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不就伸拳,男人突然挡在他面前,对着黑衣人挥拳头;他欲抢夺黑衣人的武器,男子又插手空手接白刃。
“嗯?”闻不就眯眼,侧身。
一道箭矢飞来,差点插进男子脚上。
“嘶——”
男子麦色皮肤大眼睛,对着闻不就露出灿烂的笑容,“我来帮你!”
闻不就看着他与一群人且战且退,你来我往,皱眉瞥他一眼,翻身拾起路边石椅冲向马车旁。
“给,老,子,碎!”
闻不就跳到半空中,直直跳下,手中石椅“砰”与马车相撞。
木屑纷飞,一个邋遢的男子手臂穿着□□,嚎叫着落在地上。
团花花捂着脑袋,“呜呜”哭道,“干嘛啊你们,我就是想找人教训赵永前!”
“赵永前,团花花?”
闻不就抽出插在男子身上的□□,“不是你们害我哥?”
团花花一脸茫然,“你哥是谁啊?”
“啧。”闻不就咬牙切齿,转身飞向屋檐,“这个总没错了吧!”
屋顶上,夜侍卫抓着弓箭转身就跑。
闻不就紧随其后。
“走了?”高大男子心有戚戚放下手。
“大哥,这怎么办?”残存的几名黑衣人心痛的指着满地“尸体”。
“我——”
“住手!”
巷内,终于及时赶到案发现场的官兵团团将巷子围住。
定国侯满脸冰霜,骑着宝马,居高临下看着他。
“光天化日,蒙面行凶,伤害新科状元,罪无可赦!”简鸿一拉马,宝马嘶叫,抬起前蹄,踩在地上黑人的脚。
黑衣人惨叫一声,醒来复又昏过去。
屋檐上,像是故事重演,只不过这次不是黑暗无月的夜晚,没有挑灯骂人的睡梦人。
闻不就紧追前方黑衣人,跟着她在街道屋檐上下穿行。
长安街上,早就空空荡荡只剩下闻不成等人。
元煜一脸担忧地看着闻不成。
闻不成身边,资历颇高的宫廷侍卫给他包扎伤口。
“刺啦。”
大红色的状元服被扯开,露出一直流血的箭伤,侍卫看了眼,伸手直接将一整瓶金疮药倒在血窟窿上。
闻不成一声不吭,好像受伤的不是他,只脸比平时更白,嘴唇也无血色,不像真人,倒像雪山中的妖精。
元煜害怕得靠着柳衿,紧紧抓着手,噘着嘴“呼呼”,小声道:“呼呼就不痛了,母后在的时候就是这么帮我止痛的!”
闻不成目光淡淡,余光看着他。
元煜讪讪低下头。
柳衿搂住元煜,摸摸他脑袋。
“呼呼有用,我试过!”
元煜抬起头,惊喜地看着柳衿,“嗯嗯!”
他又看向闻不成,大眼睛里露出一丝嫌弃。
闻不成:“……”
他转头,问:“不就可找到了?”
围着他们的官兵道:“侯爷亲自带人去找,估计已有下落。”
闻不就微微皱眉,“侯爷?”
他想起刚刚从人群中冲出来抢了一甲游街用的马的男人,沉吟,那男子面容好熟悉。
“啪啪啪。”
瓦片声阵阵,街上侍卫不约而同抬起头。
被闻不就撵着到处跑得黑衣人震惊地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官兵。
怎么跑到长安街上了!
她身后,闻不就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你完了。”
不行,决不能被他抓到!
夜侍卫面罩下的唇紧抿,看了眼被官兵包围在中间的人,犹豫片刻,张弓。
闻不就冷笑的嘴角僵住。
“你敢!”
他下意识做出往楼下飞的动作。
“嗖——”
最后一只长箭软趴趴的对着下面射出,还未等闻不就飞下去便落在商人棚上。
闻不就皱眉,捡起箭矢,抬头看去,哪有半个人的影子。
第九十六章 次火锅辣
闻不就跳下来, 一把将武器丢在地上,蹲到角落生闷气。
他一脸郁郁,有些杂乱的发软趴趴的垂在脸庞, 原本明亮的眼睛蒙上一层阴霾, 几乎要顺着下垂的眼角流淌出来。
柳衿从闻不成身后跑出来, 走到闻不就身边,安慰摸摸他脑袋。
闻不就原本拿着箭在地上划来划去, 看见柳衿连忙埋进他怀里。
元煜抬起头, 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红衣状元, 捏住衣袖。
安平二十六年, 新科状元街头遇刺, 朝廷上下震动,争论不休。
大理寺联合兵部将京城翻个底朝天,竟找不到真正的幕后凶手。
倒是那日定国侯在街上捉到的两群黑衣人, 竟与四皇子与宫中贵妃娘娘有牵扯。这一下,众人将目光从闻不成身上转到宫内, 最后放到皇帝身上。
不过这一切倒与真正的受害者毫无关系。
闻不成从屋内出来,正好看到端着木盘的柳衿。他看了眼木盘上应该叫“锅”的碗, 了然。
“不就还在祠堂?”
柳衿点点头,担忧道:“大哥身上伤可好了?”
闻不成点头。
柳衿放下心, 给闻不就送饭。
祠堂内,闻不就手持三支香, 对着上方叩拜。
袅袅青烟中,黑色牌位上刻着“闻音”、“简秋水”的名字。
这几天, 闻不成已将他不顾一切考科举做官的目的告诉他。原来他们父亲闻音曾是永安县的衙役,上山采药时偶然发现山寨,寨中有人手持枪械, 有模有样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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