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勇看到床边还有一根如意一样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用来揭盖头的,不过他也没用,这硬邦邦的玩意伤着方一勺呢?还是用手……
按理来说,这挑盖头还有不少规矩呢,但是沈勇他娘没教他。婚前他去问,沈夫人还骂他,“你要知道那些个规矩干嘛?反正成亲就一次,你记得,重点是金孙!我要金孙!”
沈勇搓了搓手,一想到金孙什么的,就血脉喷张的。觉得没什么可犹豫的了,沈勇深吸一口气,轻轻地伸手,揭开了方一勺头上的红盖头。
一勺身上穿着红艳艳的喜服,脸上有些羞赧之色,头发盘着,上头戴着沈勇新给她买的一枚金钗,还有一簇淡朱色的珠花,大眼睛,羽睫微颤,平时淡施粉黛,如今一双的嫣红的唇,晃得沈勇有些头晕。脸上虽然含羞,嘴角却是带着喜色,微微笑着,浑然天成,看着哪里都顺眼,都让沈勇心动不已。
沈勇越看越欢喜,就傻坐在床沿端详起来。
一勺见他傻呵呵的,就瞄了桌上的交杯酒一眼。
“哦!”沈勇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赶紧跑过去拿交杯酒,递过一杯给一勺,自己也拿了一杯,两人先都伸出右胳膊,缠了半天没缠上,又都换右胳膊……后来才换成一左一右,两条胳膊终于缠上了,对视一眼,都笑起来。
“娘子啊。”沈勇笑着看方一勺,“喝了交杯,可就是真夫妻了啊。”
方一勺看了看别处,小声嘀咕了一句,“从来也不是假的。”
“嘿。”沈勇点头,“那是,娘子有眼光。”
方一勺斜眼看他一脸的得意。
沈勇赶紧笑,“我有运气!”
两人好不容易才将黏在一起目光都收了回来,虔诚地喝了这交杯,心中暗许了日后荣辱与共,生死不弃。
沈勇一杯酒喝得滴酒不剩,沈勇接过了方一勺手里的空杯,走到桌边放下,回过头,就见方一勺坐在锦被之上,含笑看他。
良久。
方一勺瞧了瞧瞧了瞧,问,“成礼了么?”
“嗯。”沈勇点点头,“成礼了,咳咳……娘子,接下来……”
方一勺点头,脸更红了几分。
沈勇欣喜,跑过去,伸手先放下床帘,心里头也开始打鼓。
借着床帘外头透进来的微弱烛光,沈勇就见方一勺含情脉脉看着自己。所谓等下观美人,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芙蓉花放含春意,枫树叶飘炫秋光。沈勇抓耳挠腮有些不知所措了,心里头却是急切,想了想,心说,怕什么,反正自个儿是流氓,今儿个如愿以偿了,春宵苦短,不可懈怠!
想罢,沈勇用无赖劲壮了壮胆,说,“娘子,我来了!”
方一勺哭笑不得,沈勇这是洞房呢,还是耍流氓呢?
幸好沈一博有先见之明,估计两人都是头一回,铁定不好意思,因此今晚给他们准备的交杯酒特别烈,后劲十足。
沈勇借着酒劲,便将平日里头隐忍的那一份真情都诉了出来,方一勺虽然羞涩,但听到沈勇在耳边细声软语倾诉衷肠,也是心动情乱,觉得自己将终身托付给他,也算不枉此生。
当晚,好一番耳鬓厮磨,沈勇自然是好好如意了一把,他也是血气方刚,足足折腾了大半宿,方才餍足。起身打来热水,细心照顾,待一切妥当,方一勺早就睡熟。
沈勇抓着她的手入睡,心满意足,梦中他娘子可是给他生了一堆胖娃娃。
次日清晨,沈勇可比方一勺起得早了,见她困倦,就喊来小结巴,把昨儿个方一勺做的蟹黄小笼包和豆浆都热一热拿来。
东西放到了桌边,沈勇见方一勺已经醒了,睁大了一双眼睛,靠在软软被褥里头瞧着他。
沈勇走过去,坐在床边,“娘子。“
方一勺用被子蒙头,有些不好意思。
沈勇失笑,伸手扯被子,“别闷着了,累不累?”
听了那声累不累,方一勺更气,累不累你不知道呀?
“要给爹娘请安去。”沈勇笑嘻嘻逗她,“走得动不?我背你去?”
方一勺从被子里探出半个头来,瞪了沈勇一眼。
沈勇笑呵呵去拿那套沈夫人给媳妇儿做的新衣裳来,扶她起来换上。
方一勺起来吃早饭,豆浆滑软香浓,特别的可口,蟹黄包里蟹黄饱满个儿大、和着蛋黄和蟹肉,裹在那薄薄的水晶皮子里头,一咬还有满嘴的汤汁,美味至极。
沈勇含笑看着方一勺吃,自己刚刚吃了早饭,可不知道为啥,又饿了。
沈一博和沈夫人早就起来了,边吃早饭边等着沈勇他们来。
二老还念叨呢。
“唉,你说,昨儿个成了没有啊?”沈一博问。
“成了吧。”沈夫人嘀咕,“若是再不成,你儿子干脆去买块儿豆腐撞死得了。”
沈一博觉着也是,就问,“一会儿要不要问问?”
沈夫人摆摆手,“不用问啊,一眼就能瞧出来!”
“是么?”沈一博纳闷,“怎么瞧?”
“啧……”沈夫人瞪他一眼,“一个得意一个羞的,不都这样子么。”
沈勇觉得似乎有理。
沈夫人笑着让他别管了,一会儿看她的眼色就行。
果然不多会儿,就见沈勇拉着方一勺的手缓缓走过来了,来给二老请安。
沈一博赶紧看沈夫人,就见她眉开眼笑的,搬了张凳子让方一勺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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