑着畚斗回家,明天准备倒三层楼的楼板,她挑了五十担沙上楼,就被徐天逸赶了回来。
徐天逸的长相和气势,和张发祥几个就不是一路人,让他挑水泥沙土这种粗活,就是委屈了他,王春梅也觉得看不过眼,偏徐天逸自己要干。
回到家,将畚斗放到院子墙角跟。
洗了手脚,去厨房拿围裙,站在厨房门口,将身上的尘土拍干净。
齐先见采了半框的草药回来,摊在簸箕上晒水分,和王春梅说,“这两天你就在咳嗽,让你多穿衣你也不听,晚上吃好饭,煮些中草药降降火。”
王春梅系上围裙,“不忙活了。我这上火喝凉茶喝不好!你老看着吧,等这两个混小子回来,我这心火就败了。”
齐先见笑了。
拾参和古赋声离开十几天,没点音讯,的确让人着急上火。尤其是这两天,王春梅的脾气大了不少。
动不动就能听到她拔高音量怼人的声音。
在拾家生活后,几个老头对王春梅的秉性也算了解,倒是认同了她担心拾参和古赋声着急上火的情绪。
“不必担心先生。”
他这话,说了也起不到安慰的作用。
儿行千里母担忧!
拾参就算厉害到没人能伤到他,在王春梅眼中,也只是个普通儿子,出门在外,总是会担心他有没有受委屈,有没有吃饱穿暖的。
王春梅语气发凉,“等他回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离家之前,说好出门两天就回家,这都多少天了?这两混小子还知道回家的路吗?
王春梅做饭的时候,徐天逸挑着水桶回来,徐老背着手晃悠悠的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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