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承恩又急又怒,差点绷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竭力压抑自己的怒火,以至于他的声音异常低沉。
“不会,那个废物天生没天灵根,怎么可能会是名扬四海的金丹丹师?”
马上就有武修撞着胆子道:“可那位传说中的金丹丹师就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都传他是魔修。”
齐承恩面沉如水,“若是如此,我齐府就更不能容他了。想当年那场正魔之战,我们正道死了多少人,我齐府绝对不会允许魔修卷土重来。”
“齐家主果然高义……”
众武者面上恭敬奉承着,转过头却私下里议论道:“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可谁不知道明明是他之前做得太过分,人家齐天裕夫夫与他们彻底决裂,绝不可能再回齐府。”
“我看齐承恩就是知道如此才故意这么说,总不能说是他孙子瞧不上他小人作态,自己不愿意回齐府吧!”
“说来也是奇怪,柴家那个废物明明沉寂了那么多年,怎么一嫁给齐天裕就突然得了机缘会炼丹了?”
“就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位金丹丹师到底是不是柴家那个废物,有谁能给个准话吗?”
有人忽然道:“对了,坞少堡主的双腿就是那位金丹丹师治好的,他肯定是知道那位金丹丹师的真实身份。”
坞堡主似乎此时也才想起坞赫,他不自然的咳嗽一声,故作姿态道:“你认识那位金丹丹师,他是不是齐天裕夫郎?”
这件事情到了现在不可能瞒住了,之前没人猜到,自然不好找那位金丹丹师是谁。可现在有了目标之后,一查一个准。
坞赫眸色复杂点头,“是。”
“不可能!”齐承恩一口否认,不知道是真心觉得不可能,还是压根不敢相信。
坞赫瞅向齐承恩,眸中有些淡淡的嘲讽之色,“我绝不会认错,齐天裕那一头白发便是我想认错也不可能。”
“胡说!”齐承恩反驳道:“齐天裕不过一百多岁,便是天灵根被毁,也不至于这么早就出现白发。”
“齐家主真不知道吗?”坞赫反问:“若是一夜急白了头呢?说起来这件事情还和齐家主有关吧,当初齐天裕和他夫郎连夜逃出齐府遭到追杀,不就你派来的人?”
坞赫可不在乎齐天裕的黑脸,他继续道:“齐夫郎就是那时候掉进了幽冥森林,而齐天裕也是因此一夜白发。”
事实本是因他,当时虽然的确有齐承恩的人,也是奔着直取性命去的,但毕竟没有真的对齐天裕和齐邈造成伤亡。所以坞赫故意说是因为齐承恩,如此一来日后齐天裕与齐承恩彻底决裂,无论发生什么,都算占了大义,可以算得上你不仁我不义,也就不会遭人非议了。
齐承恩自然不会承认,怒道:“简直胡说八道!”
可别人却都相信了坞赫的说法,小声议论道:“怪不得灵妙阁里还挂着齐天裕对齐承恩的悬赏令。”
“也不知道现在齐承恩有没有后悔,若是当初不那么急着逼迫人,哪怕稍微等上一等,那金丹丹师就是他家的了。到时候整个弘武大陆谁还能与齐府匹敌!”
“肯定是后悔,那可不是一般的大能,是金丹丹师啊?府上有这样一位丹师还怕不出大能吗?”
齐承恩修为高深,周围人的小声议论他虽然不想听,但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坞赫这时候忽然又悠悠道:“对了,虽然那位金丹丹师的确是齐天裕的夫郎,但却不是柴家那个柴翼。”
既然金丹丹师的身份掩藏不住了,那么坞赫就不愿意齐邈的这份荣耀落在别人头上。
“你在说什么?”齐承恩大惊。
坞赫淡淡道:“具体怎么回事我还想问齐家主呢?当初您求娶的不是柴家那个柴翼吗,为什么最后变成了齐邈?这种错误,得是齐府多不上心!”
他脸色青白,咬牙切齿,低声吩咐道:“去把柴光明那个废物抓来,我要亲自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嫁进来的那个叫齐邈,那么柴翼呢?”
齐承恩面容扭曲,“可恶,柴光明那个废物竟然敢骗我!”若不是他刻意欺骗,齐府又怎么会失去那样一位金丹丹师!
秘境中那些大家族子弟一见那些魔修进来纷纷逃远了,毒蜘蛛等人根本不在意也就没有特意去追。这才让王天赐和齐天远混在人潮中跑了。
跟在毒蜘蛛身旁的少女嫌弃的看眼地上婴儿大的毒蜘蛛,只觉心中泛起恶心,她最讨厌蜘蛛了。
“既然已经进来了,咱们就在此分道扬镳吧,那人谁抓到就是谁的。”说完,自己径自走了。
毒蜘蛛知道少女性子如此,也没办法,偏偏驭天奴这时候也道:“那咱们也分开吧。”说完也就走了,留下毒蜘蛛骂骂咧咧几句,也朝着一个方向走了。
齐天裕之前来过秘境,虽然不至于全部走过,但对当年走过的路线都是绘制了地图,他们进入秘境的时候虽然是分开走的,但到了傍晚都按照地图上绘制的路线及时汇合。
齐天裕看了眼地图道:“这些地方我之前都走过,全部不曾见过旋龟,说明旋龟不生长在这些地方,那么这次我们就走别的线路。”
“好。”几人纷纷答应。
齐天裕看了看暗下来的天色道:“这前面不远就有个山洞,咱们先去那安歇,再着急左右不差这一晚,夜里在秘境中行走太过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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