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的心思后,纪云舒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轻轻一握,说,可能我与他的一位故人很相似罢了。
我太敏感了吗?
纪云舒摇头:当然不是,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你我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你会警惕担忧也是难免的。
是啊!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谁还敢大半夜开睡觉啊!
他们的处境,仿佛身在一个深凹不见底的山谷里,但凡一丝风吹草动都会使人万分警惕。
景容点头,将她揽进怀中,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脑袋上。
不管何事,我都会在你身边,也没有任何人能将你从我身边带走。
声音坚定不可摧!
她嘴角缓缓展开一抹笑容,往他怀中钻得更紧了些。
而此时唐父的房间里。
唐思站着,唐父坐着。
半响
你说你,哪里不去,偏偏跑来大临,爹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大临明面上和我们侯辽修好,可关系却十分紧张,你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没人能救得了你。他训斥起来。
闻言,唐思立马当着他的面转了一个圈,说,你看看,我这不是很好吗?没断胳膊没断腿,还活得好好的,吃香的喝辣的,哪样我都不缺,你就放心吧。
你还不知错!我就是太纵容你了,才会让你自小这么猖狂。
爹
我看啊,我要是不来京城抓你回去,你怕是一辈子都会待在这了。
唐思嘴巴一甜,怎么会!女儿才舍不得一辈子离开,只是舍不得离开阿莫,所以才
扮得可怜兮兮。
唐父本就心疼这个女儿,倒不会真打算拿她怎么样。
最后认真的问了一句,你当真喜欢那小子。
她使劲点头,真的喜欢,女儿非他不嫁!说完,就奔过来,挽上自己父亲的手,爹,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很喜欢他,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你就成全我们吧。
唐父是个硬汉子,被女儿这一撒娇,形象一下就崩塌了。
但嘴上还是硬道,我告诉你,如果他给不了一个让我放心将你交给他的理由,一切免谈,明日一早我就带你离开。
放心,一定给你一个很满意的理由!唐思笑着。
突然
唐父脸色一沉,眉头微皱,问,对了,今天那个人是谁?
你说容王?你不是知道他是王爷吗?
我说的是那个女的。哦,阿纪!唐思说,她可厉害了,现在是大临的提点刑狱司,专门审理一些重要案件的,她可是大临唯一一位在朝当官的女大人,验尸了得,破案了得,而且对人骨研究得很透彻,简直聪明的不得了,
总感觉这世上还没有她不知道的事。
这么厉害?
当然,爹你要是亲自看她验尸破案,一定比我还震惊。
唐父神色压了下去,又问了一句,她是哪里人?家在哪?可还有什么亲人?
唐思告知,家在锦江,亲人有是有,但已经不认她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那她娘呢?
好像已经死了。
死了?唐父瞳孔一睁。
唐思觉得莫名奇怪,爹,你怎么了?
他摇头,没事。
下一刻,唐思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一亮,对了爹,阿纪身上有一块木牌,上面的图案我小时候好像见过,模模糊糊好像记得是你画过那个图案。
你说什么?唐父激动的抓住她的手臂。
爹?
你说木牌?
嗯。
是什么样子的?
唐思懵了,又一边支支吾吾的回答,就是一块正方形的扁木牌,颜色像水墨画,中间刻着一个图案,那个图案像字,又像花,具体的我不知道,只记得,你好像画过上面的图案。
呃!
唐父浑身一颤!
爹,你先松开我,我手疼。挣扎着。
唐父像丢了魂,缓缓将她给松开了,只是愣得出了神。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你出去。
爹?
出去。
唐思只好抱着生疼的手臂,满眼奇怪的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屋子里,唐父陷入一场久久失神的状态里。
拳心一点点紧握。
习儿,那真是你的女儿吗?
当天晚上。
莫若一个人在院子里坐着,手边放着两壶酒,边喝边在想事情,愁眉不展。
直到有人过来撞了他一下,他身子一怔,转头一看,是唐思。
唐思刚从自己老爹那里出来,她冲着他笑了笑,在对面坐下,什么也没说,直接将桌上其中一壶酒端起来就往嘴巴里灌。
喝得十分尽兴。
更是毫不在意细节的用衣袖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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