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高高举着碟子和换下的茶水,“没碰着你吧,少爷在书房。”
乔斯文翘起嘴角,飞快往书房跑去。
青竹还想叮嘱两句,就不见了他的人影,只能摇头失笑。
“兄长!”
“斯文,你回来了。”乔斯年拉着乔斯文上下打量,大半个月不见,乔斯文瘦了不少,手心居然都是硬邦邦的茧子
见乔斯年要看他的手掌,乔斯文抽回手不给他看,一脸孺慕之情,“兄长我跟着辛教头学了一套刀法,你要不要看看。”
“这么厉害,”乔斯年眼睛都亮了,“走走走,去正院。”
这时候乔斯年才发现东厢房屋檐下摆着兵器架,立着刀枪棍棒挂着弓箭。
乔斯文取下一把竹刀,熟练地腕花,朝乔斯年一笑,一套刀法行云流水无半点儿生涩。
乔斯年激动鼓掌,“厉害厉害,辛午记一功,斯文更棒,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这才多久,简直是武学奇才,没想到老乔家还有习武的天赋,简直是基因突变。”
乔斯文握紧刀柄,仰头笑着问乔斯年,“兄长,什么是基因突变?”
乔斯年想了想,拍着他的肩膀道,“就是后代的表现中突然地出现祖先从未有过的新性状,适者生存强者为尊,你这个突变是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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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晚饭过后,乔斯年抱着一个黄花梨木盒去了东厢房,他把木盒放在外间的圆桌上,叫坐在内间软塌上看书的乔斯文过来,“快来尝尝,伊铛头用羊奶做的点心。”
乔斯年打开盒盖,木盒有两层,“这一层是饼干,要尽快吃完,下面一层是乳饼,喜欢吃就多吃点,我会再给你带,不喜欢吃每天至少也要吃一块。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乳饼滋补营养易吸收,必须吃。”
分成六格的点心盒子里装满淡黄的饼干,上面点缀着各种颜色的果粒,淡淡的奶香萦绕在鼻端,乔斯文眼眶酸涩。
乔斯年接着说道,“下次的乳饼我会让他们装在小罐里,能放得更久,一次多做一些。实在吃腻了让厨房做成菜,煎、煮、蒸、烤都行。”
“兄长!”乔斯文抱住乔斯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乔斯年轻轻拍着他的后脑勺,自责道,“我最近很忙,没顾得上你,等空闲了带你出去玩儿。”
估计得忙到年底,他不能保证什么时候有空。
乔斯文摇头,“兄长最好了,最喜欢兄长!”
“哈哈,”乔斯年大笑起来,“我也喜欢斯文。”
乔斯文仰头期待地看着乔斯年,乔斯年敲他额头,冷酷道,“最喜欢靳云庭。”
乔斯文讨厌靳云庭,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以为是因为靳云庭抢走了乔斯年,等他长大后他才懂得那是因为他们都想要乔斯年的另眼相待,靳云庭可以坦坦荡荡索要,而他乔斯文处心积虑抓住的是不该得到的东西,两相对比让他更加自厌,潜意识下他把这些情绪转嫁到了靳云庭身上。
他抱紧乔斯年,闷声道,“我问过同窗,镇北侯府是一品侯府,侯爷是正一品大将军,靳将军是从三品云麾将军,我们乔家却抄家流放,三代不得科举,靳将军能娶兄长吗?”
见他问的是“能不能”而非“会不会”,乔斯年知道乔斯文是真的长大了,“事在人为,只要我们坚持不懈,努力尝试,迟早会走出一条路。”
他坐在椅子上与乔斯文平视,“就像乔家,不能科举只是断了一条路,还有很多方向可以尝试,在行动前我们先要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能做什么。”
“我想要靳云庭,”乔斯年点着自己的太阳穴,“这里有很多东西,可以让我与他比肩而立。”
乔斯文担心道,“靳将军会不会只是想要兄长的东西?”
乔斯年使劲敲了一下乔斯文的额头,十分不满,“能不能对你哥哥有点儿信心?”
他站起身,张开双臂上下打量自己,“就凭哥哥这张脸这身板儿,靳云庭就得喜欢我,何况我还有才。”
乔斯文捂着额头咧嘴笑道,“我哥哥最棒!”
“那是!”
次日,最棒的哥哥乔斯年陪乔斯文吃过早膳,将他送上马车自己也要走了。
“等何伯回来让他不要再去酒庄上,往后越来越冷,路也不好走,我不放心。”乔斯年看着鱼浅里抢食的红鲫鱼,说道,“我会派管事过去,让他不要担心。过几天这些鱼也搬进屋里去,问问斯文他想放在哪里。”
上次走的时候乔斯年忘了叮嘱何伯不要乱跑,结果他刚走何伯就驾马车去了酒庄。
“是,少爷。”青竹道,“何伯走的时候让我问问少爷冬日的木炭买多少?”
“买两个庄子的,多买一些。”酒庄酿酒后不会冷,主要是这边和制书的庄子,“给斯文用的买好的,其他的也要没什么烟雾的。”
“少爷怎么忘了自己?”青竹笑道。
“我呀,”乔斯年忍不住翘起嘴角,“我住在逸之的庄子上。”
离开的时候乔斯年看见乔老爷派来的人,小孩儿和乔斯文差不多年纪,站在路边的草棚边看着他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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