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底下的一间小屋子里,虽然比不上这,但好歹干净。
温玉说:那就好,纪姑娘到底是我的恩人,去凉州的路上好好招待着,不能马虎了。
是。
温玉便摆手让他下去。
稍后,温澈进来了。
哥。
你身体怎么样?温澈问。
其实这点伤不碍事,养一养就好了。
他也不是什么姑娘家,受点伤,喝点药,休息休息也就好了。
温澈神色一凝,说:此次你大难不死,难保有心之人不会再出别的法子害人,这一路上,你我都要小心些,随时警惕着。
我知道。
对了,那两个绑你的人也上船来了。
什么?温玉吃惊,他们也跟来了?
可见,他们是有心要跟着那位纪姑娘。连温澈都看出他们是有心跟着。
要知道,洛阳本就是个惜命的人,明知道温家兄弟想要他的命,还偏偏往船上闯。
自然是为了纪姑娘!
温玉说:要不是纪姑娘说言,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他们倒好,还阴魂不散的跟着。
温澈拍了拍他的手臂,说:这几天,你安心休息,外头的事,我来处理。
果是有大哥的风范!
船已经从嘉和镇的码头出发,沿着河流往凉州方向去。
船上各处都守着人。
纪云舒在船舱里休息了一会,便出去走动走动。
大船有两层,地室还有一层!
共三层。
最高一层是温家兄弟的所在处。
而中间一层便是夷维安和他们手下小憩的地,船家顾纪云舒是个女儿家,总不可能挤在一堆男人中间,便将她安排在了船尾的一间船舱里休息。
这里没有人看守。
而最底下一层,是船上负责伺候的人住的,洛阳和小八就被安排在最肮脏的杂物房!
纪云舒出了船舱,在船尾处站了一会。
船行驶的不是很快,按照进程,五天后就能到凉州。
她看着周围的山川美景,心情也舒安了很多。
突然
不知什么东西飞过来,打在了河面上。
咚的一声。
闷了下去。
纪云舒回头一看,便看到洛阳站在自己身后。
他还是穿着那身粗布的衣服,头上带着一顶泛黄陈旧的帽子,半边身子依靠在船柱上,手里还抛着两个土豆!
吊耳郞当!
你怎么在这?
洛阳耸耸肩,脸上扬着一抹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你能,我也能!
我是问你,你怎么上来的?
她若不是因为救过温玉,温澈也不会开口允自己上船。
可是这小子明明差点就要了温玉的命,谁又会允他上来?
洛阳那精明的小眼神圆溜溜的转动了一圈,摇摆着步子走到她身边,洋洋得意道:因为我气势足,所以那么些人怕我,就让我上船来了。
啊呸!
那些人不活剐了你的皮就已经不错了,还会被你的气势镇住?
你当自己是天皇老子不成!
纪云舒满脸都写着不信。
这小子嘴上就没过一句实话,总是将人搅得心底掀起一阵想打他的冲动。
纪云舒转而一想,就觉得此事蹊跷,那些人会让洛阳和小八上船,其中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便提醒一句:你最好还是注意一点。
注意什么?
她不好多说,以免自己揣测错误,只道:总之你小心点就是了。
洛阳可听不懂他话里有话的意思。
将手中一个土豆又往河里扔去。
咚的一声,再次闷了下去。
纪云舒问他:你也是去凉州?
洛阳一笑:不,去燕京!
你也要去燕京?现在朱新城已经回不去,我对曲姜又不熟,既然要找个地方安顿下来,那就去个大地方!我听说燕京很繁华,而且处处都是机会,所以,我决定带着小八去闯一闯,说不
定,我还会升官发财。
洛阳憧憬着。
已经擦掌磨拳在等着机会临门了!
人人都说天子脚下乃是权利的中心,而有权利的地方,就有机会,若能逮到机会,便会平步青云,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可是
纪云舒提醒他:那地方虽好,却也鱼龙混杂,人心难测,稍稍一个不留神,就会万劫不复,甚至会葬送了性命,你和小八还是择选他地吧。
你说的好像燕京就是鬼门关一样,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可怕,你又去做什么?
跟你无关!
洛阳猛然想到了什么:哦,我知道了!你是去找画像上的那个人,对不对?
纪云舒横了他一眼。洛阳夹着眉心琢磨着:当时在天煞客栈,你不顾性命冒着沙暴追出去找人,第二天,那个戴着面具的人被围杀的时候你还冲出去帮他!现在仔细想一想那个人虽然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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