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混账话,那是你嫡亲哥哥!”简夫人拍了下桌子。
简风不怕她,翻了个白眼,站起身,又趁简夫人不注意摸了枝金钗揣进袖子里。
“是,可不是我嫡亲哥哥么。”
“你!”毕竟是自己亲儿子,简夫人舍不得打骂,只能拿桌子上的东西出气。
恰巧这时,四个小厮抬着简继的四肢进了门。
“娘——娘——”简继躺在轿子上哀嚎,活像被人打断了腿。
瞧见简继,简母的泪顿时流下来。
“我的儿,我的好孩子,怎么就这样子了!”简夫人扑在简继身上,摸摸他的头发,揉揉他的脸蛋,哭着道:“哪里受伤了?”
“娘,我在城墙上挂了一上午。他们、他们都看到了,还说我。说我小!”
“呜呜呜……”简继捂着脸哭,“我没法活了,让我死了吧!”
他拽着简夫人的袖子装模作样砸自己脑袋。
“说什么瞎话,你死了,我怎么办!你是要娘的命啊!”简夫人拽住他的手,与他抱在一起哭。
简风翻了白眼,趁机又摸东西,仔细没人瞧见,抓紧跑路。
“娘,简绒那狗东西还把我撵回来,说不要我了,这怎么办,我以后再也不是定国府的小少爷了!”
“该死的简绒,我就知道,他跟他那私奔的妹妹一般,狼心狗肺黑心下贱!”简夫人擦干泪,站直身体怒骂,“原叫你跟着他,能继承候位,再叫风儿努努力,荫个爵,那这京城还有哪家比咱家风光!”
“庶出就是庶出,这简绒跟他妹妹一般,只记恨我们嫡系早些年对他忽视了些。可他也不想想,当年他妹妹跟野男人跑了,丢脸的还不是我们简家!我们简家以前是亏待过他,可他能当上这定国候,难道不是我们简家的功劳!”
“他这些年合该给我们简家赎罪!”
简夫人狰狞的脸上带着怒气,声声愤言叫院内众人大气不敢出。简继瞧着威风凛凛的简夫人,心中一喜:“母亲,您快办法,我要当侯爷,等我当上侯爷,您就是一品诰命啊!”
“好孩子,你放心,等你父亲下朝,娘就跟你爹进宫。”简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狠绝,“我们大夏国如今国泰民安,边境以许久无战事。如今正是武人退文人进的时候,这些武官在朝中也无甚地位。你爹是四品言官,皇后娘娘那边我也时常孝敬,你等爹娘给你做主!”
“嗯!”简继心中闪过一丝杀意:“不要让我找到是谁干的,等我重回定国侯府……”
想到昨日街头偶遇的那对脸蛋身材上佳的绝代夫夫,简继心底的不甘潮水般涌上来,色眯眯的眼底满是贪婪,“如此姿色,让本候左拥右抱也未尝不可,呵。”
躺在床上午睡的闻不就和柳衿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
闻不就皱起脸,坐起身子。旁边柳衿不自觉往这边凑,靠不到闻不就还不开心的哼唧。
闻不就连忙将枕头放进他怀里,又拉上被子,起身关了窗户。
“我出去一趟,夫人睡了,好好伺候。”闻不就对门口的柳家下人道。
闻不就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往下走,正瞧见闻不成一身白衣,云般往上飘。
“嘶,我哥真是神仙般的人物,不知道最后这仙男落到哪家姑娘手里。”闻不就小声嘀咕。
“哥,这个时候,你怎么跑出来了?”闻不就问。
没过几日就是春闱,柳家上下看闻不成看得极紧。
闻不成站在闻不就下面一台阶,压着眼抬头,“你下来。”
“怎么了?”闻不就挠着头蹦下来。
等两人站到一个台阶上,闻不成才道:“我想着你今日开业,怕人手不够,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这哪用得着你,开业重要,也比不上你的春闱!”闻不就凑到闻不成耳边,胳膊抬起来按在他肩膀上,悄悄道:“哥,咱家咖啡馆就指着你呢,等你考了状元出来,咱柳氏咖啡不得卖疯!”
“说什么胡话,状元是我想当就能当得么?”闻不成小声说,眼里平静,目光浅淡。
闻不就瞧他这样子,脸上露出笑,压着嗓子笑嘻嘻道:“哥,你给我透个底,这状元保不保中?”
“这我如何猜的,若是我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干脆这个国家姓闻如何?”
兄弟二人说悄悄话,闻不就从他哥中品出一丝桀骜,他摸着下巴点着头,“啧啧”两声。
闻不成瞧着他样子眉毛挑高两分,抬手拍在闻不就肩上,“站好。”
闻不就立马直起腰,双手背在身后。
“闻……闻老板?”
身后传来周姑娘惊讶的声音。
兄弟二人不约而同转过头去。
“嘶——”站在台阶下的人不禁吸了口气。
只见兄弟二人一左一右,竟同时从中间转过头来,左边白衣左手在前,右手背后一副书香仙气,面容冷静;右边那人一席蓝袍背着手,面带笑意。
眉眼相似容颜俊朗的两位俊朗男儿同时看来,叫台阶上一众人大气不敢出,恐惊扰这份美好。
闻不就率先笑起来,“原来是周姑娘。”
周姑娘捂着红彤彤的小脸,垂下头去,“闻老板开业大吉,我的朋友们都说等人少一些,再过来。”
“多谢诸位姑娘上心。”闻不就让开路,“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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