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时子然好奇,王爷,这该不会又是一宗悬案吧?
你想知道?
就是好奇。
景容冷笑,说不定那张老爷是吃得太撑了,结果活活撑死了,什么悬案不悬案,这世上哪里来的这么多悬案?
时子然点了下头。
憨憨一笑。
回到客栈,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他刚进房间,就看到纪云舒在里面坐着等自己。
邪邪的嘴角往上一勾,坏坏一笑,打发时子然出去,转身将门关上。
心想,自己这是豺狼窝,这女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等我?他问。
纪云舒:琅大哥说你去衙门了?
恩,去见了县令柳志良一面。
听说张府死人了?纪云舒直接说,语气却不咸不淡。
景容笑了一下,这消息倒是传得挺快。然后在她身边坐下,带着命令的语气说,你听好了,明天一早,出发。
言外之意,不准她多管闲事!
纪云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索性笑了笑,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给他,然后起身离开。
可刚走两步,手腕就被擒住,力道一拉,身子便跌进了景容宽厚的胸膛里,顺势,腰部也被他的手臂紧紧扣住。
挣脱不开!
两道身子贴到了一块。
一高一矮!
一大一小!
未等纪云舒回过神来,下巴已被他的手指挑起,
迎上目光,四目相对!
这就走了?
她眼眸轻挑,不然呢?
景容露出一副吃醋抱怨的模样来,说,这一路上,卫奕那小子总是霸占着你,本王想与你多说几句话都难,你既自己送上门来,便是到嘴的羔羊,哪里还有往外推的道理?
说话的同时,他依旧压低身子,将额头轻轻抵在了她的额头上。
霸道的眼神中,带着深情。
纪云舒身子一酥,却也不忘往后倾去。
无奈,景容扣在她腰间上的手十分牢固。
小妖精,别想逃,今晚,本王便吃了你。
胡说。
是否胡说,办了才知道。
唇瓣压近
纪云舒立刻用双手抵在他胸膛上,使劲推开了几寸。
抿了抿唇,垂眸,道,已经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她用力挣脱起来。
谁知
袖子里却掉出一块正正方方、平扁的小木牌。
咚的一声!
砸在了地上。
纪云舒本想捡起来,却被景容抢了先。
他摸在手指上,感觉十分光滑,四个角也被打磨得很圆润,木牌的颜色像水墨晕开似的。
中间,有一个精美的图案。
辨别不出是文字?还是花?
这是什么?他扬在手里。
纪云舒伸手夺回,赶紧收进袖子里,神情淡定的说,一块普通的小木板。
景容显然不信。
若是普通,你何故这么紧张?
有吗?
都写在脸上了。景容纳闷,眉头一紧,难道,这东西也是卫奕他爹送你的?
汗颜!
纪云舒立刻解释,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一直戴在身边的,丢不得。
这一说,景容也就没了话。
趁此,纪云舒赶紧溜走了。
剩下景容在房间里懊恼。
方才,就应该将那女人甩到床上,一了百了。
真应了那句话,到嘴的肥肉掉沟里了。
叹声,索性宽衣休息了。
翌日一早!
客栈里一楼。
沸沸扬扬!
听说了吗?昨晚张老爷死了。
昨晚就听说了,张老爷在府上过大寿,请了好多人,原本正在看戏呢,看到一半突然就倒在地上了,一看,竟然死了。
是不是犯病了?
张老爷身体好得很,怎么会犯病?
这会,有人压低声音插起了话,我听说啊,衙门派了仵作去验尸,发现张老爷是中毒身亡的,原来,是茶杯里被人下了毒,而且,凶手已经找到了,押到衙门去了。
凶手是谁啊?
好像是戏班子里头的人,是位姑娘,而且,还是那戏班子里的台柱子呢,城南戏庄的,对,就是城南戏庄的,那姑娘,叫旃末,张老爷此次大寿,专门请来的。
周围一片叹息,哎哟,什么仇啊?非得杀人?
谁知道啊!
大伙挨着桌子议论纷纷。
纪云舒和景容也在一楼吃饭,将他们的话一句不拉的听了去。
下毒者,是旃末?
在山间客栈里晕倒的姑娘?
纪云舒寻思着,对面的景容却不以为然。
该吃吃,该喝喝。
还冷冷的说了一句,长久者,耳不闻,口不语。短命者,盗人事,多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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